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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16:06 作者: 愛麗絲
蕭璟挑眉看著她,一副隨時會撲上前去的樣子。
溫芷言糾結半天,索性跟他攤牌,「你還記得你自己的生日嗎?」
果不出所料,只見他的眉頭微蹙,表明他是不記得的。
她又繼續說道,「可是我記得,我精心準備了一個驚喜給你。」
說到這,溫芷言看著他,眼裡帶著一抹悲痛,淡淡的說道,「可是我清楚的看見你跟一個女人並肩走了出來,我打電話給你,你卻騙我說你在處理文件。」
言罷,她的心還是抑制不住的痛起來,她以為她能夠淡然的說出來,就不會再心痛的。
她終究還是太高看了自己。
沒想到的是,蕭璟聽了她的話,鎖著的眉頭竟慢慢舒展開了,唇角似乎也輕輕揚起了一個小弧度。
這個混蛋,是在想終於可以向她坦白他在外面有女人了麼?
想著這,她下意識的就想走,剛站起身,就被蕭璟一把拉過,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還沒來得及抗議,他的唇就覆了上來,將她要說的話深深堵住。
他的吻依舊那麼炙熱,他的氣息依舊那麼令人迷戀,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噁心。
一想到他的唇吻過那麼多的女人,她的胃就一陣翻滾。
蕭璟似乎並沒用什麼力氣禁錮住她,這次她很容易就掙脫開來。
她站直了身子,用力的一擦嘴唇,冷然道,「蕭璟,你讓我感到噁心。」
蕭璟的眸色瞬時一沉,他將她重新拉入懷中,暗暗使力讓她動彈不得,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解釋,「我和那個女人沒關係。」
溫芷言身子一僵。
「真的。」他扳過她的頭,讓她直視著自己,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他對她沒有半句假話。
「可是……」她忽然感到慌亂無措,她怕自己再信錯了他,而她的心早已遍體鱗傷,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背叛的傷害。
「言言,相信我。」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唇,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那麼蠱惑人心,讓她有些暈頭轉向。
就像那夜他說「言言,我還愛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對你」,輕易的就讓她奮不顧身的陷了進去。
都說摔過一次的人總會變得更加謹慎,溫芷言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再相信這個惡魔的低吟。
可是她再次點了頭,如同飛蛾撲火般,她再次奮不顧身的撲向了他親手為她堆砌的火堆。
他們離開了餐廳,溫芷言依舊回不過神來,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耳邊只剩他那句「言言,相信我。」
他們回到了她的家,在她剛換不久的小床上,再次留下了他的氣息。
她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安然入睡,夢裡面,再也沒有他的冷笑,沒有他猙獰的面孔。
直到第二日醒來,她睜眼便撞上他寵溺的目光,她才恍然,這都不是夢。
因為床小,兩人不得不貼的很近,床頭邊的鬧鐘不斷的吵著,蕭璟卻不肯鬆開她讓她去關鬧鐘。
特麼的給他一點染料他還真得寸進尺的開染坊了。
溫芷言毫不客氣的抬腳要將他踹下去,可她只是輕輕動了一下,就被他死死壓制住了腿。
他再次壓在她身上,威脅道,「把我吃抹乾淨了就想踹我下去?嗯?」
到底是誰把誰吃抹乾淨啊,溫芷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這個白眼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蕭璟口中「挑釁」的小眼神,並且理所當然的在鬧鐘不斷響著的烘托下,再次將她吃抹乾淨。
真是個無賴,這是溫芷言唯一剩下的想法了。
他們的關係,似乎一下子又恢復了,速度快的讓她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一句「我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就這麼輕易將她說服。
明明她像是重新擁有了幸福,心裡的不安卻比之前更烈,她始終認為,越是容易觸手可及的幸福往往越容易瞬間破碎。
就如她無法預料,下一刻的他們,還會不會這樣幸福。
「想什麼還不起床,今天不上班了?」
蕭璟洗漱完,又湊到溫芷言面前想要親她。
溫芷言一個枕頭招呼過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道:沒節制的禽獸。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她翻身下床衝進浴室。
沒一會,就從浴室里傳來憤怒的咆哮聲,「蕭璟,你個混蛋----」
房裡的蕭璟聽到這話,非但沒生氣,反而還輕輕勾起了唇角。
溫芷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羞憤不已,她渾身上下都種滿了草莓,偏偏在鎖骨這麼顯眼的地方也有。
故意的,這個混蛋就是故意的。
她氣呼呼的翻出一套香奈兒的灰白套裝,又搭配了一條絲巾,將鎖骨處的吻痕隱藏住。
剛換好衣服出來,她猝不及防的又被某人偷了個香,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稍留片刻,又快速抽離,整個過程快的連她發怒的時間都不曾有。
「你剛才罵我,這是補償。」蕭璟理所當然。
溫芷言覺得,蕭璟肯定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導致腦子受創,才會一反常態,變得這麼死皮賴臉的。
車子停到樺初樓下的不遠處,溫芷言下了車,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笑的一臉牲畜無害,「喂,無賴,你該去看看腦科醫生。」
趁他沒回過神,溫芷言砰的關上車門,快速朝樺初走去。
到了自己的地盤,她再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時,她看見了雲宛朝她走來,將她輕輕拉過一邊。
「怎麼了?」她問。
雲宛壓低了聲音,說道,「樓上待客室來了個何總,說要見你,何副總編在替你招待著,我看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你小心點。」
何總?溫芷言對這個稱呼有點難以反應過來,畢竟她不少的客戶中也有何總,點了點頭,疑惑的朝待客室而去。
打開門,便見滿臉陰沉的何天華,和在他身邊同樣沉著臉的何元柏,周圍還站有一排保鏢,每人提著兩個箱子。
她驀然回神,這個時候要見她的除了何天華又能有誰?
「何叔叔。」即使上次他那樣對她,但她知道是誤會,因而對他還是十分禮貌的。
何天華沒有應她,只是冷聲的命令何元柏,「你先出去。」
「我……」何元柏正想反對。
見他又想為那個女人違背他的意願,何天華當即又怒喝一聲,「出去!」
溫芷言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聽他爸的先出去,她一個人能應付過來。
何元柏暗暗握緊了拳,極為不情願的朝外走去,越過溫芷言身邊時頓了頓,輕聲道,「有什麼一定要叫我。」
她點點頭。
待客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裡面的氣氛越發壓抑的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離開元柏。」何天華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