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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41:19 作者: 青酒沐歌
    趙仲神色一滯,「這些日子寒王身子不好,如今要去荊州,奔波趕路,奴才拿幾支參給王爺補補身子。」

    「對他這麼好?你到底是誰的管家,如今跟了姓君的一段時間,你還認不認我這個主子?」慕容澈恨鐵不成鋼看了眼趙仲。

    「奴才不敢。」

    「這幾支可都是我珍藏的千年老參,名貴著呢,我留著可是要給我家玲玲補身子呢!別忘了,玲玲未來可是你的主母!」

    「那也得過了門再說。」趙仲小聲嘀咕一句。

    「你說什麼?是不是覺得現在有姓君的給你撐腰,連我這個世子都不放在眼裡了?」慕容澈頓時來氣。

    「不過幾支千年老參罷了。」君輕寒看著慕容澈說得又冷又不屑。

    「我知道你寒王府不缺這點東西,但是現在你不是在我永安侯府麼?」慕容澈說著走過去。

    他看著君輕寒單薄的身影,肉疼的咬了咬牙,遞過去一支老參,「看在你我兄弟多年的份上,送你一支。」

    「就一支?」

    第167章:真的不能再多了!

    聽到君輕寒嗤笑一聲,慕容澈再次咬牙,從剩下的幾支千年老參中挑揀出最小的一支遞過去,「好了,兩支,真的不能再多了!」

    趙仲見此頓時汗噠噠的別過頭去,尷尬不已,他家世子這個小氣勁,他都看不下去了……

    在這個世上,只怕除了白小姐,再也尋不出一個能讓他大方的人了。

    「趙仲,收起來。」君輕寒吩咐。

    兩日後,清晨。

    由於要出發去荊州,大家都起了個大早。

    天剛蒙蒙亮,兩輛青蓬馬車便駛出了永安侯府。

    荊州距離帝都並不算遠,但卻是東臨有名的貧瘠之地。

    由於乾旱,常年收成不好。

    荊州百姓清苦,做官也沒有多少油水可撈。因此,荊州是外放官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然而,就是這麼一處地方,卻被興帝賜給了二王爺做封地。

    由此可見,在興帝心中是多麼的不待見這位二王爺。

    二王爺君輕離,清濯如蓮,常年一身青衣,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聽說他到了封地荊州之後,蓋了幾間茅草房,還自己開闢出了一處菜園,一處花圃。

    不問世事,逍遙自在,每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把自己生生過成了謫仙模樣。

    最引人稱道的不知是君輕離在荊州的謫仙生活,還有他那顏如宋玉、貌比潘安的文弱模樣以及他那不良於行的雙腿。

    所以帝都有人傳言這位二王爺和長歡郡主是天生一對----一對病秧子!

    和君輕寒等人一同前去的,還有刑部侍郎王左。

    他帶了兩個刑部的衙役,坐在最後面那輛馬車內。

    棗紅色的馬車夾在兩輛青蓬馬車中間,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君輕寒和蘇青染乘一輛車,行在最前面。

    漫漫路途,蘇青染坐在馬車內十分無聊煩悶。

    尤其馬車顛簸,在裡面坐一會就顛的人發困。

    她原本一絲不苟的坐著,不多一會,她整個人就已經軟綿綿的躺在了白絨絨的狐皮毯上,打起了瞌睡。

    君輕寒掃了一眼她倦怠的模樣,沒有在意,任由她入睡。

    在陣陣顛簸中,蘇青染很快沉沉睡去。

    在夢裡,她還在現代,省廳終於給她放了兩天假,她慌忙買票回家。正陪著爸媽用飯時,快遞小哥突然按響了門鈴。拆開快遞,那塊詭異的玲瓏玉出現在她的眼前,眼前一黑,她頓時暈了過去。

    「不,不要……」蘇青染從夢中驚醒,猛然坐了起來。

    痴痴的坐著,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夢裡的情景,是那麼的真實……

    半晌,她才轉動了黑瞳,對上男人打量的眼神,沒好氣的出了聲,「做惡夢。」

    君輕寒眸光鎖著蘇青染恐懼未消的雙眸,微微斂眸。

    這個女人夢到了什麼,嚇成這樣?

    眸光低垂,不經意間掃見狐皮毯上面那抹刺目的殷紅,眉頭微蹙,「你後背的傷口又裂開了?」

    「沒有啊……」蘇青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眸光在那抹殷紅上停頓了幾秒後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該不會是……

    第168章:名節不保的是本王

    這操蛋的大姨媽!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會來,多尷尬……

    蘇青染正害臊尷尬的時候,突然想起,這貌似是這副身子的第一次大姨媽,也就是初潮……

    原主一直被林氏虐待,從小就營養不良,發育不好。

    不僅個頭矮,沒想到葵水到現在才來。

    幸好現在在這副身子裡的是她,若是原主,只怕現場會更尷尬。

    挪了挪身子,想要把那一片殷紅掩住,結果卻發現被她坐過的地方都染上了淡淡的殷紅。

    一時間,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看著她一副石化了的神色,君輕寒秒懂,飛快別開了視線,「記得賠就行。」

    賠你妹的賠!

    沒想到這男人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讓她賠狐皮毯的錢,趁火打劫麼?

    「不想賠就洗乾淨。」君輕寒聲音清冷。

    蘇青染咬著銀牙,輕聲開口,「寒王,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王妃麼,那這狐皮毯就屬於我們夫妻的公共財產,你的也就是我的,弄髒了就髒了,我不心疼。」

    君輕寒:「……」

    這個時候,記得自個兒是寒王妃了。

    隨著馬車一陣陣顛簸,蘇青染覺得下面似乎潮濕的厲害。

    而她的小腹,也悶悶的疼了起來。

    她坐的僵硬,忸怩問,「還要多久才能停下?」

    「怎麼?」

    蘇青染掃了眼狐皮毯,咬緊了唇瓣。

    君輕寒打起車簾,詢問,「最近的客棧多久能到?」

    「回世子,我們尚未走出帝都城,要想找客棧的話,最多一刻鐘。」

    「就近找一家客棧,落腳。」

    「這……世子,這才剛出發不久……」

    「照本世子的意思做。」

    「是。」

    聽到男人的聲音,蘇青染頓時鬆了口氣。

    偷偷打量他一眼,細弱蚊蠅的哼了聲,「多謝了。」

    「嗯?」

    蘇青染咬了咬唇,「謝謝你。」

    「你剛剛,說什麼?」

    「謝謝!」蘇青染沒有耐心的大聲說了句。

    「馭……」車夫將馬車停下,回稟道:「世子,路邊就有一家客棧,您請。」

    君輕寒應了一聲,看向忸怩著不肯起身的蘇青染,「怎麼,還不走?」

    蘇青染尷尬的雙頰微紅,「我,我衣服上……」

    現在她這個鬼樣子怎麼下車,難道讓人都知道她來葵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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