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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一旁的秦淮涼涼的說道:「也是,你讓她叫一聲『爸』就給一千萬,你看她叫不叫。」

    「爸!」我朝著秦淮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然後就朝他伸出手:「一千萬!給錢!」

    在秦淮錯愕的眼神中,我又給了他一記重錘:「你還要聽幾句?我可以叫到你破產。

    風詞2018/2/922:43:24

    我也不想讓秦漠難過。

    好在秦漠並沒有看出我的不對勁,他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他才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否則他要是知道了我那些更為齷齪的心思我還能成功拐到他?

    我和秦漠離開醫院以後,婚禮就暫時告一段落了,我發現這個婚禮,除了能夠讓我在秦宅里正大光明的搬進秦漠的房間裡睡,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為了睡秦漠我還得大半夜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鬼鬼祟祟的爬窗戶以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由於內心的彆扭,我不管如何去給自己進行心理暗示也改不了口叫乾爹和梅姨叫「爸爸」和「媽媽」,我也曾在婚禮以後的幾天試過,但是總是在話要出口的時候頻頻笑場的往秦漠身後躲。

    秦漠面不改色的把我從他身後給拎出來:「給我叫。」

    我愣了愣,深呼吸了一口氣,本來「爸」和「媽」都滾到了嘴邊了,但是我一抬頭看見梅姨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一個大活人杵在秦漠的辦公室里不太好意思,於是就自告奮勇的去幫秦漠買午餐。

    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離公司不遠的西餐廳里替秦漠打包了一份焗飯和一杯咖啡。

    咖啡是現磨現煮的,我需要坐在座位上等一會兒。

    在我看到劉茉芬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心裡,萬馬奔騰。

    除了暗罵關澈他的不負責任以及我的運氣不佳以及感嘆一下劉茉芬的臉皮厚度,我真的腦海里沒有其他想法了。

    第乍見之歡一百五十九  聚會

    我微微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沒有說話,拿了打包好的咖啡就走。

    「歡歡,歡歡,」劉茉芬拎著包就跟著我小跑出來了,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很急切的樣子:「難道你真的這麼不待見我嗎?我可是你的親媽啊!我懷胎十月生下你,我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任憑她在我耳朵邊如何煽情,我也忘不了她把我鎖在那個空蕩蕩的屋子裡一整天甚至是一兩天不聞不問的樣子。

    所以我依舊是沒有理睬她,帶著打包好的食物直奔山河集團的辦公大樓。

    「歡歡,」她仍舊是跟著我,甚至搶在我前面推開了餐廳的玻璃門:「你陪媽媽吃個飯好不好,或者,你來我家裡,你和你關叔叔見個面好不好?我跟你說你關叔叔也念叨著你想要你搬過去和我們住一起呢……歡歡……」

    她仍舊是絮絮叨叨的,言辭懇切到讓我都快忘了她和當初那個拋棄我普通拋棄累贅一般的女人是一個人。

    我猛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馬路上的紅燈,冰冷的聲音都快把我的喉嚨口給凍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那你是你的家,不是我的,秦漠在哪兒,我的家在哪兒。」

    「不行!」她驀然尖叫,惹得路人頻頻投來怪異的眼光,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似乎她的聲音越大我越害怕她一樣:「你要什麼補償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和秦漠結婚!」

    「我什麼都不要,你非要給我補償的話,請你離我遠一點就好了。」

    看了看身後呼吸深重強忍著發火的沈茉芬,我甩甩頭,如我這般貪生怕死的人也闖了一次紅燈。

    我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了,如果沈茉芬還是要跟來的話,我就只能報警了。

    好在沈茉芬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沒有跟來,我也帶著這經歷過「跋山涉水」的午餐去找了秦漠。

    誰知秦漠已經由固定的酒樓送了餐,他已經拿著飯在公司的內部餐廳等我了。

    我沒有告訴他沈茉芬如同牛皮糖一樣又來找我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沈茉芬對他抱有多麼大的牴觸,我不想讓他難堪,也不想讓他難做。

    然而秦漠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在我埋頭狂吃平時並不喜歡吃的芝士的時候,一把捏起我的臉:「你怎麼了?買個飯回來怎麼搞的這麼不高興?」

    「沒有啊,就是餓狠了點兒,等你半天了。」我不著痕跡的推開了秦漠的手,他把餐盤裡的肉都挑到我的碗裡:「晚上帶你出去吃?」

    「好啊,」我懨懨的喝了口水。

    這就十分尷尬了。

    生平第一次,明明我和秦漠都辦過婚禮了,我現在和他一起出去吃飯竟然還像早戀那樣的激動。

    為什麼?

    怕家長看見呀!

    我怕沈茉芬又在晚上跟過來又把秦漠一通亂罵了。

    婚後還像早戀一樣的偷偷摸摸,也就是沈茉芬女士能把我逼成這個樣子了。

    我見秦漠上午和法務開會開到昏天暗地連釋放內存的空都沒有,怎麼現在吃起飯來反而慢條斯理的,於是我好奇的問他:「你之前不是說有人控告你?你不擔心?」

    「告我的人多了去了,」秦漠又挑給我一塊肉:「這些讓法務法律顧問去處理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隨即悶起頭來扒飯。

    「我下午有點事要處理,你要是不嫌悶你就在公司玩玩,你要是畫廊有事你去畫廊也可以,我讓司機送你。」秦漠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才一點。」

    「那我還是去畫廊看看吧,免得我在這兒我老是忍不住想打擾你。」我無趣的戳了戳碗裡的肉:「你怎麼總是這麼忙。」

    秦漠笑了笑,沒說話。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擦了擦嘴喝了口水就開始接起電話來。

    原來是新的項目策劃案最新版本做好了,需要秦漠去和主創人員開會審批。

    秦漠接完電話後,揪了揪我的頭髮:「我還有工作要忙,你慢慢吃,你自己玩一會兒了想去哪兒就讓司機送你,下班後我去接你。」

    我甩了甩手:「跪安吧。」

    「那我走了。」秦漠說完,邊打電話邊出了餐廳。

    我看著秦漠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我摸著下巴看著秦漠的腰臀,再次感嘆了一句上班上久了屁股都給坐扁了……

    看來還是得時不時的帶他出去活動活動。

    我吃完飯就去了畫廊,經理除了熱情的表示了一番對我的想念之情,還適時的給我看了幾個想要開合作畫展的策劃案,想起自己也是很久沒怎麼插手過畫廊里的事務了,於是我也就認認真真的研究起來。

    這一看,就看到了下班的時候。

    秦漠來接我的時候,老奸巨猾的經理正在扭扭捏捏的和我提加薪水的事情。

    「不是每年的三月份會有漲基本工資嗎,你這才幾月份啊就要加工資呢?」我低頭看著策劃案,偶爾還分出了一絲注意力和經理談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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