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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21:36 作者: 耳東奚
    王克極其敷衍的用手掌擦兩下,直接一屁.股坐下,「我將認真的請教你,我的樹樹」。

    聽他這麼稱呼,陳樹說,「我將認真的回答你,我的孩子」。

    王克說,「別鬧」,語氣竟然迷之嬌俏。

    他隨便從桌子左上的一堆書里抽出一個薄本子,捲起來遞到嘴邊,「請問你用什麼樣的藉口來掩飾你作業本空白的事實?」

    紙制的簡陋話筒遞到陳樹嘴邊,陳樹輕笑,對著話筒像模像樣的輕咳兩聲。

    「吭吭,我承認了昨天沒寫作業,方老師知道」。

    「這不科學」,王克說,「我每次不交作業的時候,絞盡腦汁想的理由,都會被梅姐駁回,並附贈一個死亡の凝視」。

    「在檢查作業方面,梅姐是不講道理的」,王克顯然是對此深有體會,「沒帶就是沒寫」。

    「偏偏每次都讓她說對,我就是沒寫才扯謊」。

    他們幾個在班裡的成績都不錯,在他們幾人中,季萌成績算墊底的,也沒有出過年紀前十。

    王克成績也很好,在班裡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上課搗亂,不寫作業。其實他不是不寫作業,他寫的不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於是就要每天就要想理由,來說服方冬梅,他的作業是因為各種不可抗力的因素沒有完成。

    哪有真正的不看書不學習成績就很好的,他只是學習的時候沒人看到。可以說是非常雞賊了。

    「那麼問題來了」,謬箋白說,「梅姐為什麼沒生氣,還露出慈祥的微笑?」

    陳樹露出一個男孩子都懂的笑容,不太好意思的說:「我說我昨天不舒服,所以沒寫作業,早上還遲到了」。

    「那你昨天不舒服嗎?」謬箋白問

    陳樹大拇指刮刮鼻樑,低頭咬著下嘴唇笑起來,「沒有」。

    「騙子,你竟然撒謊」,季萌後退一步,指著陳樹,一手捂著胸口說,「我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讓我接受這些」。

    剛被踩凳子的男生,完顏嘉慕音調平淡的像出了故障的siri,「旁白:這是一個來自二百斤孩子聲淚俱下的控訴」。

    完顏嘉慕有一個特別貴族的姓,據說祖上真的是貴族,還依然保留這完顏這個姓,沒有改成王或汪姓。

    陳樹撒個謊笑的太純良,坐在後排的女生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瞬間被翹起來帶著羞澀的唇角狠狠地撩了一下。

    謬箋白倚在桌子上,把椅子用腳尖勾過去給陳樹坐會偷偷懶,「歇會兒,騙人樹」。

    陳樹坐下去一條腿神展開,一條腿踩在椅子腿,說,「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呢」。

    「看!這就是長得好看的男生,沒一個好東西」,季萌說,「這才多大,就會對女人撒謊了,以後可怎麼了的!」

    「撒完謊竟然還這麼開心,這樣辜負一個已婚女士的信任,你不會感到羞愧嗎?」季萌憤世嫉俗的說。

    「遲到還不寫作業,梅姐看你的眼神竟然只有擔憂沒有暴怒」,季萌說,「我都不敢想像,這要是我干出來的事,能不能有個全屍都不一定」。

    說著他就感嘆上了,「真的,這個著看臉的社會真讓我絕望」。

    搖頭晃腦的嘆氣,絕望的很認真。

    看他們幾個一無所覺的調侃自己,陳樹決定要低調的秀一波,「昨天跟她聊天,聊到太晚了」。

    說完在他們幾人還沒反應之前,他自己先開心的抿嘴笑起來,大拇指搭在鼻樑上,掩飾明目張胆迸發出來的笑意。

    說謊時摸鼻樑,害羞時也摸鼻樑,這麼多年,難為他鼻樑還這麼挺,沒有被他摸平。

    他這話一出,比遲到不寫作業更讓他們震驚,「真的?!」

    「是她嗎?」

    「哪個她?!」

    「就是那個她啊」

    「除了那個她還能有哪個她,就是那個她啊」

    「哦~那個她啊」

    陳樹:……

    陳樹聽他們對暗號一樣的,聲音一道比一道高。男生八卦起來的熱情絲毫不比女生低,他們幾人立即起鬨。

    謬箋白打趣:「你是怎麼敢出手的,厲害啊,不聲不響的,竟然在一起了。」

    「我們還打賭,你這樣三十歲能不能追到人家姑娘都不一定呢,」,王克說。

    「完了,我輸了五百塊錢」,季萌說,「我賭的的是人家小孩五歲的時候,你還沒有出手錶白。」

    謬箋白笑著說:「我賭的是小孩三歲。」

    「我賭的是永遠不會」,王克說,「這個秘密我們都準備和你一起帶進墳里。」

    「誰要和你一個墳!」

    我要和她一個墳。

    ……

    「給錢!」

    季萌突然理直氣壯的伸手要錢,「一人五百,快快快」。

    「為什麼給你!我們沒有一個押對的」,從王克的語氣里能聽出來他對季萌這厚顏無恥的震驚。

    「誰承想我們樹能突然出息了,竟然真給他追著了」,謬箋白說。

    「打賭的時候,我預留了備選可能,我說樹沒準會在結婚當天搶新娘」。季萌說,「所以我備選時間猜的最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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