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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16:06 作者: 愛麗絲
「沒什麼,我就是不想來這裡。」
聽著她的回答,蕭璟挑眉,「你怕什麼?」
「蕭璟!」她忽然抬頭,憤怒的叫了他的名字,「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是怕,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不想,又一次想到讓自己傷心的記憶而已。」
對於這樣的回答,蕭璟的面色仍然平靜,反而淡然問道,「你說夠了麼?」
「溫芷言,不知道的是你,我們是回不去了,這我知道。」他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拉著,徹底將她擁入懷中之後,這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可以往前看,我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擋我們了。」
不知為何,每一次的吵架,溫芷言都會敗下陣來。她心中的那種無奈,已經無法言說,她不想爭吵,只想靜靜的消失。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溫芷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為了孩子,她要保持樂觀,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此時此刻,網上已經傳遍了溫芷言跟蕭璟接吻牽手的照片。
而在雲錦市的某家六星酒店內,齊娜跟韓毅臣正坐在豪華包間吃飯,她的動作仍然優雅,她看起來也仍然美麗。
「韓總,看起來,我們要轉換策略了。」齊娜知道韓毅臣是個可以合作的夥伴,但是與此同時他也非常可怕。從某一方面來說,他是護著溫芷言的。不希望其受到傷害。
韓毅臣沒有動刀叉,只是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繼而將手機放在了一邊,不動聲色的喝著咖啡。
他那千變萬化的情緒,都隱藏在他這銅牆鐵壁的面具之下。
「自然的。」他緩緩吐出這樣一句簡潔的話,「但是老規矩,要是傷害到溫芷言,後果自負。」
「並且,最先開始打你主意的那個神秘人,你知道是誰嗎?」韓毅臣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齊娜一怔,抬頭,皺眉,「什麼?」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表現了她很關心這個問題,並且,她有可能已經猜到了答案。
韓毅臣心中做著最精明的打算,眯了眯眼睛,「自然是傷害你最深的那個人。」
齊娜咬牙,狠狠的將餐刀插在了桌上,「我就知道!」
「想報仇嗎?」
他的話語聽起來異常誘人,她抬頭,又點頭,她豈止是想報仇,如果可以的話,溫芷言她都想弄死!只可惜齊家現在大部分的股份都轉讓給了蕭璟,現在她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一個好的合作夥伴或許可以讓她快速成長起來,她一定會強大到無人能敵。也要將蕭璟與那個女人下地獄!
「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這蕭璟的手段還真是狠,連韓毅臣都覺得汗顏並且無所能及。他能將自己討厭的人捧上天,然後又狠狠的摔下,他狠得下心,但唯一的弱點就是溫芷言。
而他的這個弱點,卻沒有人敢去抓。
齊娜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漸漸隆起的肚子,似乎在做最後的決定,表情凝重。
「他是無辜的。」
「但你很明白,這是你的累贅。你的恥辱。」
堂堂大家千金,被一個保鏢睡了,可不是恥辱麼。
「你能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位置麼?你的家人會接受他麼?」韓毅臣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狠心到什麼程度。
但齊娜最終搖頭,臉上顯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溫柔的神色,「孩子始終是無辜的。我不想失去他,無論他的父親是誰,都是我的孩子。」
哦喲,真是有趣。
「一個曾經奪走了他人的孩子的女人,竟然說孩子是無辜的,真是諷刺。」
韓毅臣冷笑一聲。覺得諷刺,也覺得噁心。
齊娜忽然看著他,眼神有些暗淡,「我自己懷了孩子之後,就知道那種感覺了。」
在韓毅臣的眼中,除了溫芷言之外的人,他甚至都不想看別的女人。更別說齊娜這種狠毒的人了。
「別假慈悲。」韓毅臣目睹過溫芷言最難熬的時候,她痛苦,非常痛苦,那種痛,似乎都要將她的靈魂撕成兩半。
齊娜從未經歷過,他也不期待她能夠理解,在解決了蕭璟之後,這個女人,就會是他下一個目標。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過幾天等我消息吧。」她說著,重新拿起了叉子,吃著牛排。
韓毅臣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一言不發的走了。
若非形勢所迫,他是不會跟這個女人聯手的。
在雲錦,沒有人敢跟蕭璟唱反調,也沒有人對蕭璟有足夠的恨意。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沒有人敢冒險。
因而齊娜是最好的合作人,她本身的修養也比較好,可謂是最厲害的一把刀。
他看著雲錦這烏雲密閉的上空,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現在才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是離別?
當溫芷言將工作結束之後,她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雲錦。恰逢此時,她也風頭正盛,好多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她跟蕭璟接吻的照片,這也給她的生活造成了不便。
其實早在很久的時候,就有狗仔隊跟著她,現在更加了,只要她一出公司,便就會有很多的記者蜂擁而上,弄得她現在只能往後門走。
「總監,有雜誌社的記者要約見您。」吳玲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這個小丫頭是溫芷言新聘請的小助理,辦事風風火火的從不拖沓。
溫芷言擺了擺手,「推掉,並且告訴那些記者雜誌還有娛樂新聞的人,我不接受採訪。」
蕭璟現在給她製造了一個大麻煩,若非她所住的地方,安保措施都非常到位,否則,都會被狗仔跟拍。
而她現在只要不忙,只要閒下來,都會想到父母親的事情。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何天華。
天知道她有多恨他,但是讓人難過的事情就是,她好似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恨他。
或者說,她現在竟然恨不起來了。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一日,她回到家之後,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韓毅臣便打電話過來了。
「我來D市了,一起吃個飯。」他簡短的說著,好似老朋友一般。
但溫芷言實在太累了,「好累啊。我不太想動了。」
「那我來你家吧,我親自給你下廚。就這麼說定了。」
不等溫芷言反駁,他便掛了電話。再打過去,便是占線。
她捂著頭,頭疼的要命。
等著韓毅臣來的時候,她正睡著,一臉懵懂的給他開門。
「最近我很累,抱歉了。實在不想出去。」溫芷言說著。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也並未注意到外面的草叢之後,有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
韓毅臣將門關上,揉了揉她的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