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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所以當我看到那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風景的男人時,這一刻,我真的是心如死灰。
窗外淡金色的陽光碎碎的灑進窗戶,白懿梁難得一身不是淡雅素色的衣服,而是換上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站在窗邊的他手邊放著一個小噴壺,看起來像是悠閒的給陽台上的小盆栽澆水一樣。
我動了動手,卻招來白懿梁一個皺眉:「掛著藥呢,亂動什麼。」果不其然,我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手背上的針頭和床頭支架上掛的藥瓶,大略的知道了我在哪裡。
還算徐永生有良心,沒有把我給扔在荒郊野嶺的餵野豬,還知道給我帶回醫院給我找個醫生治一下。
但是他把白懿梁喊過來卻不喊秦漠,這就不夠意思了。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不由得問白懿梁:「你怎麼在這兒,徐永生呢?」
「你先別管徐永生在哪兒,」白懿梁好像在看一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他緩緩的把手抱在胸前,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都要放鬆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想要和別人同歸於盡,結果人家什麼事也沒有,倒還把自己給撞成了腦震盪的呢。」白懿梁朝我昂了昂他那漂亮的下巴,眼底儘是毫不掩飾的嘲笑。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白懿梁。
這白眼不翻還好,一翻我就看到了我的藥水好像快要打完了一樣。於是我只好硬著頭皮求助白懿梁。
「白懿梁,你幫我看看,我的藥水是不是快滴完了?」我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
「怎麼這麼快,」白懿梁也開始正色起來,不再是嘲笑的神色了,而是比較認真的上前來看看,他看了看藥瓶,低沉著嗓子說道:「好笑是打完了。」
「疼疼疼!」我被手背上的刺痛給嚇得尖叫起來,身體因為受傷的緣故而變得格外敏感,所以這平時根本不算什麼的痛感此刻卻能把我給震得驚叫起來。
等我再看時,卻發現我的手背上的血液像是抽血一樣的順著點滴的輸液軟管往上上升。
我嚇得開始臉色都開始變了,而白懿梁卻像個傻子一樣不知道做什麼,他手忙腳亂的摁了一下床頭柜上呼叫醫生的燈,一邊來拉住我的手。
「你拉我手幹什麼呀疼死我了!」許是因為白懿梁他暈血,他攥住我的手的力氣竟然很大,驚得我的血又順著輸液軟管往上飆升了幾毫米。
在我慌神之際,白懿梁竟然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動作:他竟然當著我的面,直挺挺的把針管給拔出來了。
霎時間,輸液軟管里我的血都在瞬間脫力全都流了出來,血沾紅了我的一整個手背。
這一刻,我的心也在跟著滴血。
我真的恨死了白懿梁。
然而白懿梁也被嚇傻了,竟然還是很神奇的掏出了他的小手帕來按住我的手背,毫不意外的,也是用勁很大,我感覺他都快要把我的巴掌給碾碎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白懿梁早就經過了好幾個輪迴。
白懿梁就是一個二傻子,他竟然還低頭模樣委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實你不能怪我,我這也是第一次替人拔針頭。」
我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內心滿滿的都是無力。
「我特麼讓你替我拔了?」
果然人就是不能生病,病了就連罵人都沒有氣場。
白懿梁他沒有說話,周身的氣場弱了很多,而是依舊緊緊的替我按著手背,像是一個剛剛被家長訓斥的孩子一樣。
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她估計已經在監控里看到了發生了什麼,於是也開始小聲嘟囔起來:「藥水完了可以喊我們呀,您把針頭拔了做什麼呀,現在好了,又得重新紮一次了。」
得知我還有藥水沒有掛完,我真的很絕望。我又一寸一寸的像個機器人一樣的把頭轉正看著天花板,眼底都是不戀世俗。
「你不是號稱藥罐子嗎,怎麼都不知道替我把點滴關了就可以啊。」我有氣無力的埋怨道。
「我其實沒有怎麼打過針,都是喝中藥,針灸倒是灸過不少。」白懿梁悠悠的回答道,眼神里蕩漾起一派笑意。
我隨意的與白懿梁攀談了幾句我才知道,我現在是在白懿梁投資的醫院中,昨天晚上也是徐永生聯繫的他來接的我們兩個。
車子已經是報廢了,而我幾乎也是半個廢人了,心情十分之複雜啊。
「謝謝你救了我哈,麻煩你可不可以給我家人打個電話來接我一下,謝謝。」我冷冰冰的閉上眼,不想去看這個令我心煩的傢伙。
「你還想走?」白懿梁這次竟然很是不可置信的樣子:「徐永生一大清早就去找了秦漠,你還想去哪兒?」
白懿梁臉上的溫和在片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慢慢的站直身子,鬆開了替我按著手背的手帕,他把那塊沾滿血的手帕給收起來,把沾血的那一面給疊在內面,說話的聲音淡然又清晰。
「徐永生沒答應你走,你就好好養傷吧。」白懿梁站在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壓迫的危險感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又想綁架我?」我甚至都覺得有點好笑。
「這不是綁架,是治療,」白懿梁伸手揉了揉我額頭的包:「專治智障。」
「建議你也留下來檢查一下是不是能夠治療什麼不孕不育之類的。」
白懿梁沒再同我廢話,而是扔下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就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我一個看著染紅的手背默默地在心底流淚。
住院的第一天,好想秦漠呀,於是我可憐兮兮的問護士小姐藉手機給秦漠
打電話,被拒。
第二天,我當即取下自己身上的項鍊送給她,依舊被拒。
等到我第三天身體好了一點點的時候我趁她不注意時掐了一把護士的屁股並且告訴她要是不借我手機我就天天騷擾她。
結果第四天護士小姐就聯合起其他護士給我帶來了一件安全衣。
於是我就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第乍見之歡一百四十四: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
「謝謝你救了我哈,麻煩你可不可以給我家人打個電話來接我一下,謝謝。」我冷冰冰的閉上眼,不想去看這個令我心煩的傢伙。
「你還想走?」白懿梁這次竟然很是不可置信的樣子:「徐永生一大清早就去找了秦漠,你還想去哪兒?」
白懿梁臉上的溫和在片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慢慢的站直身子,鬆開了替我按著手背的手帕,他把那塊沾滿血的手帕給收起來,把沾血的那一面給疊在內面,說話的聲音淡然又清晰。
「徐永生沒答應你走,你就好好養傷吧。」白懿梁站在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壓迫的危險感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又想綁架我?」我甚至都覺得有點好笑。
「這不是綁架,是治療,」白懿梁伸手揉了揉我額頭的包:「專治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