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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35 作者: 晴空藍兮
    你是專門來看笑話的?」男人摸到沙發邊坐下來,不陰不陽地開口問。

    這裡有笑話給我看嗎?」

    英俊逼人的臉上繼續沒有表情,「那麼難道是來可倆我的?」

    被一屋子的人伺候著,你那裡可憐了?」舒昀說,「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舒小姐,你好像忘記自己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終於咋他的唇角看到一抹熟悉的譏誚。舒昀忍了忍,決定先不計較這些,只是提醒他,「我聽陳敏之說,在我們分手之前你就已經決定要做手術了,那個時候怎麼都不讓我知

    道?」

    周子衡作勢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她:「或許那就是我任務沒必要,抑或,」他兀自嗤笑了一下,「就像你一直都明白的那樣,在我身邊還有別的女人更加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可是陳敏之說,你身邊除了我之外,已經很久沒有別的女人接近了。」舒昀沉默了半晌才說出這個事實。

    果然,她似乎看到周子衡的面部表情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繼而他他很快就抿起嘴唇,聲音變得更加冷酷不近人情。「如果你只是為了來講這些無聊的事,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趁天還沒有黑。」

    天已經黑透了。」她小聲糾正他。

    看著他瞬間僵硬下來的臉色,舒昀現在才承認自己的心地其實並不善良,亦或是跟他呆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才變得這麼不善良。

    她似乎把他激怒了。

    因為他氣得下顎緊繃,站起來準備下逐客令。她卻搶先一步說:「你把手伸出來。」

    周子衡似乎愣了愣。

    她索性直接上前去直接抓住他的右手,將一樣東西交到他的掌心裡。

    她問:「這是不是你送給我的?」

    那顆切割完美的粉鑽在燈下折she著夢幻般的光彩。周子衡平淡地說:「真抱歉,我剛剛瞎掉沒多久,僅憑手感摸不出這是什麼。」

    話音落下,他便鬆了手,鑽石跌落在地毯上,恰恰就落在舒昀的腳邊。

    她不做聲,只是彎腰將它拾起來再度放回自己的口袋。

    她說:「周子衡,我們之間好像有點兒誤會,你不認為應該說清楚嗎?我只有兩天的假期,希望你明天的額態度可以變得好一點,也不枉費我千里迢迢主動來找你。」

    要來這裡需要多少決心和勇氣,恐怕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曉,不過她也不著調最終促使她回到他身邊的額原因是什麼。

    當天晚上,舒昀就在這裡留宿。因為沒有接到來自主人的特別吩咐,所以傭人們只是將舒昀帶到客房,索性裡面臥具一應俱全。

    可是海邊夜晚轉涼,舒昀水道半夜居然被凍醒,這才發心啊窗戶忘了關,留下一道十幾公分的fèng隙,鹹濕冰涼的鳳就這樣忽忽灌進來,紗簾被捐的四下翻飛。

    可是她蜷縮在被子裡懶得動。

    最近緊張忙碌的工作安排和一整天的舟車勞頓讓她睏倦異常,再加上之前個周子衡的那番不愉快的對話,是的精神上跟家抑鬱。摸著冰涼的手臂,舒昀的頭腦中甚至產生了某種自暴

    自棄的想法:不如今晚就凍死在這裡,好讓那個態度惡劣又囂張的那人惹上人命官司,並且,倘若他還有一點點良心的話,應該會為她的死而稍微產生一絲內疚吧!

    可是隨即她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愚蠢的念頭。

    這世上周小曼只有一個,而其他人即便是心甘情願地獻出生命,也未必會在周子衡的心裡留下什麼印記,以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對於愛的,是若珍寶,至於那些不愛的,恐怕連塵埃都不如。

    她無法斷言自己是否會有更特殊的待遇,但是事實,她寧願或者去享受大把的美好時光,並用這些時光的力量在那個男人的生活里劃下深刻的一筆。

    所以在趁自己冷得受不了之前,舒昀春被起來關窗戶,順便找找還有沒有更厚一點的被子。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門口傳來的輕微的響動。

    她是背對著門睡的,等她翻過身來查看的手,只看見門被打開了一點兒,走廊外的夜燈徐徐晃晃的透進來,外面並沒有人。

    這一下倒是把舒昀嚇到了。她很快便做起來,正在床上猶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看,這是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女傭人穿著吹一敲了敲虛掩著的門,仿佛是怕嚇到客人,她特

    意在門口發出一點兒響動,叫了聲:「小姐。」

    舒昀連忙答應。

    借著外頭微暗的光線,傭人抱著一床被子過來給舒昀蓋上,並笑容可掬地解釋,「海邊夜裡涼,換上這床被子應該會好一點兒。」

    對方的臉還有些許惺忪睡意,舒昀看著她說:「多謝費心了。」

    後半夜舒昀睡得極沉,以至於一大清早醒過來,精神爆滿。

    吃完早餐,她在樓上的露台上找到了周子衡,他面朝著外面,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或許是睡得好的緣故,舒昀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隨著朝陽活動了一下肩膀,輕快的說:「如果你今天心情比昨天好一些我們到可以繼續說。」

