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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14:57 作者: 文會
    年輕男人轉身露出一張斯文俊秀的臉,他笑的別有深意,「沈丘,你可是比那王子桓中用的多。」

    「那個廢物,出趟國也能嚇出個失心瘋,虧得我為他犧牲那麼大,若不是有厲少相幫,哪有我今天。」沈丘面目猙獰,好在他善於隱藏,經過前些日子的打擊,他已經重整旗鼓,又重新抱上了一條大粗腿,「還請厲少爺信守承諾,助我奪得王家大權。」

    「你放心,只要你夠能幹,當然會得到我們家族的培養。」

    沈丘陰沉的抓著欄杆扶手,恨不得附身在那幾條狗的身上,狠狠的咬下那人身上的所有血肉!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男人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就像在看著螻蟻般不屑。

    姓江的,我一定讓你深刻認識到自己的有眼無珠,小蝦米也可以躍龍門。

    等著吧,我一定要打敗你!

    沈丘的豪言壯志被槍響聲擊的粉碎,他居然漏算了一點!

    「媽的,他居然有槍!」

    「別擔心,他槍里只有五顆子彈。」

    這位厲少爺對槍枝很有研究,只聽聲就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手槍。

    惡犬身上的皮很厚,全身沒有痛感,又經過特殊訓練,經藥物激發,就像穿著鎧甲的兇猛野獸,比餓狼還要恐怖,它們嘶吼著從三方撲殺而來,簡直是比正規軍人還要悍不畏死。

    江慕白連開三槍才算是擊中其中一隻天靈蓋,那隻中槍的惡犬瞪著凶煞的眼睛倒在血泊中,另外兩隻露出半指長的犬牙,居然有了狼性,呲牙嘶吼,威猛兇悍異常。

    口中流涎,腥臭無比。

    洛怡被男人護在身後,她看出其中焦灼,忍著害怕,提議道:「老公,我往車上跑,你有沒有把握擊中一隻。」

    江慕白的槍速雖快,在殺人犬快速移動中卻很難一擊即中,這種犬類生命力非常頑強,除非你一擊斃命,不然再重的傷也不耽誤它行兇。

    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

    「不行!」

    路邊的行人早已躲得遠遠的,有好心人幫忙報了警。

    遠水解不了近渴,洛怡不想男人因為顧及她而和這兩頭失控的殺人犬肉搏,哪怕男人拒絕了她的提議,也沒有關係。

    說時遲那時快,從惡犬開始攻擊到其中一隻倒地,所有的事情只在幾個呼吸間發生。

    一隻同伴的死亡徹底激發了另外兩隻的兇殘嗜殺本性。

    江慕白拒絕的話剛剛出口,洛怡已然跑出去,並按下手中車鎖,聲音特別的冷靜,「開槍!」

    當其中一個略顯無害的獵物開始高速移動,立刻吸引了兩隻畜生的注意力,它們很聰慧,分得清誰有攻擊力,誰好欺負!

    嘶吼著,撇開江慕白全撲了過去。

    江慕白血液倒流,心跳到嗓子眼,他不敢想像她要是被咬上一口,他該怎麼辦!

    「洛洛!」

    好在內心足夠強大,他也追了過去,槍里僅剩的子彈瞬間出膛。

    洛怡什麼都沒有想,自從上次車禍事件後,她已經做好隨時與他並肩的準備,她是他的命,他何嘗不是她的心肝!

    脊背發麻,她似乎能感受後面有腥風撲了過來。

    這半學期住校她一直有跟著項楠晨跑,十幾米的距離並不遠,可她疏忽了開車門上車的時間。

    「趴下,快趴下!」

    三隻餓犬被打死了兩隻,還有一隻已經撲了過來,洛怡聽見男人的撕心裂肺的吼聲,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瞬間原地撲倒,不顧頭尾的滾進車底盤。

    江慕白隨後趕到,一腳踹在惡犬的身上,他身上都是抖的,實在是被她的大膽嚇到了,他要是晚上一秒,她必然要被狗吻,等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

    此時沒了顧及,男人終於可以放開手腳。

    脫下外套纏在右拳上,搶先沖了上去。

    畜生,來吧。

    洛怡心有餘悸,從車下爬出來,她頭腦很清明,這種大型犬,想要靠拳頭打死,男人肯定會受傷,她為什麼不能開車撞死它!

    她瞪著炯亮的眸,舔舔乾澀的唇,腳下給足油門…

    她想,一定是中午小龍蝦吃多了,她才會膽氣那麼壯,隔著一道車窗,對著男人她笑出一口白牙。

    江慕白看著她額頭上的擦傷,覺得她笑的好刺眼,晃得他想哭。心尖又是疼又是酸,就像被她拿在手裡用力搓揉一番又用唇輕輕的吹了好些氣、親了好些口。

    應該拿她怎麼辦!是不是該打她屁屁一頓!

    男人的做法非常簡單,用力的打開車門,拉她下車,狠狠的擁抱。

    洛怡胸腔內的空氣全部被擠壓出去,她舉著兩隻秀氣的小拳頭,可愛的皺皺鼻子,捶捶他的肩,「老公,剛剛嚇死我了,你有沒有受傷?」

    她還說!

    江慕白抱著她的手還在抖,低頭兇狠的吻上她的唇,力道重的可以嘗到彼此的血腥味。

    「唔,痛。」

    洛怡眼眶含著淚珠,泫然欲泣,滿臉的控訴。

    江慕白在寒風中緊緊的盯著她的眼,那雙黑眸深不可測,一字一頓的道:「以後不許在胡來,聽見沒有?」

    男人的喘息聲就在她的耳邊、胸口起伏是那樣的快,他的怕她懂,他的疼她也知。

    從兩人進入停車場再到放狗咬人,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的實在突然,根本沒給人以喘息的時間,更不可能有思考時間,她的所做全部是下意識的行為。

    摩天大樓上的時鐘,不過分針剛剛挪動幾下,卻漫長的像過了一個世紀。

    頂樓套房落針可聞,沈丘的憤怒可想而知,神色陰沉狠厲,這三條狼犬是他從鬥犬場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寸功未建就這麼被人給殺了!

    厲少輕笑兩聲,露出一側酒窩,他的目光隔著遙遠的距離落在洛怡如花的笑顏上,「有點意思。」

    沈丘不解,明明行動失敗,這位厲少爺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厲少拍拍沈丘的肩膀,好心情的安撫道:「不要氣餒,再接再厲,江慕白要是那麼好對付的也不會活到今天。」

    這話不假,十八歲出道,歷經無數磨難,踏各種陷阱機關如平地,不說心狠手辣,絕對談得上手段強硬,沒有足夠的硬實力也不會有如今的龐大帝國。

    「你沒覺得自己嘀咕了那位學妹麼?」

    沈丘瞳孔猛地緊縮,不錯,她居然沒有驚慌失措給姓江的拖後腿,還真是小瞧了她!以後再有行動他得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才行。

    今天發生的事鬧的很大,惡犬當街行兇,引起了市民的恐慌,讓公安民警必須給出一個滿意的說法。

    此事,江慕白不想經公,吃了這麼大的虧必須以牙還牙,所以在警察來之前,他已經帶著洛怡離開了。

    兩人身上多少都帶些劃傷,也說不好是不是有被狗抓到,為安全起見還是注射些疫苗的好。

    男人一言不發的往醫院開著車,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墨潑似的眸黑沉沉的,眼底醞釀著無限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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