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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今日我去為三王爺送行,遇到了刺客。」

    只一句話,白玲頓時明白了原因,看著薄唇蒼白的君輕離,心裡頓時被什麼東西扯了下。

    許久,她才鄭重開口,「你放心,我會幫你治療,讓你早日恢復。」

    「多謝白小姐。」

    「叩叩叩……」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白玲起身,「二王爺先躺著,我去看看。」

    「好。」

    秋白看見白玲出來,忙關切道:「我家主子如何了?」

    「已經醒了,你去將他平日吃的藥煎上一副來。」白玲吩咐。

    「是。」

    「二哥沒事就好。」君輕塵心裡的擔憂稍稍放下,然而他的愁眉卻絲毫不展。

    「八王爺怎麼了,找我有事?」

    君輕塵點點頭,「白小姐,你快來,她受傷了!」

    白玲愣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

    只是,她怎麼覺得君輕塵對那位姑娘有些不一樣呢,不是單純的臥底關係麼,難道還有別的?

    很快,白玲就隨著君輕塵來到了靜心院。

    到了房間內,就見雪央蒼白著小臉靠在軟榻上,她的右臂已經被鮮血染紅。

    「剛剛我封了她的穴道止血,好像作用不大,白小姐你快給她瞧瞧傷口。」

    白玲來到雪央身前,打量了眼浸滿鮮血的手臂,皺了皺眉,取了剪刀將她的衣服剪開。

    「雪央姑娘,鮮血凝固,衣服沾到了皮膚上,我剪去衣袖的時候會有些疼,忍一下。」

    雪央點點頭,然而整個過程,她一聲不吭。

    倒是她身邊站著的君輕塵蹙緊了眉頭,尤其看著殷紅的鮮血緩緩流下,更是讓他直揉眉心。

    剪去衣袖,露出了纖細的藕臂,只是雪央的手臂幾乎被刀口全部貫穿,傷口很深。

    白玲檢查了一遍,微微皺眉,遞過去了巾帕,「雪央姑娘,傷口裡有細碎的刀片殘留,我一會挑出來,你咬著這個。」

    「沒事,我可以。」雪央搖搖頭。

    「好。」

    很快,等到白玲翻開傷口,在裡面摸索找尋的時候,豆大的冷汗陡然從她的額頭滾落。

    雪央緊緊咬著嘴角,硬是一聲不吭。

    看著她痛得渾身都在顫抖的模樣,君輕塵心弦顫顫,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好了。」白玲從裡面取出極快碎片,然後飛快上藥包紮。

    此時,雪央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得到了解脫一般,而她的小臉,已經徹底被汗水打濕,鬢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看上去既狼狽,又格外的惹人心疼。

    白玲處理完,將傷藥遞給君輕塵,「外用,每隔一天換一次藥,不要沾水。」

    「多謝白小姐。」君輕塵頓時從雪央臉上收回了視線。

    送走白玲,他匆匆趕回來,擰了帕子,輕輕拭去雪央臉上的密汗。

    「疼麼?」

    雪央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你是死人麼,疼不會叫出來麼?」君輕塵心底陡然升起一抹無名之火。

    「叫疼有什麼用,難道叫了就不疼麼?」雪央皺著眉。

    君輕塵頓時啞口無言,看著她咬破的嘴角,沒有猶豫直接吻了上去。

    雪央看著男人在面前放大的臉頰頓時愣住,剛想將人推開,手臂處便傳來一陣徹骨的疼痛。

    君輕塵的吻很輕很柔,親了親她咬破的嘴角,似乎還能嗅到一抹血腥。

    半晌,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慌忙起身,臉上有些不自然,「以後,不要多管閒事?」

    「嗯?」雪央微楞。

    「本王再不濟,也輪不到女人來救,你記住了!」

    雪央頓時笑了,強打精神,「八爺這是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一個又笨又蠢的女人有什麼值得本王關心的?」君輕塵冷哼一聲。

    雪央低笑一聲,不再開口。

    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君輕塵緩緩轉過身,偷偷打量了眼靠在榻上的女子。

    就在這時,雪央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君輕塵慌忙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

    「我餓了。」雪央輕輕開口。

    「女人就是事多。」君輕塵說著皺起,打橫將雪央抱起,重新放在榻上,小心避開了她受傷的胳膊,然後拉上了被子,「你睡著,想吃什麼,我去做。」

    「隨便,八爺親自下廚,雪央怎麼敢挑剔,做什麼吃什麼。」雪央虛弱,嘴唇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

    「等著。」君輕塵說著為她掖好被角出了門,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念著麻煩。

    第522章:寵溺,不把人剝死就行

    靜心院,耳房。

    許良以為他們昨日剛剛審過他,一定會去調查,至少要過兩日才會過來找他,誰知這麼快……

    當君輕寒帶著蘇青染過來的時候,他頓時愣了下。

    然而,當他看到衙役抬進來的白骨架,以及蘇青染手中的人皮,他的眼底陡然划過驚駭。

    蘇青染將人皮放下,一點點攤開,漫不經心掃了眼臉色微變的許良,「許老闆,這些東西,熟悉麼?」

    「蘇……蘇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許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想你一定忘記了自己後院裡藏著一道機關,也忘記了機關下面有一處房間,房間內放置著一具白骨和幾把人皮扇。」蘇青染輕嗤開口,尤其咬重了「人皮扇」幾個字。

    這句話陡然說得許良臉色一白,他垂著眼瞼,眼光轉著,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許老闆,我們今日去你家後院走了趟,結果一不小心走到了一處別院,據說,那是前荊州刺史馮守時馮大人的院子呢。」蘇青染說得意猶未盡。

    許良聞言,赫然抬眸,眼底划過驚恐。

    也是,他們既然發現了那處暗道,自然也會發現良品包子鋪和馮守時別院的秘密!

    「許良,本侯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一直沉默的君輕寒冷澀開口。

    許良聞言陡然跪了下來,「慕容小侯爺,小人那天說得就是實話,還請您相信小人。」

    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模樣,蘇青染忍不住輕笑出聲,「人家都說不見棺材不落淚,沒想到許老闆如今見了棺材也不落淚。」

    「蘇小姐,我……」

    許良剛想開口,蘇青染直接從袖中取出一支玉蘭簪,「這是牛文秀的簪子吧?」

    許良雙眸微微怔大,眸光緊緊鎖住玉蘭簪。

    蘇青染注意著許良的神色變化,勾起紅唇,「果然!」

    收了玉蘭簪,她陡然厲斥出聲,「這幅白骨架,就是牛文秀,你不僅將她殺了,還用水銀剝了她的人皮,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蘇青染聲音冷澀,一副正義凜然,儼然像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女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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