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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吃過飯以後,秦漠又有事出門了,他囑咐我自己在家收好衣服,自己叫外賣自己一個人吃午餐,他則有事處理需要出門,下午就會回來接我去機場。

    照舊還是不告訴我他要去哪裡,做什麼,見什麼人。

    於是我只好懨懨的在家收拾衣服打掃屋子,等著秦漠回來。

    一個人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於是我耐不住寂寞的出門了。

    我絕對不是那種很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也不會背著秦漠去找其他男人,然後我就很有骨氣的,拿著錢包,去了超市買零食去了。

    不過當我來到了零食曲,看著琳琅滿目的零食犯了難。

    我下午就要走了,難道現在買一堆零食帶回國內嗎?可是我又不想只吃那一兩種零食啊,好幾個都想吃嗚嗚嗚嗚。

    正當我犯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道,我被這聲音驚得一轉頭,只見白懿梁恬淡的身影就站在一堆薯片面前,手指細細划過某包薯片包裝袋上的英文字母配料說明,他的聲線和煦,恬淡,無形中卻好像有一股繩索在操縱,在蠱惑人心。

    讓你沒來由的心疼他,讓著他,不忍心傷害他。哪怕言語上的傷害也不行。

    我看著白懿梁穿著長過膝蓋的呢絨大衣,狐疑的問他:「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白懿梁以手抵唇,低低的輕咳了一聲:「我想來就來了,無須向你過問吧。」

    「哦,」我低低的回應了一聲:「我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也無須向你匯報吧。」我把白懿梁當做空氣一般,自顧自的挑選著我喜歡的糧食。

    哪知白懿梁的臉皮竟然像是施了化肥一樣成長的十分之快,也變得十分之厚。

    他竟然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就像個唐僧一樣一直在我的耳邊開始碎碎念。

    「聽說你與秦漠的好事將近了呀,恭喜恭喜呀,只是還沒有問,你們打算何時辦喜酒呢?我也好提前準備禮物呀。」白懿梁拿起我購物車裡的巧克力,仔細看了一下,給我放回了貨架:「女孩子吃這個容易發胖,不好不好。」

    我把巧克力又給拿回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懿梁:「關你屁事。」

    「那怎麼不關我事了,」白懿梁笑的客氣,又有禮貌:「前未婚妻婚禮,我當然要來祝賀一下。」

    第乍見之歡一百五十二:當街打人

    我翻了個白眼:小聲音嘟囔了一句:「要點兒臉成嗎。」我卻忘了此刻這兩排貨架處只有我和白懿梁兩個人,白懿梁當然聽到了我這句抱怨。然而白懿梁只是好脾氣的笑笑:「我其實早就過來了,昨天你和秦漠和逛街了,我一直跟著你們。」

    「哦。」我壓抑住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髒話,一邊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跑出來買零食,一邊壓著一肚子不舒服的去結帳。

    我沒有仔細去想白懿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只想快點離開有他的地方。

    結帳之後我拎著我那一大包零食慢慢的往回走。

    超市離秦漠的公寓只隔了一個街區而已,於是我也沒有開車出來,而是選擇邊散步邊曬曬太陽慢慢悠悠的出行。

    我拎著零食,走的很慢,街邊的外國小孩子時不時好奇的停下來瞅一眼我這個外國來的陌生女人,我也微笑著會以善意的微笑。

    午後的陽光暖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涼風,空氣中都是乾燥又澄澈的氣息,街上的每一個角落裡似乎都有小精靈都跳躍著快樂的腳步。

    每一個細節都帶給我很美妙的感受----我是說如果沒有白懿梁那個病秧子非要跟在我身後的話。

    他也不和我說話,始終就在我身後四五步遠的地方跟著我,腳步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閒庭信步,又像是心懷不軌。

    我加快腳步他也跟著加快速度,我放緩步子他也慢慢慢慢的。我被他跟的煩了,我穿過馬路去到馬路對面,他倒是不著急,沒有那麼猥瑣的也跟著我過去,而是按兵不動,就站在馬路這邊,時不時的看著我的身影。

    這讓我有一種被視奸的噁心感。

    我一手拎著裝著零食的購物袋,騰出了一隻手在翻看著手機上近期和秦漠的合照,笑不自知。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手機相冊里,幾乎就沒有再注意到其他事物,以至於白懿梁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旁我也沒有發現。白懿梁身上依舊是那股淡淡的中藥味,微微的草本苦澀中蘊含著一種能夠讓人安心的味道,讓人並不討厭。

    但是我對於中藥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中藥的味道會讓我聯想到窒息,以及那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因為我在孩童年代,就因為身體虛弱,沒少被梅姨灌過補身體的中藥,喝一次吐一次,最後是被乾爹和秦淮聯起手來捏著鼻子制住手腳給灌進去的。

    思及此,我聞著空氣中那微不可聞的中藥味,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然而白懿梁是一個看似很大氣實則是一個很會避重就輕的人,他也只是看起來不在乎我對他的嫌棄而已,我猜,他在心底肯定早就不知道怎麼盤算著要整死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懿梁也過來馬路這邊,他就站在我身旁,聲音恬淡,一如他的性格,溫柔得如同十月的風:涼涼的,柔柔的。

    「我們談一談?」白懿梁輕輕咳了一聲:「看在我不遠萬里追著你來這裡的份上,賞個臉。」

    「抱歉,我沒空,」我甩了甩散落在我眼前的碎發:「況且我未婚夫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有過多接觸,我也不願意被人說閒話。」

    「就一小會兒。」白懿梁好脾氣的笑笑:「秦漠又不在家,他又不會看見。」

    我對空氣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跟蹤偷窺成癮了,願意跟是你的事,我只說一遍,我不想理你。」

    「你和秦漠散了吧,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過的更快樂。」白懿樑上前一步,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很是蒼白。

    「好狗還不擋道呢,我再跟你說一遍啊,哪怕你小勾勾是秦漠的兩倍大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繞過白懿梁那個移動的中藥罐子,自顧自的向前走,不禁為自己的高智商洋洋自得起來:「還真以為騙得了我呢!」

    猝不及防的手腕一緊,白懿梁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雖然纖長,但是緊實有力:「我是認真的,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秦漠總歸是你名義上的哥哥,和我在一起,你才有可能幫助你乾爹在生意上打開更廣的局面。」

    ……

    我快要被白懿梁這憂國憂民的老幹部心思給繞暈了。

    「鬆手。」我冷冷的出聲。

    白懿梁堅持的不鬆手:「你再想想。」

    我低低嘆了口氣,瞅了瞅手上的鱷魚皮金屬鏈條包包,冷聲道:「秦漠要是死了我就守寡,世界上要是死得只剩你一個人,我就供著秦漠的牌位去種黃瓜種茄子。總而言之,我和你,到你死了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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