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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46:37 作者: 啦啦笙歌
    因為找不到公關,陳善敏讓公司一部分程式設計師全部去黑微博的帖子了,進行強制性刪帖。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刪帖的速度根本趕不上輿論發酵的速度。

    現在又冒出個黑客攻擊主系統,陳善敏壓根兒就沒法安心讓人再去強制性刪帖了。

    「全部給我去加強防火牆!今天要是防火牆倒了,你們都他媽的別幹了!」

    陳善敏撐起肥重的身子從辦公椅上起身,強忍著暈倒的趨勢站在一排程式設計師的身後。

    作為外行她看不懂。

    但是她能看見那十幾二十個程式設計師快速建立起來的代碼牆,很快就被不知名的對方給攻克掉了。

    就像有人用水澆倒了螞蟻好不容易修起來的城堡一樣。

    對那名不知名的黑客來說,輕而易舉。

    「趕緊建!繼續建!」陳善敏指著那即將垮掉的防火牆,「防火牆不能垮,它一定不能垮!」

    要是防火牆垮了,整個楊家就完了。

    不僅楊家完了,她陳善敏也完了。

    「陳總放心,主系統里設置了一個自毀程序。」有個程式設計師解釋道,「只要防火牆一旦崩潰,自毀程序就會自動將裡面的資料庫攪碎成渣,沒人能夠將那些沒影的資料給修復起來。」

    陳善敏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焦慮的樣子,「不行,還是得保住資料庫!防火牆不能倒!」

    資料庫里不僅有楊家的東西,還有那些合作過的大導演,大製片的私密視頻。

    那些東西一旦被曝光出去,他們楊家就不可能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即使真如那個程式設計師所說,沒人能將攪碎的資料庫修復。

    她陳善敏也不不會賭這一把,因為那些東西在必要的時候是楊家春風再生的籌碼。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防火牆馬上崩塌了!」

    「根本守不住啊!」程式設計師的電腦都快冒煙了,有幾個手指都抽筋了,依然沒法防守住,「來不及了,陳總,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要給我死守!」

    「十秒!」程式設計師說,「最後九秒,八秒,七秒……」

    每倒數一秒,陳善敏的身子就往下墜一分。

    直到最後倒數完畢,陳善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陳總!」

    「快打120!陳總暈倒了!」

    另一邊,坐在電腦面前的謝玩取下耳機,耳邊的音樂悄然停下。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銀絲邊框眼鏡,活動了一下肩頸,不急不徐抿了一口水手邊的茶水,這才點開電腦桌面上剛黑成功的『楊家的主系統』資料庫。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將謝玩驚到了。

    資料庫里大大小小被攪碎了上萬個文件。

    楊家的人很聰明,在主系統里設置了一個指令,只要防火牆一倒,主系統就會自動將資料庫里的文件全部攪碎沒影。

    可是這點小操作在謝玩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他說過要將楊迅乃至整個楊家扒皮抽筋,就一定會做到。

    資料庫里記錄了自十幾年前楊家建立以來的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

    光是稅務這一塊,就逃稅漏稅了上千萬億人民幣。

    此外,謝玩還在一個加密資料里發現了很多交易視頻。

    點進去後,才發現。

    那竟然都是一些情色交易。

    視頻里的一些面孔是謝玩在電視上見過的。

    那些都是楊家公司手下的藝人。

    仿佛有某個可怕的事實呈現在水面。

    謝玩不再看下去,而是直接將整個楊家的犯罪資料庫打包,以匿名的形式給各大媒體免費發送了一份。

    最後又將其中一些情節嚴重的涉及犯罪資料,以匿名的形式舉報到了A城的省公安廳。

    剛做完所有的事情,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玩玩?你睡了嗎?」站在門口的謝薇薇右手拿著平板,左手端了一盤剛洗過的藍莓,「我洗了點藍莓,能護眼睛的。」

    謝玩打開門,讓謝薇薇進來,接過對方手中的藍莓,「謝謝姐。」

    謝薇薇不是來送藍莓的,她將手中的平板遞給謝玩,「熱搜看了嗎?我男神發微博了,怎麼這麼帥啊。」

    說著說著,女人臉上浮現出了一臉花痴樣。

    聽見是晏遇知發的微博,謝玩忙接過平板看了一眼,這才看見那條微博內容和自己在片場時,被人偷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估計是沈數後來找人要的。

    【晏遇知:抱歉,如果我事先知道需要做到這種程度,一定會親自上陣。】

    「怎麼能讓你親自上。」謝玩指腹撫過晏遇知微博的頭像,是一隻剛換上去的小橘貓,「神祗就應該好好被供奉起來。」

    不知為什麼,謝玩看見晏遇知替自己發博聲明的時候,心裡有種被寵到的感覺。

    他莫名就想到了那晚臨海莊園的雜物間。

    他似乎很久沒有見到晏遇知了,不知道對方身上的淤青牙印消掉了沒有?

    是不是消掉了,晏遇知就會忘記那晚的事情?

    不對,謝玩忽然驚醒,他怎麼能這麼想?

    晏遇知是他的病人,他是晏遇知的醫生,

    他們……

    謝玩有些煩躁地摘掉臉上的眼鏡,捏了捏眉心,不自覺又想起男人迷糊間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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