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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我不是已經求婚了,你不是已經答應了,」秦漠低著頭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中似乎也是在隱隱有點顫抖:「只需要和我媽媽攤牌,籌備我們的婚禮就可以了。」
我有點呆了,手上的速度也不禁放慢了,喃喃道:「婚禮,哪有那麼簡單啊。」我悶悶的說:「可是我連一個牽我上紅毯的人都沒有。」
秦漠沉默了一會兒。
「沒關係,我爸就是你爸,讓他牽你走紅毯。」秦漠沉吟了一會兒以後說道。
我忽然覺得整個人的頭腦有點悶悶的:「好啊。」
「歡歡,」秦漠忽然轉頭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那裡面認真的神色讓我也有點發怵:「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了,你不能再反悔了。」
我笑道:「不反悔。」
頓了頓,我又補了一句:「除非你讓我女上位。」
秦漠皺了皺眉,一個猛撲過來,勢如猛虎。
一時之間,我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的搓衣板把我的小籠包給壓癟得像是漏了氣一樣的小籠包,他的手指緩慢又有耐心的梳理著我的頭髮,他的聲音沙啞又有磁性,像是包裹了太多的忍耐。
「如果我非不讓你女上位呢?」秦漠問道。
「那我就天天在你起床時往你內褲里放冰塊,喊你起床。」我掐著秦漠的下巴輕輕的搖了搖,我的頭上長出了邪惡的小角。
「那我就可以讓你第二天下不來床。」秦漠笑得狡黠:「看誰狠。」
說完,他開始撕扯我的睡衣,我卻假裝矜持的捂著衣服不讓他撕,最後還是半推半就,半是烈女半是蕩婦的任他去了。
一夜的暴風驟雨,整晚的瞎胡鬧。
還好秦家的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都不錯,才不至於讓我兩的動靜都讓別人給聽了去。
然而,穿了性感誘惑的睡衣半夜去找秦漠聊人生的後果就是,放的狠話,根本就沒有用。
反正我是沒有做到往秦漠褲襠里放冰塊,他倒是做到了讓我下不來床。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一邊拿起那兩塊破碎的布料,一邊在嘴裡碎碎念的罵著秦漠。
空氣中瀰漫著秦漠的萬千子孫陣亡後的屍體的味道,我在心裡默哀,哎,這是你們和你爹緣分不夠啊。
還好機智的我昨天穿了睡衣過來,我抱著被子趴在床上指揮著秦漠去他的衣櫃裡找出我昨晚穿出來的那件美羊羊睡衣,結果在被秦漠一通鄙視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替我穿起了衣服。
完了他還要鬼鬼祟祟的去門外偵查一番敵情,確認安全後才敢送我回房間。
真是造孽。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求了婚戴上了求婚鑽戒的兩個人,怎麼時不時的想要親熱一下還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呢?
我回房間以後,由於被秦漠一晚上折騰的太厲害了,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再次睡了個回籠覺。
並且,還做夢了。
夢裡,梅姨和另外一個同樣有著溫柔美艷面龐的婦人分別坐在一左一右兩張黃花梨木椅上,一起笑眯眯的看著我和秦漠執手而立的身影。
她們兩個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最後,梅姨和她一人掏出來一個紅包,臉頰帶笑的遞給我,高興得我撲上去就搶到了手。
只是還沒有等我拆開看看裡面有多少錢,我就醒了。
實在是悲傷。
起床,洗漱,吃飯。
我這才發現,真的是已經日上三竿了,梅姨估計是出去上書法課了,她也不在家,家裡只有幾個傭人在幹著活兒。
本著要做一個好老闆的原則,我連早飯都沒吃就跑去了畫廊上班。
上次和乾爹說的要策劃一個活動,方案在我的腦海里已經有了個雛形,就等我先去了畫廊,和經理還有幾個設計師們一起商量好了方案,擬好了策劃書再去和乾爹談了。
畢竟我也不是山河集團養著好玩兒的,有的時候,也總得做點兒什麼事情,為山河集團增光添彩。
我到畫廊以後,立馬把幾個一起做事的設計師和經理叫進了辦公室,和他們說了說了我的想法。
我並不想像以前那樣帶著幾個小記者做作的去福利院裡畫畫壁畫,畫畫牆紙就算了,最後放出擺拍的美美的照片就算了,這一次,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大一點的項目,最好是能把社會影響帶的大一些,這樣,還可以幫助山河集團樹立起一個積極正面的形象,讓山河集團在洗白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只是這個事情,做得好了,就能夠洗白不少;做的不好,只怕會被輿論給攻擊得體無完膚,也會被競爭對手給利用起來,給我們一個暴擊。
我們在辦公室商量了一下午,還是沒能商量出一個風險最小,收穫的利益最大的方案。
我想是帶著畫廊里簽約的那一群設計師給市內幾個知名的福利院把一些角落裝修給重新設計一下,結果他們又說成本太高;
還有人更俗氣,直接說讓乾爹帶一群富豪去福利院辦一場慈善晚會,搞一個現場捐款來的方便……
……
總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下班了,我打算晚上回家和乾爹商量商量的時候,卻接到了乾爹的電話。
原以為會是我們很有默契的一同剛好想到了這個活動,就在我高高興興的接電話準備和他說我們今天的成果的時候,卻被乾爹火急火燎的一句話給砸的懵了圈。
「秦漠夥同秦淮一起挪用公司公款,被人舉報公訴了,剛剛警察過來已經把秦漠和秦淮抓走了。」乾爹的聲音里有了一絲絲焦急,我能聽出裡面的強做鎮定,如同一口被敲響的種,明明在震動,外表卻是在紋絲不動。
「什麼?挪用公款?他們兩做什麼了?怎麼還能被抓呢?」我擰眉問道,一瞬間腦子裡就像是有一團沒有溫度的火在燃燒一樣。
「現在還不清楚,董事會的那一群人早就等著看秦漠出錯了,這次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秦漠和秦淮做什麼要挪用公款竟然也不和我說,真是,」乾爹嘆了一口氣,我都能隔著電話聽到他的焦急,看到他面上的無奈。
「到底怎麼回事呢,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吧?」我急忙問道:「盧川實業的那個什麼盧擴,不會是他打擊報復吧?亦或是公司出了內鬼?」我一邊擔心著秦漠和秦淮的安危,一邊猜測著原因。
「算了,我先想辦法把他們兩個人弄出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記者問就不要說話,盧家人來刺激你,找你麻煩,你也不要怕,都告訴我,」乾爹一口氣說這麼幾個短句,就好像有點氣力跟不上一樣,有點哽咽了:「你這幾天要不就不要上班了,你就在家陪陪你梅姨,你去上班,我反而還不放心。」
「嗯。」我簡單的回答了這一個字,心裡卻是有好多種情緒混雜在心間,無法言說。
秦漠會不會坐牢?
不會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