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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利堅合眾國不管詐騙招聘嗎？！！

    龍天行完全沒有對商慕的崩潰有感同身受的意思，他三兩下把薯片包裝袋揉成一團，繼續嘟囔著：「技術部本來是老蔣的地盤，天知道樓知雁是怎麼占領了這裡。嗚如果不是她的話我的革/命戰友一定會幫我的，都是那個母夜叉……」

    「那個母夜叉沒發現你藏在辦公室里的零食還真是抱歉啊。」

    森然如同監考老師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來。龍天行手一抖，壓在鍵盤上的胳膊肘按下一串亂碼。

    樓知雁站在兩人背後，手上拿著剛被龍總裁丟到一邊的薯片袋，目光往辦公桌抽屜上掃了一下，龍天行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像是捍衛一般迅速左平移兩步，欲蓋彌彰地用自己的胸膛牢牢擋住抽屜。

    龍繼光的胸膛面對敵人的炮火完全沒起到一毫秒的阻攔作用。樓知雁沒收了龍總裁的所有零食，並且作為懲罰，還把上課偷偷交頭接耳的同學座位調到了教室兩端。

    商慕同情地偷偷看著後背長滿了杏鮑菇的龍總裁陰鬱地重新埋頭在電腦前，完全沒注意到剛剛消滅了一個加強連的炮火已經轉移到了自己身邊。

    「看什麼呢？」

    商慕的椅子歪了一下，咣當一下坐到了地上。她狼狽地從下面爬上來，正看到樓知雁坐在她旁邊，垂眼看著自己剛才用來當屏風的書。

    「樓……樓經理！」商慕窘迫地叫道，一邊徒勞地想把自己的書搶回來。

    「你就是龍天行千挑萬選招回來的助理？」樓知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旁邊，竟然是一副要長談的樣子。

    「……啊，我是……（總裁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精神病藥）」

    「真不容易。」樓知雁輕聲說，「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戀愛了。」

    商慕一瞬間如同被戳破了一般驚慌起來：「不……我不是……我、我是總裁特意為了新項目招聘的助手！因為龍行最近正準備推出寵物蛋孵化系統，需要我這個生物工程的提供有效的基因重組資料！」

    一瞬間想起自己招聘的時候龍天行的胡扯八道的商慕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呵，用這個提供資料？」樓知雁兩根手指拎了拎那本《無機化學》。

    「……」

    樓知雁沒理會商慕尷尬的沉默，自顧自說道：「你不用瞞我，我們都清楚。說實話，能看到龍天行談戀愛，我們都挺高興的。」

    「不是……」商慕微弱地抗議著。

    「我們都以為龍天行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不僅是因為他吊兒郎當不負責任腦子有坑的那副德行，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戀愛這根筋。」樓知雁無比嫌棄地說道，「看動漫，打遊戲，沒情趣……除了那副皮囊之外，這傢伙和那些程序猿沒什麼區別。」

    樓知雁隨手指了指身後一排頂著半個月沒洗的油頭艱苦奮鬥的技術員。

    「我覺得他挺好的。」商慕小聲說，「而且……作為朋友，背後這樣說他，不太合適吧？」

    「哦，我懂，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樓知雁托腮看著她，「我倒真的挺想說我公司總裁英明神武西裝褲下無人能敵的，但是這種話用來矇騙一下應聘的小朋友還好，作為與他朝夕相處的女朋友你，我只想讓你知道真相。」

    「我很清楚。」商慕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名火燒得她腦門跳著疼，平時綿軟遲緩的語氣第一次有點急促起來：「他、他什麼事都告訴我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看得很清楚，就算他平時懶散了些，可是我從來沒……」

    商慕憋紅了臉，從浩瀚的漢語詞彙中拼命搜索著哪怕一個能描述龍總裁優點的詞語，半天之後，才堅定地說道：「他是我見過的最有童真的人！」

    25歲還保持魔法師身份居然還是個高富帥的男人！就是你沒跑了！

    然而，樓知雁卻並沒有如她想像中那樣對她的胡扯嗤之以鼻。她一隻手托著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對。他的確是我見過的最有童真的人。」

    商慕懷疑地看著仿佛吃錯了藥一樣突然放棄說壞話的樓知雁。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和龍天行來到同一家公司嗎？」樓知雁突然轉過頭來說。

    因為他哭著打滾求你們……

    「你別聽龍天行胡扯。」樓知雁一語戳破商慕內心的os，「他那個德行只會讓人加速想要逃離他的決心。我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龍天行是我見過的最固守夢想的人。」

    商慕有些楞地看著樓知雁，看她輕啟朱唇，恍若宣誓一樣說著曾經的故事：

    「龍天行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只是他卻用了幾年旁聽了美術工商以及所有和遊戲公司相關的專業。你也許沒見到過他描述自己夢想的樣子，像個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糖一樣，整個人都在散發出夢幻的光彩。那時候我就在想，能讓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這樣執著的，一定是最了不起的力量吧。」

    「龍行就是他的夢。」樓知雁淡淡說道，「我、蔣臨關、羅正陽以及龍行集團所有人都是為了看到夢想成真而存在的。希望你能真的懂他，能明白，他是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從五歲到二十五歲，他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

    

    ☆、9

    　　羅正陽象徵性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卻並沒有得到進入的指示。他聽著裡面手忙腳亂的一片雜音深深皺了皺眉，在門外佇立片刻，果斷直接伸手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