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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當晚,興帝回宮後,直接發了急詔,召君輕寒從荊州趕回帝都,尋找君初靜下落。

    因為君初靜是在君輕夜的生辰宴上失蹤的,就連君輕夜和雲貴妃都沒有倖免,他們母子在華清宮外跪著向興帝請罪,興帝沒有理睬,任由他們跪了一夜。

    第二日早晨的時候,雲貴妃直接是被太監抬回雲翔宮的,而君輕夜,雙腿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覺。

    之後,王左向興帝抖出孫明愛慕君初靜,所以才造成了酒後亂性的事情。興帝聞言震怒,直接將刑部尚書孫培貶去了江州做刺史。

    君輕夜向興帝負荊請罪,決意戴罪立功,親自去尋找君初靜,被興帝拒絕,反而派他去荊州修水庫。

    八百里加急,君輕寒回到帝都,不過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顯然,在興帝心中,荊州的事情跟君初靜的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

    城郊。

    君初靜一身酒氣,小臉緋紅,清澈的杏眸此時也多了幾分迷離。

    她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死死不肯鬆開,溫軟的身子還不斷向男人懷中蹭去,似乎想要用這樣的法子紓解此刻的燥熱。

    能夠看得出來,她很難受。

    看著抱著她的男人,身後跟著的忠僕忍不住提醒一句,「小主子,文靜公主似乎中藥了。」

    「嗯。」男人輕輕應了一聲,淡淡掃了眼懷中媚眼如絲的女子,抱著她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

    回到客棧後,看著男人將君初靜放在榻上,忠僕皺了皺眉,「小主子,她可是寧靜公主,你不能用那種法子為她解毒。」

    「我知道,何叔,去準備涼水。」

    何叔出了房間後,男人垂眸看著榻上不斷扯著衣服的女子,擰了擰眉。

    剛要轉過身去,身後就傳來一道軟綿綿的聲音,「恩人,我記得你。」

    男人身子一震,緩緩轉過去,就見君初靜跌跌撞撞的從榻上起身,朝他走來,「你是恩人對不對?」

    君初靜腳步不穩,直接跌到男人懷中,她直接摸上他的臉,「我記得,上次在荊州……在水中,是你救了我。」

    她竟然記得!

    男人沒有說話,再次將她抱上榻。

    君初靜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你這次還是來救我的麼?」

    她現在還有些意識,今日再三哥的生辰宴上貪杯多喝了幾倍葡萄酒,誰知那酒有問題,被人下了藥。

    聽雪扶著她去了廂房,她躺在榻上歇息的時候,孫明突然闖進了房間。

    記憶中文文靜靜的孫明今日卻像發瘋了一般,瘋狂的衝到榻前,朝她壓過來,還紅著眼睛扯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這個男人像英雄一般,從天而降,將她一把抱走。

    他又救了她!

    男人看著她又迷離又單純的模樣,扯開她的手放下。

    許是因為藥力的原因,君初靜想抱著他,掛在他身上,貼在他胸膛的感覺很舒服。

    男人神色冷鷙,但是面對此時的君初靜卻很有耐心,她貼上來,他就將她抱回去,反覆了多次。

    「恩人,我難受,你幫幫我……」君初靜的聲音又軟又糯,還帶了一抹嫵媚,男人的臉不自然的紅了下。

    再次將君初靜放在榻上,他直接出了房間,剛好遇上準備好浴桶和涼水的何叔。

    「小主子,涼水準備好了。」

    男人點點頭,幫他將浴桶和水桶抬進房間。

    轉眸看向榻上難受呻.吟的女子,徑直走過去,將人抱過來,直接泡在了涼水中。

    君初靜身上的衣服沾了水,將她稍顯玲瓏的身子完美勾勒了出來,男人只掃了一眼,就飛快出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男人再進房間,手中多了一件乾淨的女裝。

    他放在浴桶前,看也未看沐浴的女子,匆匆撩步離開。

    「恩人。」君初靜叫住了他。

    男人頓住步子,看向她。

    「果真是你,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君初靜有些興奮。

    自從她從荊州回到帝都後,在荊水河中的那一幕就印在了她的腦海中,那個飄渺的男人身影也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還難受麼?」男人聲音冷澀。

    君初靜搖頭,「不難受,就是有點涼。」

    她說著打了個噴嚏。

    在初夏的季節,在冷水中泡了半個時辰,不冷才怪。

    「出來吧,衣服在這裡。」男人說完不等君初靜開口,兩步出了房間。

    第374章:把人弄死又如何?

    君初靜換好衣服噴嚏打個不停,似乎真的染了風寒。

    她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門,看到男人正守在房外,忍不住開口,「恩人,快請進來。」

    男人走進房間後,君初靜給他倒了杯茶,「多謝恩人兩次出手相救。」

    看向茶盞,男人沒有接,也沒有回答。

    君初靜微微愣了下,似乎這個男人話很少。

    正思忖間,男人冷澀的聲音傳來,「隨我離開這裡。」

    「恩人要送我回宮麼?」君初靜說著忍不住喃喃,「我失蹤了這麼久,父皇和母后一定急壞了。」

    提到「父皇」這個字眼,男人頓時斂了斂冷眸。

    「走!」男人一把抓了君初靜的手,帶著她出了客棧。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了。

    殘月孤寂的掛在空中,照不見漆黑的腳下路。

    男人帶著君初靜上了馬車,可是沒多久,她就發現方向不對,皺眉看向身邊人,「恩人,這好像不是回宮的方向。」

    「沒打算送你回去。」男人聲音冷冷的。

    君初靜不急不慌問,「那你要帶我去哪?」

    男人看著她平靜的雙眸,眼底划過幽深,沒有開口。

    君初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現在似乎更像是被劫持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兩次救她,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男人,君初靜不再問,只淡淡道:「我有些難受,能睡一會麼?」

    男人依舊臉色清冷,卻給她挪了地方。

    他以為她會哭會鬧,可是沒有,她的安靜出乎了他的意料。

    躺在軟榻上,君初靜睡不著,但是頭卻越來越暈了,噴嚏也接連打個不停。

    迷迷糊糊睡過去,再次醒來是被燒醒的,她渾身滾燙,難受得厲害。

    吃力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瞧見男人的身影,他正端著藥走來。

    「藥。」依舊惜字如金。

    君初靜渾身無力,艱難的從榻上坐起身子,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謝謝。」

    「不必。」

    男人剛要走,君初靜再次叫住他,「恩人,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總是恩人來恩人去的,有些不便。

    「小主子……」何叔提醒一句。

    「烏夜蒼。」男人頓了頓,沒有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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