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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白玲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沒事,舊疾而已。這件事,不得告訴他。」
趙仲頓時明白過來,「白小姐放心,奴才不會告訴世子的。對了,世子他……」
「不鬧了。」
趙仲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果然,誰來勸都沒有白小姐來勸有用。
……
白玲走後不久,君輕塵就來到了永安侯府。
一見到君輕寒,他便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四哥!」
「嗯,你好端端的怎麼來了?」
「這不是你為我伸冤麼,母后讓我來謝你。」君輕塵說著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君輕寒打開,是一件絳紫色的長袍。
「母后親手給你做的,快試試合不合身。」
「既然是母后做的,那便不用試了。」君輕寒嘴角輕勾,仔細收了起來。
從小到大,皇后每年都會親自為他和君輕塵、君初靜縫製衣裳。所以,他穿多大的尺寸,皇后很清楚。
「四哥,你這次準備在帝都待多久。」
「待不久,冠禮一過,就去荊州,那裡的案子還沒了。」
君輕塵搓了搓小手,「四哥,你這次去能不能帶上我,像百里和寒青一樣,我也能幫你辦案,免得母后說我成日裡在帝都遊手好閒。」
「現在還不行,君輕夜被削弱了勢力,你就處在了風口浪尖上,你還是每日只想著吃喝的好。」
君輕塵:「……」
難道在他四哥眼中,他就只適合做個吃貨麼!
正不滿時,抬眼瞧見了插在筆筒里的那個糖人,忍不住拿了起來,「這不是那天我和寒青一起買的麼,你怎麼沒吃?」
見他拿起來就要吃的模樣,君輕寒直接拍了下他的手,「放下,我一會就吃。」
君輕塵撇撇嘴,「我以為你不吃呢。」
等到他走後,君輕寒的視線重新落在糖人上,眼前頓時浮現一張粉嫩的小臉。
他取過來,緩緩送入嘴裡。
很甜。
第296章:把小仵作給啃了!
很快,就到了慕容澈及冠的日子。
前來永安侯府拜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只為求得一張冠禮宴會的請帖。
因為君輕寒在黨爭名單一案中立了大功,更加聲名鵲起,不說名揚天下,至少在東臨,算是傳奇人物。
然而,隨著他英名而起的,是他好男風一事。整個帝都誰都知道,大理寺卿慕容澈把身邊那個唇紅齒白的小仵作給啃了!
所以,來永安侯府拜訪的許多人都十分可惜的看著君輕寒,告訴他有意將自己女兒嫁給他,偏偏他喜歡男人。
每天,君輕寒都黑著臉將一群虎視眈眈的朝臣送出了府。
慕容澈看著這陣仗,不禁吸了口冷氣,他怎麼覺得,太過優秀也不是件好事呢?
四月初六,慕容澈二十歲,及冠禮。
除此之外,依照永安侯的遺願,慕容澈也將在這一日承爵,成為新的永安侯。
一大早,趙仲就裡裡面面的操持著,忙得腳不沾地,府中的下人更是沒有人閒著。
又是鋪紅毯,又是掛紅燈籠,他們幾乎將整個永安侯府都裝點了一遍。
至於慕容澈,更是一大早就被人服侍著沐浴更衣,焚香拜祖。
若是說閒人,大概就只有君輕寒和蘇青染了。
君輕寒直接搬去了慕容澈住的玉蘭院暫住,遠離了府中的一切喧囂,專心看起了荊州的案子。
他臨去前,直接告誡蘇青染:「在院子裡好好陪小石頭,不要亂跑。」
蘇青染答應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君初靜一到永安侯府,就直接讓身邊的大宮女聽雪過來請她。
蘇青染囑咐楚楚好生照看小石頭,就隨聽雪去了晚霜亭。
慕容澈的冠禮設在祠堂,而宴會在雲清水榭。
晚霞亭,離雲清水榭,不過幾步之遠,這是一早就為君初靜留下的地方。
再見君初靜,蘇青染上前打招呼,「九公主。」
今日的她,一襲鵝黃羅裙,盡顯嬌俏可人。
她看見蘇青染也十分親切,「寒青,快坐。」
聽雪立即為二人倒了茶,然後退到一旁,安靜的等著。
「九公主的傷如何了?」
「快落痂了,已無大礙。」
蘇青染點頭,「那就好,不知九公主讓我來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大事,只是自從回宮了就沒見過你,找你敘敘舊。」君初靜笑了起來,「就因為受傷,這些日子母后看我看得嚴,整日裡悶在宮裡,都快把我憋壞了,陪我走走。」
「好。」
自從君初靜知道她是女兒身後,與她親密了很多。
也許是因為她自小生活在深宮的原因,千人捧,萬人寵,身邊並沒有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逮到蘇青染這個可以聊得來的。
二人出了晚霜亭,一路朝雲清水榭走去。
君初靜想著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難掩好奇,忍不住八卦,「寒青,你和慕容表哥……是真的麼?」
「那些都是緋聞,公主別信。」蘇青染訕訕。
別說她和真的慕容澈沒有任何關係,她就是和那個假的,也是清清白白的。
第297章:王妃剛剛打人了
還未靠近雲清水榭,就聽到兩個男子正在議論紛紛。
個子高的綠衣男子,十八九歲的模樣,生得和王左有八九分相似,是王左的嫡子王尤,他說起慕容澈一臉不屑,「咱們這位慕容世子,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他能有什麼本事,依我看不過是皇上偏袒,才成就了他的名聲罷了。」
在他身邊白衣服的是孫培幼子孫明,並不認可他的話,「王兄,你爹和我爹都是刑部的人,對於辦案,我們不算陌生,這種事情,是怕皇上偏袒不了吧,我覺得慕容世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王尤撇撇嘴,「反正我是不信的。」
他一向和他父親一樣,眼高於頂。
孫明皺了皺眉,「我覺得慕容世子和寒王一樣,都是難得一遇的人才。」
「寒王?」提到君輕寒,王尤更是冷嗤,「他就是再優秀,現在還不是已經化作一堆白骨了?」
「王兄,這裡不是王府,還需謹言慎行。更何況,寒王是我東臨的英雄,就算他現在不在了,也值得我們每個人尊重。」
「若是說他是英雄也是被大家捧出來的,十五歲就沙場點兵,你信麼?」王尤一陣冷哼,「十五歲他會什麼?還不是那些將軍、戰士用生命成就了他的英名?」
王尤越說嘴角的譏諷更盛,「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王兄,你……」
「孫兄,別的不敢說,若是我是他,我也能成就一段英名,還不是他出身好?」王尤搖頭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