    談什麼?」他的身子依舊沒變,聲音也平淡,不過好大沒再像昨天那般冷嘲熱諷攻擊性十足。

    舒昀望著海平面上的橘色雲彩說:「其實我一直都好奇,我和周小曼真的很像嗎?」

    這是她第一次心平氣和地主動提到那個名字,就連自己都詫異於此刻的心情竟會如此平靜,仿佛是在談論一個很尋常的朋友。

    不像。」片刻,周子衡回答她。

    這兩個字他說的十分乾脆肯定,以她對他的了解倒不像是在撒謊。

    包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沒覺得像?」舒昀始終記得周子揚說過的那番話。

    她的話音剛落,男人終於轉過頭來。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並被墨鏡遮住,但有那麼一剎那,舒昀居然感覺自己真被熟悉的目光所注視著。

    但他很快就又重新隨著陽台正前方的大海,淡淡地說:「有點兒。」

    舒昀不自覺地咬了咬唇,「那麼後來呢?」

    你們長相不一樣,性格更不一樣,氣質是飄渺的東西,怎麼能定義?」他好像有點兒不耐煩,忍不住出演諷刺,「你已經耽誤我好幾分鐘了,就是為了討論自己是否有個雙胞胎姐

    妹?」

    他本是隨口說的,但是她聽了卻突然有點兒噁心,因為想到周小曼與哥哥舒天之間的關係,被他這樣以形容倒是更像亂倫。

    她吸了口氣,努力回去腦海中不靠譜的畫面,決定太白告訴他:「我在意的是自己當了別人的替身。」

    我從來沒這樣說過。」周子衡冷笑一聲。

    可你也從沒否認過啊。」

    或許是因為你對我一直缺乏信任感。」他似乎站夠了,扭頭網屋裡走,邊走邊說:「舒小姐,你沒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嗎?」

    你指什麼?」她跟著往回走。

    當初你情求我放過你,你難打不是為了那個人?」

    我是為了我自己。」她突然停住腳步,冷靜地說。

    他摸索到床邊坐了下來,仿佛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停了停才開口問:「那麼現在為什麼又回來呢?」

    我說了,也許我們之間有誤會。」

    比如?」

    比如你曾跟朋友說,超過六個月的固定關係,就是你認定的女人。是不是?」

    那又如何?」

    那麼我呢?還有鑽石又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忘了吧。」

    其實問出這些,舒昀感覺需要十足的勇氣。因為她還不確定,一切只是自己的推測罷了。而在周子衡面前自作多情,則是他這輩子最不餓容忍發生的時,多以她想,如果他把這些都

    否認了,那麼自己一定立刻離開,多一秒都不停留,並且此生都不會再和他有見面的機會。

    可是周子衡偏偏什麼也不說,只是微微抿著嘴角,看起來高深莫測。

    她一等再等,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沒了,而且自尊心也不允許她再繼續等下去。她閉了閉眼睛,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舉步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他聽見她的腳步聲問。

    回家。」她停下來表情度咋地看著他,連自己都覺得這是最後一次,所以要將他的樣子印在記憶里。也幸好他看不見,她才可以這樣有恃無恐地流露出最真實地情緒,而不是像以

    前那樣,時時不忘保護自己,所以時時都在掩飾。

    現在才問這些,你不覺得已經遲了嗎?」周子衡靜靜地說,「我現在這樣,我寧願去找別的女人,也不會找你。」

    為什麼?」

    他不說話,表情冷傲。

    她感到極其差異,同時卻又莫名地歡喜,一時忍不住便破壞了原本嚴肅的氣氛,「你該不會是自卑吧?」

    我沒有必要配合你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神色果然重新冷酷起來。

    她卻不依不饒,「那你回答剛才那些就好了。」

    難道陳敏之沒告訴你嗎。我修身養性很久了。」

    可是我以前常常拿你的其他女友們開玩笑,你也沒有說啊。」

    我以為那是你的生活樂趣之一。」他沉著臉,平淡的語氣讓她分不清這算不算是個諷刺。

    她忍不住反唇相譏,「你的情史大概可以寫成幾本書,可是並沒有變態到拿這個取樂。」

    你不是一向都愛標榜自己不在乎嗎,我每次也只是順你的意而已。」

    她被他堵得沒話說,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那段關係中,她和他各自都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其實你這次來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吧,」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對你,你算不算得上唯一、」

    原來他都清楚。

    她忽然有些尷尬,可是更多的仿佛是輕鬆。這個她一直憋著不敢直接面對的問題,雖然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但她百般迂迴,此刻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講了出來,而且居然是少有的

    正經,沒有人格調侃的意味。

    她定了定神,本來打算讓他回答的,可是一不留心膝蓋撞到床腳,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她疼得直吸氣,而他已然立刻站了起來,向她這邊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他沉默著,而她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抬頭看著他,愣了片刻才直起身徑直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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