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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那你怎麼不把她一起帶回來,你是故意看著她孤零零的在那個鬼地方受苦嗎?」梅姨冰冷的聲音有了隱隱怒火:「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護著自己家的人!」
秦淮挑了挑他那濃黑的劍眉,眉眼間都是疏離:「隨便吧,人都回來了。」
他轉身之前淡薄的看了一眼我,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秦漠摟在我腰上的手,面容上竟然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
「哥,別忘了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秦淮調笑一般的開口,說完就在梅姨還沒來得及說道他的時候就轉身出門了:「我去接我爸了。」
說完,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徐永生那麼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在此刻竟然也有了一絲謙遜,他從門口的黑影中走出來,把身影暴露在秦家大廳內明亮的燈光下。
他看著秦漠,輕輕笑了起來,竟然帶有一絲莫測:「趙小姐當初可是開了我的瓢兒,還在我家那邊兒傷了我好幾個人,現如今人我可是完好無損的給你送回來了,我們合作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吧。」
梅姨從他進門那一刻就沒有正眼看過他。
所以當他說完這些話,也就沒什麼停留的跟著走了。
窗外傳來發動機的聲音,且只有一次,看來,秦淮應該是和徐永生一起走的。
梅姨看著我和秦漠摟在一起,竟然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吩咐秦漠送我回房好好休息,不要打擾我。
秦漠倒是乖巧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一向都很安靜,沉穩得可怕。
我們兩個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我的臥室,秦漠沒說話,而是徑直去了衣櫃裡替我找好了睡衣,催促著我快去洗漱,我拒絕道,卻在他責備的眼神里唯唯諾諾的吐露出實情:「我還沒吃飽呢。」
秦漠微微笑了笑,伸手把我狠狠的箍進懷裡,力氣大得像是要勒斷我的腰:「你先洗漱一下,等你洗完了,你愛吃的菜也就好了。」
我摟住秦漠的脖子,朝秦漠笑得自然:「菜里有你嗎?」
秦漠掐了一把我腰上多餘的小肉肉,笑得十分溫柔:「當然有。」
說完,就放開了我:「我去看看我媽,估計生氣了呢,你洗完了要是要出門,別穿睡衣出來啊,記得換衣服。」說罷,吻了吻我的額頭,眼中的清亮十分明朗。
我看著秦漠出了門,這才鎖好了門拿著秦漠替我找好的衣服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流淌過皮膚帶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卻是足夠讓我快速冷靜下來,讓我的理智在見到秦漠的狂喜中迅速歸位。
冷氣開始環繞著我的周身,我不禁也開始細細思索著:怎麼秦漠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欣喜呢?
他怎麼能這麼冷靜呢?
就好像是知道我一定會回來一樣。
算了,很多事情,不能多想的。
我多衝了一會兒冷水澡,這才慢吞吞的擦乾身子,換好衣服,呆呆的坐在床邊發呆。
等到秦漠來喊我下樓吃飯的時候我卻沒有了心情,一個人悶悶的躺了下來。
秦漠似乎也知道了我悶悶的心情,也不再和我多說話,只放下了一杯牛奶在我床頭,就出門了。
等秦漠出去以後,我又從被窩裡爬出來,把那被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我隨手把玻璃杯扔在床頭,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結果秦漠又在半夜摸了進來。
如果在古代,秦漠很有可能是一個很出色的採花賊。
又或者,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很沒有出息的經常在他面前敗下陣來。
套用一句很俗氣但是很真理的話:誰先愛了,誰就輸了。
是的,是我先愛了,也是我先輸了。
我在外可以草天草地草空氣,在秦漠面前卻總是扭扭捏捏的掩飾著自己所有不好的一面。
秦漠在我身邊躺下,他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圍繞了我的周身,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越矩的舉動,我只安靜的感受著屬於他身上的火熱的溫度。
終於,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就不老實了。
開始在我身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逡巡著。
我閉著眼睛不說話,任由秦漠的動作打擾,但是我還是沒有說什麼。
畢竟,我是真的很想他。
「你怎麼身上這麼涼。」秦漠開始吻我的肩膀。
我微曲起膝蓋,背對著秦漠,做出一種十足的自我保護狀態。
秦漠伸手去摸我的膝蓋,剛剛才碰到我受傷的那條膝蓋就被我給躲開了:「疼……」
他也沒有堅持要看,輕輕挽住我的脖頸吻了吻我的後腦勺:「睡吧。」
「嗯……」
我柔順的回答道,但是還是懶得轉身去面對他。
一夜好眠,沒有任何光陸怪離的夢。
就像是所有的噩夢都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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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很誠實的自覺滾去了秦漠的懷裡。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秦漠輕輕推了推:「你起來一下,我手麻了……」
身邊肉體的溫熱讓我有了一點恍惚,但是我還是讓到了一邊,把頭鑽進被子裡去:「你快回去吧,梅姨看到了就不好了。」
「好。」秦漠沒有拒絕,而是規規矩矩的真的就起身穿好了睡衣就走了。
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了一種偷情的感覺。
算了,管他呢,只要是秦漠,偷情我也得把他拐上床。
誰讓我這麼喜歡他呢。
千辛萬苦才回了家,梅姨自然不願意讓我做什麼事兒,只是讓我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結果乾爹卻非要給我找事情做。
他竟然要給秦淮相親。
我當時還十分震驚:「秦淮不是有女朋友嗎?」
乾爹頭都沒抬的告訴我:「他說分手了,誰知道真有假有。」
「那相親,怎麼相?我去幹什麼呀,這不是得他自己去嗎?」
乾爹摸了摸額頭上滲出來的汗:「他那冷得像塊冰河裡的石頭一樣,又不會說話,全指望你給他打圓場啊。」
我懶病犯了,不想去:「怎麼不讓梅姨去呢?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啊,我不想去啊。」
「你梅姨還在生他的氣,說不想去。」乾爹答道。
「那我也不去,讓秦淮打一輩子光棍兒吧。」我撇撇嘴。
誰知乾爹笑得奸詐:「那好啊,那我讓秦漠陪著去,著秦漠可比秦淮好說話多了,萬一人家小姑娘看上秦漠了,那可就不好說話了。」
我笑得咬牙切齒:「我去還不行嗎。」
乾爹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之前秦漠曠工扣得工資都在這裡邊兒了,拿去吧。」
我再次恨恨的屈服了。
自從秦淮在我回家的那天晚上那麼和梅姨犟了以後,我和他的關係可謂是又回到了我們小時候的狀態了,雖然不能吵不能打,但是我們之間的氣氛已經是如同冰點一般的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