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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看到蕭詩穎沉默,蕭詩琪嘴角笑意更甚,「姐姐,做人有時候得有自知之明,你明白麼?縱使你有嫡女的身份,人家不承認你,不也沒用麼?」
「你----你給我滾出去!」蕭詩穎氣得臉色鐵青,隨手撈起地上的碎瓷朝蕭詩琪扔了過去。
「啊!」蕭詩琪額頭上冷不丁的被砸了下,頓時慘叫一聲。
抬手摸上去,已是鮮血淋漓,
她頓時慘白了小臉,大聲呼喊,「來人,救命,救命,姐姐殺人了!」
蕭詩穎看著她額頭汩汩流血,眼底划過一絲冰冷,她倒是看看,一個破了相的庶女,誰還會要!
在她面前顯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
白府。
白玲自從眼睛看不見之後,每天都會在院子裡枯坐一天。
不知是不是渴望光明的緣故,她現在特別不喜歡待在房間裡。
哪怕看不見陽光,但是能夠感覺到暖陽的溫暖也是好的。
身上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打盹兒。
今天慕容澈說要來找她,但是到現在人還沒有來。
看不見之後,她對似乎都逐漸沒概念了。
「小姐!」茯苓遠遠的喚了她一聲,然而白玲卻沒有半點反應。
她慌忙跑了過去,來到白玲身邊,「小姐,准姑爺來了!」
「嗯?你說誰來了?」白玲聽不清楚。
「小姐,您……」茯苓驚訝的掃了眼白玲,她的聲音已經這麼大了,小姐怎麼還聽不清?
「茯苓,你下去吧。」
看到慕容澈走過去,茯苓擔心的看了眼白玲,轉身離開。。
慕容澈走到白玲身前,緩緩握住她的手,「玲玲。」
他知道,她現在耳朵也逐漸開始聽不見了。
「阿澈,我等了你很久呢。」
這一句仿若女子的嗔怪,頓時在慕容澈心扉撩開了漣漪,「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
「沒事,你來了就好。對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
「帶你出去,願意去麼?」
白玲點點頭,「在府中也悶了很久了,出去走走也好。」
大約半個時辰,慕容澈便帶著白玲來到了天青山、雲中寺。
聞到香火的氣息,白玲下意識抓緊了慕容澈的大手,「阿澈,你帶我入寺做什麼?」
「求一支簽。」
「好。」白玲沒再多問。
二人上過香後,便去求籤處求籤。
慕容澈取過竹籤筒,放入白玲手中,「玲玲,求籤吧。」
白玲晃了兩下,一支竹籤便從裡面落了下來,小沙彌上前撿了起來。
接著,慕容澈也求了一支簽。
小沙彌看了眼二人的簽,便開始解簽。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有一村。』這位男施主選的簽是上上籤,想必男施主近來要有好事發生了。」
「玲玲的呢?」
小沙彌掃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深深看了眼白玲。
慕容澈立即從他手上將白玲抽的簽奪過來,掃了一眼,差點從水中掉落。
這不僅是一支下下籤,還是一支寓意死亡的簽。
臉色白了白,他忙斥道:「你們真是一點也不盡心,連個簽都能弄錯。」
他說著看向白玲,「玲玲,剛剛那支簽是你的,最近會有好事情發生,你的煩心事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的。」
白玲察覺出了有什麼不對,但是她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
聽到慕容澈這麼說,她忍不住喃喃,「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有一村。」
真的會是這樣麼?
第679章:君輕離成了植物人!
天青山中,雲中寺後有一片桃林,此時還正開得燦爛。
慕容澈帶著白玲來到這裡,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這裡的桃花開了,你聞到了麼?」山上的桃花比下面開得要晚一些。
「有淡淡的清香。」白玲笑著回答。
「你坐著別動,我去摘一束桃花。」
「不用了,一摘下來,桃花就要枯萎了,還是讓它們生長在枝頭吧。」白玲忙拉住了他。
「好。」慕容澈坐了下來,靜靜和她依偎。
微風拂過,風吹樹搖,落了一地桃花。
此時,慕容澈和白玲的發間,衣襟間也落滿了桃花。
白玲拈了一瓣,放在鼻翼下輕輕嗅了嗅,嘴角噙出笑意。
她雖看不見,但是能夠感覺的到,這片桃花林,很美。
「玲玲,我們來捉迷藏好麼?」慕容澈提議。
「捉……捉迷藏?」白玲驚訝。
「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現在想玩麼?」
白玲猶豫了下,點頭,「好。」
她還不想讓他對她的眼睛生疑。
「像以前一樣,你來抓我。」慕容澈說著從袖中取出絹紗,蒙住了她的眼睛。
「好。」白玲笑了笑,現在她的眼睛看不見,遮不遮眼睛都沒有什麼區別。
「我要去藏起來了。」
白玲點頭,「我數十個數。一、二、三……」
「藏好了,你來吧。」
白玲聽到慕容澈的聲音,循聲而去,腳下走得磕磕絆絆。
看見她小心翼翼、緊張著向前的模樣,慕容澈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跑過去扶她。
緊緊握拳,最後還是忍下了沒有過去。
如今她雖然看不見了,但是他能夠希望她不要再去逃避,不要再隱瞞她的病情,要勇敢,他們可以一起面對。
「玲玲,我在這裡,快來……」他沖她招手,然後輕聲輕腳的朝她走去。
白玲一把將人抱住,嘴角露出喜悅,「我抓到你了!」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厲害,這樣都能被你找到。」慕容澈抱著她輕聲開口。
二人靜靜相擁著,良久無言,無聲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阿澈,還要來麼?」
「還想玩麼?」
白玲點點頭,「你快去藏好。」
接下來,慕容澈每次都會故意出現在白玲身前幾步遠處,然後一點點朝後退,引著她一步步向前。
原本白玲走路時還有些謹慎,不敢邁步,玩過兩次之後,她這才大膽的放開了步子,逐漸和正常人無異。
最後一次,抓到慕容澈,她已經香汗淋漓。
慕容澈拉著她坐下歇息,「若是累了,我們就不玩了。」
白玲點點頭,陡然握住他正在為她擦汗的手,猶豫問,「阿澈,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
「我們回去吧。」
「好。」到了嘴邊的話,白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件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