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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嗨呀我的大小姐!」經理果真是個人精,一上來就開始哭天喊地的,就差在我面前乾嚎了:「可是您老人家一年在畫廊里呆的日子可沒幾天吶,您遲到早退的這是家常便飯,許多活兒不也是我替您做的麼?我一個人都快被您給逼的把自己掰成兩半做事兒嘞!」

    他見我不為所動,又繼續哭窮道:「我兒子今年可就中考了,人家的孩子可都是在大把大把的吃老人參,我兒子連海參都吃不起,我這當爸爸的晚上想晚上出去搬搬磚給他請個好點兒的補習老師都沒得時間啊……」

    「你讓我考慮考慮。」

    搞管理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所擅長的,到底這個工資是應該按照規定來加還是按照人情加我也拿不準,只能問問財務去。

    「這也離三月份也沒有多久,你也不急於這一時加你的工資。現在這個時候給你加反而還會讓我難做,這樣吧,先不加,到了三月份,我看看財務有沒有酌情給你一些補貼。」

    「額……這個……」經理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一臉便秘的表情。

    「沒關係,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了,你可以和我說,如果合情合理,我可以給你預支工資。」

    「可是……」

    「歡歡!」

    就在經理還要和我說什麼的時候,我看到秦漠就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他長身玉立,背著光線站在光明處,他自己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

    「忙完了麼?」他微笑的看著我,眉目間皆是春風得意:「還是需要我再等你一會兒?」

    我點了點頭,對經理說道:「我目前的打算就是這樣,有什麼難處,你回頭私下裡再跟我細說。」說完,我就把經理的嬉皮笑臉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拿著包包就投入到了秦漠的懷抱中。

    秦漠替我接過包,親親我的臉頰:「今晚我一個朋友生日,順便帶你見見我的朋友們。」

    我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沒有聽錯吧?

    不過冷靜下來了我還是有了一點的小沮喪:我熟知每一個對秦漠死纏爛打的妹子的三圍以及整容前的臉,但是卻對秦漠的朋友們一無所知。

    秦漠也知道我的幾個狐朋狗友姓甚名誰,卻從來沒有要和他們打過幾次照面。

    不過失落之後我又開始雀躍起來:秦漠捨得帶我去見他的朋友們,這也是代表,他已經在開始帶領著我融入著他的世界。

    一想到我可以從他朋友們的嘴裡聽到更多的關於秦漠的事情,我的內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萬一他被我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呢?

    我在秦漠帶我去的路上笑的比平時格外的猥瑣。

    我伸手摸了摸臉頰,嗯,都快成了一朵小葵花了。

    秦漠帶我來的會所我不常來,原因很難以啟齒,因為它的名字是一串俄文,我讀不出那一段文字所以索性就去的比較少。

    總不能人家問我,誒!趙之歡,你定的地上在哪兒呢?這邊我把舌頭都念得打了個結還沒能告訴他我在哪兒吧。

    而且這個會所,比較高端的地方在於,它只對熟客開門,也就是說一半的一夜暴富的暴發戶還進不去。

    秦漠吧車叫給門童以後,立馬就有穿的人模人樣的適應生來彎腰迎接秦漠:「秦先生,趙小姐,這邊請。」

    我點了點頭,有的地方哪怕你只去一次,侍應生也會記得你。對此,我也是毫不意外。

    讓我意外的是,侍應生一推開門竟然只端端正正的坐了三個人。

    我愣了愣,我原本還以為他的一大群朋友們會坐滿整個屋子,結果,竟然只有三個人。

    竟然還都是男的?

    家屬都不帶一個?

    人這麼少,這次怎麼玩?

    難道我們五個人排排坐,聽著秦漠講我們兩個的戀愛經過?

    秦漠笑了笑,帶著我給他們打招呼,我戳了戳秦漠的腰小聲說:「你不是說有很多人嗎?怎麼就三個?」

    「我什麼時候說過很多人的?」秦漠拉著我坐在沙發上,我看到三個人都是目光或探尋或打量的看著我,頓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我在心裡哀嚎,是啊,三個或三個以上就是「們」啊!

    第乍見之歡一百六十:秦漠的朋友們

    眼看著三個樣貌和氣質皆是不俗的人坐在沙發上看看秦漠看看我,我窘得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

    有一個人我卻是眼熟的,就是那個穿著灰色羊絨毛呢大衣,白白淨淨的,高鼻樑,大眼睛,模樣挺好看,微微笑著看著我,十分友善。

    我認識他是因為他算是和秦漠走的特別近的一個人了。

    他好像姓宋,其他的我也不記得了。

    但是他笑得比較純粹,看起來不像是讚美烏鴉的狐狸。

    相比於另外兩個不怎麼說話的男人,他還是比較外向的。

    他給秦漠遞了一杯酒,又往我這裡稍稍推了推一杯看起來酸酸甜甜的果汁,他的聲音也是十分的令人感覺到舒服,朗潤,舒服。

    「歡歡,你還記得我嗎,」他忽然挪了挪屁股貼秦漠坐得近了些,隔著秦漠和我說話:「你高中的畢業典禮,你被選為藝術生代表發表致辭,我還和秦漠一起去看過呢!」

    他好像頗為得意這事兒,看到我窘得說不出話來,於是就自來熟的更加起勁兒了:「你那天在台上講話時一本正經的說要感謝秦漠督促你,教導你,說你要好好畫畫來報答他……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秦漠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秦漠笑著用手肘輕輕撞了一把他的胸口,卻惹得他更加興致高昂了,繼續哈哈大笑:「你看,果然被我說中了吧!」

    雖然我很想跳出去握著他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同志!你為什麼不早點認識我!我們早點認識你還能幫幫我!要不然很多時候我還至於像做賊一樣的跟蹤秦漠了嗎?」

    然而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為了維持自己的優雅大方的形象還是低頭溫柔的笑笑不在說話。

    這時秦漠偏過頭,在我耳朵邊上細細說:「這是宋辭鏡宋大哥,你高中畢業典禮他確實來了,只不過當時站在一邊上你可能沒注意。」

    「何止啊!你大學畢業在你家辦的舞會我也去了,你大學畢業,我當時還送了個手鐲給你呢!」

    這時在一旁只喝水不說話的穿著黑色毛衣的男人插話了,他長得也蠻好看,但是我卻一頭霧水:「什麼手鐲?」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一個粉色的玉鐲吧,你當時還是秦漠的妹妹還不是老婆呢,那個玉鐲的冰種老坑的,挺貴的,你沒映像?」他故作揶揄的看了看秦漠:「不會是你私吞了吧?」

    他說粉色玉鐲我才想起來:「粉色的?粉色的玉鐲子我好像有一個,是不是配了朵白翡的小花?可是我記得,那好像是秦漠送給我的,說他挑了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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