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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10:55 作者: 酒九Jewel
    崔夏天把她關在屋裡:「陳妮。我不願再讓你因他再出任何意外。」

    崔夏天對陳念泱都是愛答不理的,因她生他時大出血,外傷內傷下更加劇了病情。

    邢軒在外勸崔夏天,她大吼:「邢軒!是你讓她現在這樣!是你!」

    沈斯陽把陳妮護在懷裡,手機屏幕放在他眼前,聲音冷冷的開口:「妮妮。他已經有女朋友,他已經有了平靜的生活,你捨得讓他的生活再起波瀾?」

    她知道他沒有女朋友的時候像是沒了感覺,沒有意識的說話做事。「你在等我嗎?」她想問。

    卻見他態度冷淡的像是對陌生人。不,哪裡是陌生人。如果今日她只是作為一個粉絲站在這裡,他都會笑的。

    「易烊千璽。」

    她坐在床邊的板凳上神色平靜的開口,把陳念泱放到一邊,任由他在那兒站著。

    「我今年29歲了,我剛喜歡上你的時候只有19歲。以前我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存在,是因為我覺得你才21歲,就有了孩子,一定會引起大波瀾的。歸本來說我只是個粉絲,我是不願你去冒這個險的。你怪我怪的也對,就算我當時回來,我也會選擇離開的,你的事業……真的經受不起一點點打擊的。」

    「我們兩個認識以前我天天在說,希望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心事能有人傾聽,不爽也有處發泄,希望你能笑的開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千璽,我現在覺得我那時候挺可笑的,連我現在認識你以後我都不知道你想做的事是什麼,我都眼睜睜的看你經歷了很多不開心,那時候我怎麼有膽量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們兩個其實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我喜歡平淡如水的東方樹葉,喜歡戰場外平淡如水的生活,而你喜歡咕嚕咕嚕冒泡的可樂,喜歡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你以前總喜歡從各種地方找出我們相似的地方來說這就是命運,可是你我都可以忽視了那些對立面才是真的如針刺骨的。最好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在舞台上在萬目注視中,我在舞台下埋伏著見不得人。我們……真的是……不合適……」

    「陳妮。我們分手吧。以前沒正式說過這話,現在就算是真的分開吧。」他開口,還是背對著她。

    「我把孩子留在這裡,你們親近一下,兩天後我來接他,你們隨時有權利去看他。」

    陳妮拿了包往外走,陳念泱個頭矮,夠不著門把手,陳妮把他反鎖在門內,他哭著喊著卻出不來。

    易烊千璽在床上側躺著蜷成蝦米般模樣,聽著陳念泱哭喊,從門口小步跑到落地窗旁喊「媽媽」。他的病房在二樓,陳妮在外面如何離開在室內全部看得見。他閉著眼,只聽得到陳念泱的嗡嗡哭喊聲,回想的全是剛剛她說過的話。

    卻模模糊糊中聽到陳念泱哭著跑過來,他睜開眼,看見陳念泱在他窗前哇哇哭,哭的喘不過氣一頓一頓的說話。

    「爸爸……爸爸……」他喊他,拽著他病服,他心裡一動,卻聽陳念泱指著窗外繼續說:「媽媽……媽媽……車……撞……」

    他抱著陳念泱瘋狂的跑下樓的時候只覺得世界都是昏黃一片。眼前是人群圍著一輛車,他在人群外看不見裡面什麼情況,陳念泱哭得厲害直往他懷裡鑽。他踉踉蹌蹌走上前,抱著陳念泱穿著層層人群,口齒不清,喊著「妮妮」「妮妮」。

    他腦子裡瘋狂閃過的只有兩句話。

    「天涯海角,唯望君安。就叫易君安吧。」

    「易烊千璽,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陳念泱陳念泱。陳妮思念的是她的易烊。」

    他穿到最前面,入眼的首先是血跡,他晃了晃身體,只覺得耳邊無聲。

    「爸爸……狗狗……可憐……」他這才看清,只不過是一輛車撞了一條寵物狗。

    他腿沒站穩,只覺得渾身癱軟。陳念泱小手在他臉上擦,他才發現自己早就哭的厲害,他渾身無力,只覺得眼前荒蕪。

    卻聽身後傳來哽咽聲:「千璽。」

    人群漸漸散開,易烊千璽抱著陳念泱轉身,看見陳妮哭著無助般看他。

    「我讓你走了嗎!我讓你離開了嗎!」他吼,剛剛的不安似乎此時此刻才得到發泄。他握著拳頭手都是抖的,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妮走上前一下子抱住,陳妮攬著他的腰,頭靠在他一邊的肩膀上,陳念泱側著頭靠在另一邊看著陳妮。

    他只覺得一動都動不了,只聽見陳妮的哽咽聲和陳念泱的安慰聲:「媽媽,你怎麼哭了。」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站在路邊,來往醫院的人看著他們三個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在這目光中,他聽見陳妮開口。

    「千璽,我想回家。」

    他辦了出院把車開的平又穩,陳妮坐在后座抱著陳念泱看著窗外。

    到了家以後陳妮把陳念泱放在客廳,猶豫了一會牽了他的手到她以前的臥室前,他捂著眼,卻感覺到陳妮的手都在抖,慢慢打開了房門。

    陳妮看著眼前的一切哭的更厲害。

    在醫院的時候她從病房出來,看見王俊凱站在病房外。

    他說,陳姐,你去以前你們兩個住的地方看看,看看你的房間裡是什麼樣子。

    她現在的確是看見了,她臥室二十幾平方,床和化妝檯都按原地方擺著,她卻幾乎進不去。地面上,床上,化妝檯上,擺滿以後就再摞一層,滿滿的,全是一瓶瓶的東方樹葉。

    「他說你以前每天都要喝一瓶,夏天天熱就喝兩瓶,從你走了以後他就每天一瓶的買,笑著跟我們說等你回來以後一定要逼著你喝完。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上一次他發燒在家裡昏過去,我打不通他電話,去你家找了開鎖公司,他休息的時候我打開了你房間的們,才知道的。」

    「陳妮。」她聽見身後的人開口,帶著些許無可奈何。

    「你怎麼從來不告訴我!我一直以為……我對你的愛一定比你對我的多得多!我一直以為!你根本就沒有那麼喜歡我的!」

    她哭的厲害,她真的是一直這麼想。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有這種念頭,總以為他對她是種依賴而不是愛,她想她足夠幸運了,哪裡有人會喜歡上自己的粉絲,她能生活在他身邊已是萬幸。

    「陳姐。我一直沒覺得你們兩個是合適的,你走了以後我還慶幸過,因為我不想再看他因為你這樣頹廢了。你總以為他不愛你他很自私,可是陳姐,他演唱會上唱的《哭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那是唱給你的,他早就跟所有人表明了,他因為這事和公司不止吵了一次;他說你總把他當小孩子,所以他天天想著長高長肌肉,他經歷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的是經歷的事多就會變成熟就能保護你了;還有,陳姐,他早就決定終生不娶了,他現在戴的戒指,是對戒,你的那一枚,他早就給你埋在在墓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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