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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不是我變態,而是這一招是最簡單的方法了。況且,給人家服務員一個賺外快的方法,為國家拉動GDP,有什麼不好的?」
我由衷的豎起大拇指:「厲害。」
經過關澈的一番解釋,於是我也就沒有要急著回去,而是坐下來慢慢的吃。
在我快吃完的時候,關澈喃喃自語道:「有了,他微信發給我了。」我沒有搭腔,因為關澈已經把錄音放給我聽了。
看了一下錄音的日期命名,確實是今天的。
播放錄音,裡面赫然就是劉茉芬和盧擴的聲音。
第乍見之歡一百八十四:措手不及
兩個人都放下了前兩天在盧家別墅里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他們二人在此刻談話的語氣讓我有點晃神,似乎那天晚上兩個人的爭吵只是一種朋友之間小小的玩笑而已。
我靜靜的聽著兩個人慢條斯理的在談論著首輪融資什麼時候簽合同,劉茉芬什麼時候會派核心技術人員去盧川實業,而盧擴也許諾會在什麼時候徹底完成對山河集團的收購。
「秦致遠那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給我養成了個女土匪,現在竟然還教唆他不認我,」我聽到劉茉芬沉默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說:「不把女兒還給我的話,我就只能整死他了。」
他們兩個人在暗地裡進行了一場很完美的合作計劃,只是不巧,這個計劃被我一字不落的給聽了下來。
很簡單,劉茉芬就是要夥同盧川實業來整垮山河集團,以此來完成阻攔我和秦漠在一起的計劃。我不知道這是為了報復我和乾爹不認她讓她心裡不痛快了,還是因為某些生意上的事情,才讓她這樣恨我和乾爹,或者是,她有什麼別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安安靜靜的聽完了他們兩個聲音猥瑣的策劃完猥瑣的計劃之後,我就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半晌,我認真的問關澈:「劉茉芬去你們家之後,給你生了妹妹沒有?」
「沒有,她好像是生了一場病,後來就不能生育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生。」關澈回答到這裡,忽然就露出了一臉深意的笑容:「估計是想要拉你回關家陪她一起爭家產。」
我搖搖頭:「我這麼蠢,被她帶回去估計也是個拖後腿的人。」
關澈也贊成的點點頭:「估計她也沒有想到你現在會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於關澈的這個觀點,我不敢苟同,因為我自我感覺我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嘛。
見我不說話了,關澈開始笑著乘勝追擊:「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合作?」
從頭到尾我都是拒絕的,所以這一次也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自己都說了,我現在是個拖後腿的,那你還要找我合作?」我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又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傻。」
而且,秦漠尚在醫院,我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那不一樣,」關澈懶懶的喝了一口茶:「你跟著劉茉芬在一起就是拖他的後腿,但是,你跟著我在一起,只要你什麼都不做,你就是幫了我。」
「那我們下次再說吧,我沒有什麼想和你合作去算計別人的一種欲望。」我無所謂的劃了劃手機屏幕:「秦漠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我怎麼可能再去花心思去做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我揉了揉發酸的眉心:「對不起,我現在只想明哲保身,不想去攻擊別人。」
「那你就是拒絕我了?」關澈沒有生氣,依然是好脾氣的和我說:「你還沒有開始怎麼就知道這會是一件很耗費心力的事情呢?」
我搖搖頭:「以前我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我都會衡量一下是否值得去做,之後我可以得到什麼,但是這樣思考考慮起來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所以我現在就變懶了,直接就看心情了,所以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說完這句話,我們之間忽然就陷入了一場有點尷尬的沉默,好在我們兩個誰都沒有先出聲打破這種尷尬。
直到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歡快的鈴聲在這個包廂里響起,這與氣氛格格不入的聲音讓我含在嘴裡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我一看是梅姨的電話,忙不迭的掏出來手機接聽:「歡歡,你快來醫院,秦漠今天好不容易又醒了!」
我一聽這話,胸腔里的一顆心差點激動得跳了出來,我胡亂的點頭回答之後就拿著手機起身朝關澈告辭:「我醫院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關澈一聽,立馬跟著起身朝我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兩一起走怕到時候被劉茉芬和盧擴看見。」我拿起手機就朝外走:「我打車先走了,你就在這裡坐著等一會兒再走。」
關澈張了張嘴,末了還是對我說:「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最起碼,我如果能夠拿到關氏的大半股份,我可以保證,做掉她也好,軟禁她也好,絕對不會讓她再去打擾你。」
我朝外走的腳步稍稍頓了一下:「以後再說吧。」
「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教你怎麼做的。」
這次我沒有說話,而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我離開了餐館就招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而去,然而在我剛剛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門口竟然已經有一大群記者蹲守。
有財經報的,有八卦雜誌的,就連存在感極低的民生小報也跟著來插一腿,我一出現,原本我是可以安安靜靜的悄咪咪的上樓的,結果不知道哪個傻子忽然喊了一聲:「趙之歡小姐來了!」
於是,那一群開始百無聊賴的記者們忽然就像是一群餃子被下到了沸水裡一樣,開始膨脹翻滾起來。各種長槍短炮開始對準我,話筒甚至都要插進我的鼻孔里了。
「趙小姐,請問山河集團的接班人秦總經理先前被傳車禍入院,請問這是真的假的呢?」問這個問題的女記者,今天還化了淡淡的妝,但是她身旁又沒有專門抗攝像機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只是某個妄圖搭上秦漠想要嫁進豪門的人。
「趙小姐,這邊聽到目擊群眾說您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擊盧川實業的副總的下體,請問您能講講這事兒嗎?或者您是需要有什麼澄清的嗎?」我一看提問這個問題的人胸前的胸牌,原來是一個不知名的雜誌社的娛樂板塊記者,我看了看他滿臉疲憊眼圈發黑,怪不得重點都搞錯了。
「趙小姐,這幾天市場上幾家與山河集團簽約了的公司集體毀約轉而與盧川集團簽約,請問您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內幕嗎?」內幕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你這個財經記者把話筒都抵到了我的嘴唇上我還怎麼說話!
雖說我一直在公眾以及秦漠面前維護著我溫婉大方善良美好的形象,但是這一刻,我真的怒了。
你把話筒塞到我的嘴唇上,我忍了;塞到我的鼻孔邊上,我也忍了;但是你戳到我的臉上是幾個意思?
放在平時我肯定在保鏢的陪護下早就離開了,但是此刻我沒有保鏢,我也不能傻傻的往秦漠房間跑把那群保鏢給往秦漠的病房裡帶,於是我機智的往馬路邊走,招手攔上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