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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我沒說話,乾脆把鞋子一脫,把被子掀開鑽進了秦漠的被窩。好在這一次,秦漠沒有推開我。
但是他說了一句讓我頗為哭笑不得的話:
「你是不是又去見白懿梁那個野男人去了。」
聽著秦漠像是撒嬌又像是生氣的語調,我真的是一臉黑人問號臉。
這我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起。自從秦漠脫離危險期進入康復期之後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的多疑就變得越發厲害。
「沒有去見他,我是去畫廊處理事情的,再說了,我和他又沒有什麼合作關係,我好端端的去見他做什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秦漠硬邦邦的拋出這句話,氣得我差點心肌梗塞。
這是在懷疑我不忠?
「好吧,」我決定向秦漠坦白:「其實我一直覺得白懿梁比你長得好看,還比你年輕,又聽話又不惹事生非,還是個單純的人,所以我一直和他暗度陳倉想要他做我二房來著。」我玩心大發,掐著秦漠的下巴做出一個調戲的姿態:「等他過門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秦漠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伸手就重重的拍掉了我的手,聲音里沒有起一絲波瀾:「那你去吧。」
我像是得到了一個十分驚喜的禮物一樣,語調都變得雀躍起來:「那你在家好好養病,我就收拾東西去姚山住幾天!」
即便是我這麼說了,秦漠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也沒有。
我們兩個心知肚明彼此都不會做出令對方失望的事,這證明我們兩個還是情比金堅的。
我是說假如當天下午我沒有在秦漠的枕頭下找出那把槍的話。
之後我再抱著秦漠又是親又是哄又是發誓的,說了好多討好秦漠以及表心跡的話,秦漠這才放過我。又給我安排了兩個人隨身跟著我,只要看到白懿梁出現在我方圓五十米之內,就必須進入戒備狀態,或者是直接回家。
秦漠的觀點就是,除非他陪著我在一起秀恩愛,其他時候遇到了白懿梁,就必須繞道走遠遠地躲開,總之就是必須遠離白懿梁。看著秦漠這個幼稚的人,我也是不得不服。
雖然我已經把話和白懿梁都說的很清楚了,但是白懿梁依舊是死纏爛打。他的花依舊是每天都送到了畫廊,我照單全收,收完以後全部送給了前台小妹。
但是這一個小小的詭計被白懿梁發現之後,他估計是自覺沒趣吧,就停止了送花這一行為。
他開始去討好乾爹了。
聽乾爹說,這一個多月來,白懿梁往山河集團送了不少生意和大客戶,甚至還在私下裡給山河集團分公司里資金短缺的項目投資,幫助他們融資的。
同樣,對於這一舉動,不禁沒有感動到乾爹,還讓乾爹噁心了一把。
比較聰明的是白懿梁他沒有親自出面說要和山河集團合作,而是介紹了不少客戶過來,這就讓乾爹犯難了。
接受和這些客戶的合作吧,那就相當於也是接受了白懿梁的情面;
不接受吧,沒有合作成功得到什麼利益不說,就怕給新客戶們留下山河集團財大氣粗傲慢無禮的形象;
後來還是秦漠出了個辦法,送來的客戶我們照單全收,但是最後還是按照慣例,給白懿梁提成。
結果,白懿梁提成一分沒收,反而給山河集團更多的貨源。
他甚至開始卯足了心思給梅姨送禮。
好在梅姨是和我統一戰線的,梅姨也開始拒收白懿梁的所有的禮物。
就在我們家上下一心全部都開始了暗暗與白懿梁斷絕關係的時候,我們家卻有一個人在暗中靠近白懿梁。
是的,這個人就是秦淮。
從一開始揚言說要弄死白懿梁,到之後被我的偵探朋友拍到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我也搞不清楚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梅姨拜託我去找一下秦淮,最好是能夠勸他浪子回頭,不再去撞那堵已經結了婚的南牆。
這個任務比較艱巨,同時也比較令人匪夷所思。
因為,秦淮連他親爹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會聽我這半個大嫂的話。
然而,看著秦漠虛弱的躺在床上,乾爹每日因為加班而熬到黑眼圈的疲憊面容,我還是勉強答應了這個要求。
在我去了秦淮的公司辦公室里蹲點了大半天沒看到他來上班而且等的飢腸轆轆之後,我竟然一邊唾棄自己的傻逼一邊找了個保鏢替我盯梢我則立馬趕回了家去陪著秦漠。
終於,在等了三天之後,在一個天色將晚未晚的傍晚,我接到了負責盯梢的保鏢的電話,說是秦淮回來了一次公司,似乎是拿了什麼文件之後就回去了。他們也在一路跟蹤,跟蹤到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之後,才通知我過去。
我立馬讓他們在樓下等著,我馬上過來。
彼時我正在像個保姆一樣的給秦漠餵飯,然而秦漠也很是享受我的這種伺候,所以他還是心情不錯,但是他知道了我要出門以後就開始不高興了,在我解釋是去找秦淮回家之後他才放我出門。
我匆匆趕到保鏢說的那個酒店樓下。
在酒店樓下大廳的時候,我就給秦淮打了電話讓他下來,但是他依舊拒絕見我。
甚至在我勸解無效之後,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氣呼呼的我去前台找經理查秦淮的房間號,沒想到經理也是軟硬不吃,沒有給我秦淮的房間號碼,碰了一鼻子灰。
於是我就只好拉出保鏢來和我一起商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把秦淮可以找出了的。
再我們幾個人在車子裡否定了我被壞人擄走,騙他說乾爹來了,以及說梅姨在家突發高血壓等不靠譜的提議之後,我們幾個人只好餓著肚子在路邊瑟瑟發抖。
就在我準備放棄了想要打道回府的時候,這時一輛眼熟的車截住了我要回家的車子。
白色的suv,流暢的車型看起來很是眼熟。
果然,預感越來越強烈,車上的那個人走下來之後,我心裡沒有起一絲波瀾。
原來是白懿梁。
他故意把車子開到了我前邊,讓我不好出去。他卻停好了車,從車上下來了。
白懿梁不會開車,所以也不存在什麼為了見我急切所以才「不小心」把車子堵在我面前,他是故意讓司機攔住我的。
我看著白懿梁朝我走過來,為了禮貌還是放下了車窗,他一上來就朝我笑的燦爛:「你也是來找秦淮的?」
白懿梁這話一出,我腦子裡飛快的一轉,他是來找秦淮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並不知道我其實根本不知道秦淮住在哪裡,那麼我也可以跟著他蹭個電梯一起上去。
雖然說這樣有點無恥,但是如果能夠小小的利用一下白懿梁,應該也不算什麼。
於是我朝白懿梁笑的客氣:「是啊,我來找秦淮有點事。」我歪著頭看了看白懿梁:「我正要去停車呢,你擋住我的路了。」
「哦。」白懿梁在這漸黑的夜色里笑得模糊:「我這就讓司機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