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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3:48 作者: 蘿蔔精
    淮南王爺道:「我要是在這邊呆久了,怕有人會坐立難安。」他話裡帶了一些諷刺。當初他父親跟叔父爭奪皇位,就差了一點。

    叔父當了皇帝又怎麼不忌憚他們父子,於是把他們的舊部發落的發落,貶官的貶官。不許他們在京城久呆!

    「慎言。」沈闊道,這話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會惹出麻煩事兒。

    皇上連太子都給發落了,更別提別人。

    淮南王爺眼裡一暖,知道沈闊說這個是為了他好:「以後你來我這邊,到時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帶上蘇小將軍一塊。那邊比不上京城繁華,但是天地遼闊,別有一番滋味。」

    「嗯。」倆人口頭說定了。隨後他們告辭。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的時候帶著價值連城的寶物,沈闊交給蘇暮謙:「你喜歡什麼,用這個做。」

    蘇暮謙知道這種帝王綠級別的翡翠,切一個戒指蛋都要好幾兩黃金。

    沈闊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道:「還是給你兌上等額的黃金?」

    蘇暮謙一聽,沒有猶豫,道:「要黃金!」

    沈闊道:「那行。」

    蘇暮謙得了他的許諾有幾分高興。沈闊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不高興,但卻知道怎麼把人給哄高興了。

    沈闊拉著蘇暮謙的手,回家。

    沈闊回了書房,蘇暮謙道:「我想進去寫一封家書。」

    他跟沈闊時間長發現,無論是在哪兒都有下人煩他們。只有沈闊的書房沒人打擾。他想混進去躲清靜!

    沈闊道:「好。」隨後還跟他公用一個書桌。

    蘇暮謙混進來發現這裡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書架上都是各種書和字帖。藏書量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多。

    蘇暮謙以前不愛讀書。道:「這些書你都看了麼?」

    沈闊道:「看了一半。」

    蘇暮謙眼神裡帶著震驚,這麼多柜子的書,看一半就要看十年吧。

    蘇暮謙發現連沈闊用的紙張都帶著淡淡的香氣,筆墨處處都很精緻,他嘗試著在上面寫字,果然比他尋常用的紙張不同。

    沈闊在旁邊寫摺子。蘇暮謙有些納悶,他不上朝,居然還寫這個。

    蘇暮謙就伸著脖子張望了一下,瞧著世子爺寫的是關乎國庫虧空的事情。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想不到沈闊成天吃喝玩樂,心中居然還放了事兒。

    過了一會兒沈闊就寫完了,在旁邊晾著呢。蘇暮謙想偷看,正好撞進沈闊的眼裡,他立刻收回目光。

    沈闊卻在旁邊不依不饒道:「想看?親一下,就告訴你。」摸透了自家小獵豹的脾氣,好奇心比別人強烈一些。

    蘇暮謙才不肯被他占便宜,道:「不說拉倒。」

    第14章 富貴險中求

    沈闊見他不高興了,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看就看。」

    蘇暮謙雖然想看,可是剛跟沈闊生氣,這會兒別不過那個勁兒:「不稀罕。」

    沈闊一笑,也沒說別的。沈闊跟蘇暮謙在屋裡呆了一下午,後面沈闊還有心找了一本閒書看。屋裡只有他翻動書頁的聲音,蘇暮謙趴在桌子前睡著了。

    一直到晚膳的時候,蘇暮謙才醒來。頭腦發懵的被帶到了屋裡,吃了一頓美味大餐,才就寢。

    蘇暮謙下午在沈闊書房睡夠了,晚上根本不困。夜色中睜著眼睛,腦子裡想的是讓他捉摸不透的世子爺。

    ……

    沈闊回到屋,就聽人說慶先生已經在這邊等候了許久。

    慶先生是沈闊的幕僚他向來知趣,這麼晚一般不會來打攪。既然來了必定是大事兒。

    沈闊道:「怎麼了?」

    慶先生道:「生鐵的價格連續上漲,太子和幾個王爺那邊都開始說縮減了武器場,咱們要不要也關掉。」

    真正賺錢的生意絕不是明面上能拿來說的。這打造武器的生意真的是個搖錢樹。說它是下金蛋的母雞都是言輕了!

    每年軍中採買,富商武裝都要有門路。顯然一般人買不到軍需供應的武器。

    他們這些武器行應運而生。

    而且不光是沈闊,京中包括太子在內,有武器商行的至少有十八家。沈闊在裡面是最低調隱蔽的!

    他走貨量不大,而且也不在大齊售賣。每年順著海上可以流通貿易出去,能換回來大量的黃金和寶石都是緊俏的好貨。

    這一來一回,賺的錢足夠他揮霍十輩子了。

    不過這種買賣不能見光。

    萬一被皇上知道了,一個謀反的大帽子扣下來,腦袋可是要搬家的。

    沈闊道:「生鐵怎麼會漲的這麼厲害?」

    慶先生道:「咱們這運送的生鐵都是從礦區偷偷運出的。礦區前一陣過度開採,已經多次塌方,還死了不少人,現在上面看管的很厲害。」敢在這個時候往外賣那可是帶上身家性命的,富貴險中求。

    沈闊道:「既然看管的嚴,暫且從關中等地運一些礦石,省的被礦場卡脖子。」

    他們一般都是就近,外地運輸一來不方便,二來還有多一重的風險。而且燒錢燒的很厲害。

    沈闊道:「最新出的兵刃就先留著,不要出貨了。」

    慶先生點頭稱是:「雖然現在艱難一些,但等寶船回來,就可以解現在的燃眉之急。」

    沈闊沉默不語。

    慶先生還以為他睏倦了,瞧著天色已晚了。連忙說了幾句話就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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