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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9:14 作者: 貓貓要吃魚
    那天晚上長壽有在苗家大房外面偷聽。

    苗老頭和苗郭氏當時滿心著急,沒顧得上他。金花姐也一臉魂不守舍,他便悄悄溜了出來。

    他雖然聽懂了屋裡人說的話,但是卻不明白大舅母為什麼那麼傷心。

    白夫子是有什麼不好嗎?

    哎,長壽很惆悵。因為不明白大人傷心難過的原因,所以想幫忙都幫不上。

    長壽說完期待的看著師傅,師傅會騎馬射箭還會好厲害的功夫,還能上戰場殺敵,他一定可以幫幫娘親的是不是。

    秦志遠聽了長壽的話,臉色很難看。

    一方面覺得自己的女人被覬覦了,另一方面又不齒白家人的所作所為。

    哪裡有這樣辦事的,別說那金花是文姜的侄女,就算是妹妹,也讓人膈應死。

    他倒要看看這白家是有什麼三頭六臂,膽敢如此行事。

    秦志遠把長壽送回作坊里,交代招娣好好看著他寫作業,轉身走了。

    哎,師傅這是怎麼了,今天的射箭課程還沒上呢。

    大人也有不靠譜的時候。長壽無奈的開始寫作業,顧夫子明天還要檢查呢。

    這時候文姜也回來了,發現只有長壽在作坊里。

    「你師傅呢,這麼快今天課程就結束了。」文姜想著本來還能見上一面的。

    「師傅說軍營里還有事,所以今天走的早了一點。」長壽有點心虛,不敢說實話。

    文姜心累的緊,也沒發現兒子的異常。

    她蹬掉鞋襪,躺在床上,想著要麼找個武功高強的人,神不知鬼不覺把那庚帖給偷回來?

    可是金花這裡咋處理?很明顯小妮子喜歡上那白家小子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不知大嫂在顧慮什麼,就是不肯告訴女兒實情。

    迷迷糊糊的文姜睡過去了。

    長壽給娘親蓋上被子,便接著寫作業。

    ~~

    這天早晨文姜坐在院裡望天,跟白家的婚事還在僵持著,兩邊誰都不肯鬆口。

    苗大哥苗大嫂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還打了一架,把苗老頭氣的不輕。

    拿著拐杖嚷嚷著要揍苗老大。

    作坊後門傳來馬兒的嘶吼聲,莫非.

    文姜起身去開門。

    果然是秦志遠。

    「你怎麼來了?」今天並不是給長壽上課的日子。

    「不能來?」秦志挑了挑眉。

    「我來專程是告訴你,白家那小子不是良人。」

    文姜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你說嘛。

    秦志遠拉著她坐到了樹下,知她心情不好,便也沒賣關子。

    「你們苗家溝往常年窮,填飽肚子都是難事,那白家的日子也並沒有好過多少,你可知道那他家是如何供出一個秀才來的?」

    這話問的,我哪裡知道嘛,人家就一穿越人士。忙著開作坊掙大錢呢,什麼白家黑家沒關注過。

    她被秦志遠摟在懷裡,懶懶的不想說話。

    秦志遠也不計較,接著說道,「這些年白庭軒的大部分花銷都是他老師提供的。那白庭軒的老師在懷河鎮開著一家私塾,憐惜白庭軒有幾分慧根,便免了他的大部分束脩不說,有時候連筆墨紙硯都是他提供的。」

    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懷裡的女子很生氣,可他不得不繼續,「白庭軒的老師膝下有一女,與那白庭軒勉強算青梅竹馬。平常給他送糕點,過年給他做衣服。白庭軒從來都是來者不拒,連身上帶的荷包都是那姑娘繡的。」

    聽到這裡文姜騰的做了起來,「兩情相悅?那白庭軒為什麼不乾脆娶了他的師妹?」

    「白庭軒的老師雖說開著個私塾,但是家裡並不富裕。況且他也就是一個秀才,如今白庭軒也已經得中.」

    秦志遠沒有說完,但是文姜明白了他話里未竟的意思,他的老師已經不能給他提供任何助力了。那娶他的女兒還有什麼意義?

    那他的老師能接受?

    「據我的人調查來的消息,白庭軒的恩師年紀已大,平常將白庭軒視為親子,便有將女兒託付給他的意思。但是白庭軒這人卻很聰明,明面上從來沒有直接拒絕過他的恩師,但是也從沒有許諾過。對小師妹的贈與雖然都是來者不拒,但也從沒有逾越之舉。」

    艹,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古代版海王?

    可是,僅僅知道這些,並不一定能搬倒白家吧?

    秦志遠看出了文姜眼裡的意思,「嗯,即便白庭軒的恩師把事宣揚出去也於事無補,因為沒有證據。反而有被說挾恩以報的嫌疑。」

    「那就讓讓他這樣到處禍害良家女子不成?」文姜心裡琢磨著買兇殺人的可能性。

    當然也就只是想想罷了,她還不至於真去那樣做。

    「你別急,那白庭軒做事雖然小心,但也不至於所有的事都沒留下把柄。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急著跟你侄女成親?」

    秦志遠重新把人摟進懷裡。

    文姜還真沒仔細想過,最近只把重點放在如何解除跟白家的婚事上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苗家的事文姜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他雖然考中了秀才,但是要去白鹿書院就讀,依然要掏不菲的學費。每年鳳陽府考中的秀才千千萬,白鹿書院也只給每縣的案首免了學費罷了。」

    文姜知道白鹿書院,蘇沉央便在那裡做夫子。但是兒子還在學四書五經,別說秀才,連童生都不是,所以對這些並沒主動去更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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