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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31:54 作者: 小小嘚包子
    秦安康看見任家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猶豫了一下,才說:「嗯,我們離婚了,她出國了。」

    「哦。」任家寧聽見答案,也沒有多說什麼。「那個,你洗洗嗎?」

    「什麼?」秦安康似乎是沒有聽清楚。

    這人倒是真會裝傻,任家寧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還上趕著伺候他似的,「我是說你不洗洗睡覺嗎?我要洗澡睡覺行嗎?」好歹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面。

    「行啊。」秦安康心裡偷偷笑了一下,他怎麼不知道任家寧是個什麼意思,只是怕自己一時聽錯了。「新的毛巾和用品都在柜子里。你一看就會找到。」

    任家寧快走進浴室的時候,秦安康喊了一句:「要不咱們一起洗?」

    喊完,就回臥室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支持!鞠躬!^_^

    第5章 插pter 5

    任家寧呆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恨手裡沒有東西,不然肯定飛過去!

    任家寧洗好之後,路過秦安康的房間,門是虛掩著,透過門fèng看見秦安康已經睡著了。

    幫他將門關好,回頭去找走廊頂燈的時候,又看見已經關好門的那間兒童房。

    此時的任家寧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感覺,通過這大半天的相處,他對秦安康的印象不過是個大孩子,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此刻的他,才清楚得感受到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的真正感覺,除了震驚,還有一些好奇;除了好奇,還有一些意外;除了意外,還有一些失落。

    究竟為何失落,他現在也不知道

    。想的太多,他腦袋都亂了。直徑走到客房,關上房門。

    躺在床上的秦安康其實並沒有睡著,一來是傷口的疼,儘管已經吃了止疼藥,可是畢竟是外傷,和內傷不一樣。內傷吃了藥,藥性在體內起作用之後就減輕疼痛感。

    外傷則不同,藥物雖然也起作用了,但是身體總要和其他的東西接觸,或者移動,這樣一來就難免要觸碰到傷口。

    一碰就疼,秦安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失眠的第二個原因就是任家寧。

    睡不著,腦子裡一直在閃著他的身影,模糊中身手高強的任家寧;醫院裡尷尬臉紅的任家寧;吃飯時動作優雅的任家寧;整理時利落灑脫的任家寧,越是不想去想,偏偏就越清晰的展現出來。

    秦安康雖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也沒有想到過會被一個男人迷住。

    還是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甚了解的男人,不過一面之緣,自己就這麼深陷其中了。

    但是轉念一想,今天的事實在是巧合,倘若不然,憑他們倆風馬牛不相及的身份背景,只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瓜葛。

    思來想去,也得不出個結果,傷口隱隱作痛,翻個身,累得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洗漱完畢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很奇怪,挨打的時候並沒有打到頭部,可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一覺醒來還是覺得腳踩棉花,雲裡霧裡。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兩碗白粥,一碗鹹菜,是昨天晚上剩的黃瓜,兩個煎荷包蛋,和幾片炸饅頭。

    秦安康看看桌子上的吃食,一下子感嘆無限,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他這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地道的家常早點。

    「你起了?」任家寧手裡拿著牛奶從廚房出來。

    「嗯。」秦安康坐到椅子上,奇怪的問:「不是有粥嗎?怎麼還熱牛奶?」

    「哦。我怕你不喝粥。」任家寧將牛奶放在他面前。

    秦安康這下就更不明白了,說:「為什麼我不喝粥?

    任家寧坐在他對面,不解他為何這麼較真,就說:「你們這麼白領不是講究快捷嗎?不是喜歡吃西式早餐嗎?麵包,奶酪加牛奶。」

    這不是說我崇洋媚外嗎?

    瞧瞧這口氣,這表情,整個一個不屑與蔑視。當然秦安康是多想了,任家寧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們是講究快捷,但是也不是就知道吃那些。我是中國人。」

    任家寧沒有聽懂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低頭吃飯,也沒有看見他不快的表情,也不打算和他爭辯,沒有說話。

    默默無聲的吃完早飯,任家寧收拾好一切,走到沙發前從外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單子,遞到秦安康面前。

    「什麼?」秦安康坐在沙發里,接過單子。

    「醫院的帳單。」

    「嗯啊。」秦安康想起來,昨天去醫院看病的錢是任家寧墊上的。「多少?」

    「你自己看。」任家寧也沒有記住到底多少錢。

    「一百三十八元六角七分。」秦安康念了出來,「還有零有整的。你等一下,我去拿錢。」

    秦安康將一百四十元放在茶几上,說:「不用找了。」感覺像是結帳然後給小費一樣。

    任家寧將錢放進錢包,拿出兩元放在茶几上,在錢的問題上還是清楚一些的好,又叮囑了幾句:「藥你按時吃,多休息。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收住了。

    秦安康點點頭,心裡不想他離開都不行了,沒有什麼藉口再留住他。帶著一點失落的情緒說:「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啊,那我走了。」任家寧穿上外套,走到門口。

    「等一下。」秦安康叫住他。

    「有事?」任家寧收住腳步,回頭問。

    「你電話給我留一下,行嗎?」

    「行。」

    送走了任家寧之後,秦安康就打電話去事務所請假,這個樣子是沒臉見人的,藉口是生病了,實話是一定不能說的,不然真成了全事務所的笑柄。

    上午又去睡了個回籠覺,下午起身無所事事,查看了一下案例,謝鵬飛就不請自來。

    秦安康開門看見是謝鵬飛,差點一個閉門羹拍死他。謝鵬飛用手推著門,陪著笑臉說:「哪有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

    秦安康哼了一聲,他算哪門子的客人?因為受傷了,力氣不濟,就只好放手任他進來。

    謝鵬飛一邊換鞋一邊問:「我給你們事務所打電話,他們說你病了。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安康窩在沙發里,懶得理他,沒有看見自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啊。

    謝鵬飛是坐在他身邊之後才發現他臉上的傷,立即咋呼起來:「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秦安康拍掉他的手,冷冷的說:「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謝鵬飛滿臉的驚訝,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打的。

    秦安康耐著性子將事情的經過給他描述了一遍,其中還篡改了一下真實的情況,把自己受到的危險稍稍誇大了一些,把自己的表現說得稍稍英勇了一些,之所以會挨打完全是因為人單勢薄,寡不敵眾所致。

    至於與任家寧的那一段,則是一帶而過,略略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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