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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31:54 作者: 小小嘚包子
    秦安康回到車裡,滿臉沮喪:「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叫了拖車。」

    任家寧點下頭,他雖然會開車,但對於修車是一竅不通,也幫不上忙。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裡等著拖車,秦安康搜腸刮肚的想找話題,想了半天才說:「放音樂吧。」

    「好。」

    秦安康低下頭去找CD,翻來覆去總算是找到一張抒情風格的。按下播放鍵,音響傳出緩慢的旋律。

    音樂引起了任家寧的興趣,問:「這是什麼歌?」

    「在梵谷的星空下。」秦安康看了一眼包裝,「好聽嗎?」

    「嗯。」任家寧轉頭問,「你知道梵谷嗎?」

    「知道,一個很有名的畫家,後期印象畫派的傑出代表,英年早逝,三十七歲的時候自殺了。」秦安康想,你也未免太小看我,我又不是不學無術的人。

    任家寧顯得有些驚訝,說:「你知道的還真詳細。」

    秦安康露出得意的面色,他這也是現學現賣的,認識了任家寧之後,為了找到共同語言,他稍微補習了一點關於繪畫方面的基礎知識,果然派上用場。

    任家寧似乎是自我感嘆:「不過經歷很坎坷。」

    「不坎坷能創造出偉大的作品嗎?你看,哪個名人經歷不坎坷,身世不悲慘。有生活才會有創作,藝術來源於現實嘛。越是在逆境中越是能夠彰顯出他們不屈不撓的堅持理想的信心與精神。」

    聽完秦安康的長篇大論,任家寧不由得笑起來,說:「照你這麼說,那些寫書的人都要把世事經歷一遍才能寫出好的作品?」

    這不是故意抬槓嗎?

    秦安康本想在說些什麼,一動身CD盤的包裝掉了,他和任家寧同時彎腰去撿,車內空間有限,一下子頭碰頭磕到一起。

    兩個人抬起頭,面對面近距離的互視對方,彼此的呼吸拂面而過,秦安康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思想更不上行動,欺身上去吻住任家寧。

    任家寧瞪圓了雙眼,雙手抵在他的肩上,微微掙扎,秦安康湊近他更大用力的撕|咬他的唇。

    任家寧似乎不再反抗,慢慢的回應起來。

    上唇死死抵住他的下唇,牙齒觸碰間,舌尖相觸時,秦安康有一種想吃掉他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支持!鞠躬!^_^

    第10章 插pter 10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向他們投來,二人慌忙分開,仍然微微喘息,任家寧低頭整理一下衣著,秦安康抬頭看見是拖車來了,下車與工作人員交代了車子的問題。

    拖車將車子拖走之後,任家寧與秦安康站在路邊,拖車只負責拖車,可不負責拖人。

    在秦安康與他們說明情況的時候,任家寧就下車站在一旁,等問題解決完,秦安康也湊過來,開口想說點什麼,但是卻想不起來要說什麼,就又閉上嘴。

    任家寧是想等秦安康開口說話,哪知道他沈默無言,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這麼默默的站在一起。

    站了一會兒,來了一輛計程車,秦安康看看任家寧,說:「你先回去吧。」

    任家寧低頭想了一下,說:「一起吧。」

    秦安康以為任家寧會因為剛才他唐突的舉動而生氣,這會兒見他這麼說,心下歡喜,說:「好。」

    上了車,司機問:「兩位先生去哪裡?」

    「世紀花園。」

    「本溪公寓。」

    秦安康與任家寧異口同聲,話音剛落,不自覺的尷尬。

    司機愣住了,到底是去哪裡?只好又問了一次:「去哪裡?」

    「先去本溪公寓,再去世紀花園。」秦安康直接說,也沒有徵求任家寧的意見。

    任家寧沒有表示出異議,司機發動車子,一路上礙於司機的緣故,秦安康和任家寧始終沒有說話。

    到了本溪公寓,任家寧要下車了,秦安康想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等他打開車門就要下去的時候忙開口:「剛才,對不起。」

    任家寧看了他片刻,沒有說什麼,將門關上,來到司機那裡,司機將玻璃搖下來,任家寧把錢交給司機之後就走了。

    秦安康還想說點什麼,開不了口就作罷了,在司機一片疑惑的目光中,低聲說:「走吧。」

    司機當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很奇怪,表面上看好像認識,但是又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明明不順路,偏偏搭同一輛車,而且一路上也不說話,左邊戴眼鏡的男人臉上似乎還有歉疚,右邊白淨斯文的男人倒是一臉的平靜。

    雖然心裡有疑惑,可是本著職業道德,又不好隨便打聽。

    回到家,任家寧關上門後背抵在門上,回想起剛才的一幕,手覆在唇上,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被一個男人強吻,而自己不但沒有反抗,居然還配合他。

    他承認他對不反感秦安康,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喜歡他,何況他們是兩個男人。

    任家寧不是排斥同性戀,只是一下子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是不能接受也要接受,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目前關鍵要想的是怎麼接受,以後和秦安康如何相處,還有就是秦安康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說實話,秦安康今天的表現他確實是有些生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最後的道歉也顯得那麼事務性,絲毫沒有看出來他的愧疚,要不是司機在,說不定他真的會沖秦安康怒吼一頓。

    搞不清自己的態度,也摸不准秦安康的意思,任家寧難得的煩躁,將鑰匙隨手扔在一旁,準備洗澡睡覺。

    一方面秦安康這邊也不太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和任家寧的那一段熱吻。

    他在吻上去的那一剎那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想過任家寧可能會憤怒的推開他,搞不好還會重重的賞他一巴掌。

    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開始是任家寧的確是想反抗,後來居然慢慢的配合他,簡直叫他難以置信。

    可任家寧後來的表現就出乎他的意料,那麼平靜無瀾,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淡淡的面容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在回來的路上,秦安康幾次都想開口說話,一是苦於沒有機會;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是說不出來,大概是怕任家寧斷然拒絕。

    自從認識任家寧之後,他就常常失眠,想東想西,患得患失,當年和女人戀愛都沒有這種滋味。

    今後要怎麼相處成為了頭等大事,他想著得先找個機會向任家寧表白一下,省得叫他覺得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考慮好方針策略,打個哈欠,翻身睡覺了。

    轉天是周末,秦安康難得的早起,把自己從上到下好好打理一番,吹了頭髮,颳了鬍子,精心挑選了一套西裝,對著鏡子自我欣賞了半天,才滿意的出門。

    卻沒有想到在任家寧家撲了個空,按了好幾遍的門鈴,就是沒有人開門。

    直把對面人家都吵了出來,開了個門fèng,探出一個老太太的腦袋,問:「你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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