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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2:00:09 作者: 七夕是大頭喵
    「那你,別生氣了吧,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當,大家都擔心著你呢。」

    「氣壞了多不划算。」

    「哦,大家……大家裡有你嗎?」

    楚聞舟垂目,掩過眼內一絲異色。

    楚聞舟陡然一問,南煙當即跟上節奏,拍胸口:「那當然,老闆,我可是在手術奇期間陪您風裡來雨里去的,對您的身體情況,不說倒背如流,了如指掌是有的。」

    「醫生說了,你不能生氣,也不要動怒,一字一句,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哦?」

    「您瞧,我一不貪圖您美色,二不貪圖您錢財,像我這麼兢兢業業、素養優秀的員工,在當今浮躁社會裡,不多了,請好好珍惜我吧。」

    楚聞舟真的聽笑了。

    這一番話雖然沒有心,但是打趣的效果倒是不差。

    他玩心也起來了,故意道:「那我要怎麼珍惜你?」

    一語雙關,又挾帶著一抹不自己的沙啞。

    南煙一秒作答:「現在跟我回去,就是對我最大的珍重。」

    女人全程無負擔,楚聞舟那點微末如螢火的心意,被夾雜在玩笑話里,她真的是半點聽不出來,也瞧不出來。

    楚聞舟不由抬眼去看南煙。

    女人膚如凝脂,眉秀似山,眸子每時每刻都是晶晶發亮的,仿佛裡面散落了一池的星河,如碎鑽般閃著奪目璀璨。

    南煙無疑是漂亮的,五官又帶著抹不去的清純感,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純粹天真。

    這樣的人,笑起來更好看。

    恰好楚聞舟很喜歡看她笑,笑的纖塵不染,無憂無慮。

    「怎麼了嗎?」

    南煙也察覺了楚聞舟的眼神有些不同。

    楚聞舟緩緩搖了搖頭,略為鄭重道:「今天也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

    「噢……沒什麼。」

    聽筒不重要,關鍵是您老得願意說啊!

    「嗯,謝謝你跟出來。」

    「……呵呵呵,應該的。」

    老闆您怎麼越來越客氣了,搞得我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楚聞舟瞧出南煙的不適,也不再說讓人困擾的話。

    「給小方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吧。」

    「我……」南煙言語遲滯。

    「?」

    「我出來太快,沒帶手機。」南煙閉眼道。

    「我身上有,你拿吧,左邊褲兜里。」

    「哦哦。」

    南煙急著回去,也壓根不思考為什麼楚聞舟有手卻讓她拿這個行為。

    不過片刻,兩人湊近了,南煙身上那一身的牛奶甜味,楚聞舟又聞到了。

    呼吸間,皆是屬於女人的氣息,讓人安定又放鬆。

    「嗯?怎麼拿不出來?」

    「手機大,你拽下。」

    「好吧。」

    那就冒犯了。

    楚聞舟看透南煙想法,失笑。

    一截雪白的手臂杵在近前,他並不討厭接近南煙,甚至……

    微微的失神,楚聞舟搖了搖頭,定了定目。

    倏爾,眉目一霎皺起。

    南煙那邊正賣力拉手機。

    手臂下一瞬被大力鉗制住,吃痛五指一松,手機又沒拿出來。

    「呀呀呀!痛,你手勁兒太大了,放手!」

    這樣說著,眼前的楚聞舟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樣子。

    「幹什麼,你……」

    話剛脫口,發現楚聞舟捏住的是哪只手,南煙愣了愣。

    她手臂內有顆紅痣,楚聞舟像是魔怔了一樣看著,一動不動。

    這顆小痣,有什麼問題嗎?

    他應該沒……

    記憶回溯一霎,南煙又眯起了眼睛。

    不對,他可能見過。

    第一次,她和他相見的時候,是不是,就用這隻手給他遞的水杯?

    ——「叔叔,我好像迷路了,二號樓往哪邊走鴨?」

    南煙還記得自己學蘿莉說的話。

    這……

    不會這麼巧吧?

    思考不過須臾。

    楚聞舟冷笑一聲,抬眼瞧南煙,黝黑的眼深不見底。

    瞧得南煙心頭直打鼓。

    「叔叔?迷路了??」

    男人一字一句咬著說,嘲諷得厲害。

    南煙心頭叫一聲糟糕,腿一軟,幾欲想給老闆跪下。

    啊啊啊這個疑心病!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南煙:打擾了,告辭!

    明天早上的更新,還是推到中午,最近裸奔還雙更,都是這個亞子!

    第50章 剖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梗在第六章,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天使可以回去看看。

    這章也會詳細說一次。

    兩個人目光對峙, 楚聞舟眼神帶著刀子, 似要扎到南煙心底下去,一寸一厘將她挖開來,翻個遍, 看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今日本來就糾纏的情緒,眼下更是翻騰不止。

    剛不過在海邊整個人安靜下去沒多久, 此刻內里卻是滾水一樣咕嘟嘟,記憶和不好的揣測跑馬般交替輪換,撐的楚聞舟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楚聞舟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

    他剛好不久。

    或者說, 他剛知道自己腿不能行走,徹底的被醫生判定下來,不久。

    那一個月他都不想見人。

    每每思考到自己的以後和未來,想到最後,他總是想再站起來的, 輪椅上的人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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