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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今日君輕離從刺史府大牢內回來後,便一直昏迷不醒,白玲守在榻前,又是施針又是餵藥,但卻無濟於事。

    秋白急得在院子裡一圈圈踱步,眼底儘是擔憂不安。

    君輕寒抱著蘇青染回了靜心院,白玲暫且擱置了靜蓮院的君輕離。

    她給蘇青染診了脈,忙吩咐君輕寒,「如今她一身污穢,你先為她擦擦身子。二王爺情況危急,等我最後為他施次針,就過來這裡。」

    「好。」君輕寒頷首。

    自從出了大牢,蘇青染便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小臉越燒越紅,人也越發的迷糊了。

    君輕寒將她放在榻上,小心翼翼的為她褪去衣物。

    因為後背上的經過鹽水一泡,血淋淋一片,衣服沾上皮肉,有的地方已經乾涸,凝在了一起。

    君輕寒小心的扯著衣服,儘量他的動作已經很輕柔,蘇青染還是疼得直皺黛眉。

    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君輕寒微微鬆了口氣,額頭竟然沁出了細汗。

    蘇青染白皙小巧的後背上,一道是粉色的傷疤,一道是血肉模糊的鞭痕。

    君輕寒落在那兩道交叉在一起的傷疤上,眸光緊了緊。

    從銅盆中撈起巾帕,擰乾水,從她纖細的玉頸緩緩向下,小心避開傷口,拭去污穢。

    依次向下,眸光落在她翹挺挺的小屁股上,頓時輕輕顫了顫。

    感受到溫熱的氣息,蘇青染舒服的嚶嚀一聲,忍不住朝這邊湊了湊身子。

    君輕寒重新擰過帕子,轉身過來,蘇青染已經翻過了身,玉頸下面的那一片雪白沒有絲毫預兆的闖進了他的眼底。

    「啪嗒----」手中的巾帕悄無聲息的從大手中划過。

    君輕寒的耳珠「刷」一下紅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將地上的巾帕撿起來的,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那一片雪白,許久許久……

    「冷……」

    直到聽見蘇青染小聲喃喃,君輕寒這才回神,拿著巾帕走到榻前,繼續為她擦身體。

    當他將巾帕覆上時,指尖陡然顫了下。

    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擦身體,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觸女人的身體。

    還沒有為她擦完,君輕寒突然發覺自己呼吸急促了……

    第379章: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君輕寒為蘇青染拉上被子,走上前開門。

    白玲提著藥箱而來,坐在榻前,看著蘇青染燒得緋紅的臉色,重新把脈。

    「如何?」

    白玲皺了皺眉,搖頭,「情況很不好,以前她的身體雖然柔弱,易染風寒,但是因為小時候用藥吊著,底子倒是養出來一些。上幾次落水,身體元氣大傷,還沒有養回來,如今她又在大牢里待了兩天,以前養出來的底子也被糟蹋的沒有了。」

    君輕寒眉頭擰起來,「有什麼法子麼?」

    白玲無奈嘆了聲,「沒有什麼好法子,身體要慢慢養。以後每天吃藥調養,還有,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嗯,本王知道。」

    「我去開藥,一會讓百里去我院子裡取。」白玲淡淡開口。

    看著她眉宇間難掩的疲倦,君輕寒點點頭,「你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白玲略略頷首,提著藥箱離開。

    沐浴在夜色下,她走得十分緩慢。

    從靜心院到靜雲院,不遠的一段距離,她卻整整走了一刻鐘。

    今天給君輕離連施三次針,她已經累得提不起來藥箱。

    如今她的身體真是每況愈下了,受不得一點累。

    回到院子裡,她長長喘了口氣,來不及休息,立即著手配藥。

    等她為蘇青染配過藥後,已經累得直不起腰,抓過自己的藥,往嘴裡塞了一粒,直接癱倒在了榻上。

    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些想念慕容澈,若是他在,她是不是可以有個依靠?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見他。

    十八歲……她只有兩年的時間了。

    ……

    靜心院。

    等到百里赫將煎好的藥送過來時,已經將近子時。

    燭影搖曳清漏長,初夏的夜裡分外靜謐。

    餵過藥後,君輕寒小心又溫柔的將蘇青染的身子翻過來,為她後背上的鞭傷上藥。

    蘇青染因為發燒,有些神志模糊,但是並沒有昏迷不醒,君輕寒為她擦身體上藥的事情,她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感覺到男人細膩的指尖拂過後背,她整個人微微有些顫慄。

    臉上很燙,她分不清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難為情。

    就在她迷迷糊糊時,君輕寒已經上好了藥,大手抱著她為她換上寢衣。

    蘇青染不敢睜開眼睛,更不敢去看那雙幽深的雙眸。

    雖然看不見,但她能夠感覺到男人動作的笨拙,不知他是緊張,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握著手中的寢衣為她穿了好幾次才總算是穿上了。

    下一瞬,她只覺得身邊疾風掠過,房間內的燭燈就被人熄滅了。

    君輕寒翻身上榻,大手從她玉頸下穿過,避過後背上的傷,直接將她攬在了懷中。

    他的動作很輕,溫柔中又帶了一抹體貼。

    蘇青染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小心翼翼抱著她的男人是為人冰冷的君輕寒。

    她似乎逐漸發現這個男人除了冰冷,還有另一面溫柔。

    只是,君輕寒什麼時候對她這麼好了?

    蘇青染皺了皺眉,想不明白。

    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近,她心弦一顫,頓時緊張起來。

    然而,君輕寒只是靠近她,用額頭貼了貼她的,便很快離去。

    他在確定她是否還在發燒,只是這樣的法子,著實親密。

    蘇青染那顆砰砰而跳的心再也難以平復,她還以為……

    君輕寒將蘇青染往懷中攏了攏,抱著她小巧的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蘇青染偷偷睜開眼睛,嗅著他身上淺淺的梨花香,莫名安心了起來。

    這一刻,在她的心中竟生出一抹滿足感,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胸膛。

    隱約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

    翌日。

    蘇青染一覺睡醒,已是日上三竿,身邊早已沒有了君輕寒的身影。

    洗漱之後,白玲為她送來了藥。

    淺啜著黑漆漆的藥汁,蘇青染忍不住開口,「白小姐,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她燒得糊塗,隱約聽見她跟君輕寒說她的身體似乎傷了底子,聽起來十分嚴重的樣子。

    「寒王沒有告訴你麼?」

    蘇青染搖頭,「沒有,我醒來他就離開了。」

    白玲沉聲道:「寒王妃,因為你出生時沒有足月就被催生下來,所以從小身子骨弱,也容易染上風寒。小時候常年吃藥,倒是養好一些,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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