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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46:37 作者: 啦啦笙歌
    剛剛晏遇知是在浴缸里泡澡的。

    他沒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謝玩的西裝外套隨意遮住了私密處。

    「……」

    房間的聲音靜了片刻。

    陽台外的壁虎又響起了嗶嗶嗶的求歡聲。

    謝玩覺得那是對他的一種另相鼓勵方式。

    本著『非禮勿視』的良好品德,謝玩就著床上的鋪蓋,將一米八的『國民男神』裹成了粽子,抱回自己的房間。

    晏遇知,「……」這就是直男的行為方式?

    酒店給所有人準備的都是一張大床房,晏遇知記得謝玩在城西影視基地的時候,清楚說過自己是直男,加上剛剛自己被直男謝玩裹成粽子的模樣,他是真的害怕噁心著對方,導致謝玩又對他疏離。

    「我睡沙發,你睡床。」晏遇知非常紳士。

    謝玩則將晏遇知推進了房間,自己站在房間門口,「我睡沙發。」

    「……」晏遇知哪裡肯讓謝玩睡沙發,他瞄了一眼謝玩後飛快撇開目光,鼓起勇氣,「其實床很大,要玩玩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

    「好。」不等晏遇知說完,謝玩又重新鑽進房間,「不介意。」

    晏遇知,「……」直男的迷惑行為???

    第38章 兩人間的距離不到十厘米

    謝玩給晏遇知找了一套自己沒有穿過的新睡衣,淺灰色的。

    那是他出行前,謝薇薇給他買的,他一直壓在行李箱最底下。

    幾乎沾染上了他所有的味道。

    本來他還擔心晏遇知會拒絕,畢竟對方有很嚴重的潔癖。

    沒想到,晏遇知接過衣服的時候,非常開心。

    可是……

    晏遇知換衣服的時間也太長了。

    「晏哥,你還好嗎?」謝玩看著已經緊閉快要二十分鐘的更衣室大門問道。

    「……」裡面沒有回應。

    「晏哥?」謝玩生怕晏遇知會在裡面出問題,他走進,又敲了敲門板,「晏哥,你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我馬上就好。」裡面的人終於應了聲,不過聲音聽上去有點啞。

    就像在做什麼累活兒一樣。

    沙啞間又透著股急切的無力感。

    謝玩覺得可能是剛剛犯病的後遺症。

    又過了五分鐘,裡面依然沒動靜。

    謝玩都要以為晏遇知是不是在裡面暈倒了

    正欲進去看看的時候,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謝玩平常見到的晏遇知的著裝,大都是西裝革履,短襪皮鞋。

    就算有不一樣的也是劇組提供的角色服裝。

    這樣居家休閒的淺灰睡意,他還是第一次見晏遇知穿。

    寬鬆的絲綢質感睡衣和長褲將男人挺直的腰身修飾得更加挺拔如松。

    蓬鬆微濕的碎發隨意支棱在男人額前,濃長黑睫包裹著的那雙淡紫色的瞳眸在淺灰色的映襯下更加迷人心神。

    不知是不是穿衣服太久的原因,晏遇知的臉有點紅。

    在暖黃燈光的投射下,像極了一塊帶著血點的珍稀奶白玉。

    只是這塊奶玉格外蒼脆,仿佛手一碰就會碎成沫。

    是謝玩從未見過的,晏遇知另樣的一種慵懶蒼脆美。

    要不是依舊能在對方脖頸上看見一些紗布的線頭,他都要以為晏遇知剛剛那番犯病時,受了驚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了。

    果然好看的人,什麼時候都是好看的。

    「不,不好意思。」晏遇知虛弱地單手撐在門框邊,低聲咳嗽一聲,垂下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抱歉,「讓玩玩,等久了。」

    見晏遇知差點摔倒,謝玩忙上去扶住對方的胳臂往床上帶,「沒,沒事。」沒暈倒就行。

    不多時,兩人就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謝玩平躺,心臟跳得有些快。

    他從來沒覺得和一個男人睡覺,會如此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就好像床上有釘子一樣,哪個姿勢都讓他不舒服。

    不過讓他更不舒服的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好像又來了。

    他環視了一圈房間天花頂,確定沒有微型攝像頭以後,才呼出一口氣。

    接著調轉了個姿勢,從平躺換成了側躺,背對著晏遇知看向一邊的白色牆壁,盯著盯著思緒就飄遠了。

    謝玩忽然想,明明晏遇知房間裡有衣服,他完全可以讓晏遇知穿好自己的衣服後再把人抱過來。

    而他為什麼要做出『裹粽子』的傻子行為呢?

    謝玩閉眼低聲念祈禱了幾句。

    希望晏遇知不要把他當成傻子。

    不但沒有把人當傻子,還把人當成神祗的晏遇知,此刻瘋狂嗅著被窩裡的氣息。

    剛剛換衣服的時候,他就使勁在嗅睡衣上的味道。

    因為長時間放在行李箱最底部,所以衣服上沾染的謝玩的味道格外濃厚。

    僅僅是穿上,他都覺得自己已經抱著謝玩,將對方從頭到腳都嗅了一遍了。

    真香啊。

    玩玩真香啊。

    窗外月色皎潔,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能隱約描繪出青年肩背的輪廓。

    緊實有力,散發著極強的男人荷爾蒙。

    晏遇知直勾勾盯著謝玩的後背,咽了咽乾燥的唇舌。

    男人可恥地有了反應。

    他真是恨不得將眼前人的衣物撕爛,在那對肩胛骨上落下滾燙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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