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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她輕輕的哄著我就如同哄一個幼小的嬰兒入睡,又如同撫慰一個因為噩夢而驚醒的孩童重入夢鄉。
我沒說話,把臉緊緊的貼在她的肩窩,眼淚鼻涕全部都無縫對接的慎入了梅姨質地柔軟的衣服。
「你總還好吧?總還顧得好自己吧?在外面這麼久了有沒有磕著碰著?」梅姨輕輕拉開了我,兩隻手扶著我站好,又在細細的打量我。
秦淮聞言,也從屋內出來了,他挺拔的身軀就站在門前的台階上,遮擋住了一大片從屋內大廳中照射出來的暖光。
可是卻沒有看見秦漠和秦致遠的聲影。
近幾日裡來被徐永生給綁架的委屈和不平情緒在一瞬間都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原本,可能沒有什麼的,可是,在一看到梅姨的那一瞬間,我所有的堅強的盔甲,全部支離破碎。
去他媽的無堅不摧無惡不作的女流氓,我也是個需要人哄著捧著的小公主。
哪怕梅姨是我撿來的便宜媽,我也愛她。
我再度撲進了梅姨的懷裡,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我被人綁架了!」我哭的抽抽噎噎的:「二哥和他們是一夥兒的!他還見死不救!」我伸出腿:「我腿都摔成那樣兒了!二哥也不救我!」
「怎麼回事?!」梅姨著急的蹲下身子就要看我的腿,在看到我膝蓋上結了血痂的大洞後,心疼得眉毛都皺得不好看了。
而一旁的秦淮,一言不發。
徐永生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像是伺機而動的巨型蝙蝠。
梅姨摟著我進了屋子,一邊問我還有沒有別的不好的地方的。
而秦淮則和徐永生一起在門外沒有進來。
我聽到了他們小聲交談的聲音。
在這黑夜裡寧靜的竊竊私語。
梅姨牽著我進屋後立馬叫人打電話給了乾爹和秦漠讓他們趕快回來,在得知我還沒有吃晚飯後又扶著我坐在餐桌前,讓人給我布好了菜,她則搬了椅子坐在我旁邊,動作輕柔的把我的摔了的那條腿抬起,放在她的膝蓋上,手勁很小的為我敷藥。
看著她動作溫柔的樣子,我心中一片柔軟,就連吃飯也放慢了動作。時不時的還會夠著脖子去看秦漠有沒有回來。
梅姨問我這大半個月都去了哪兒,我就慢慢的和她都說了。
從我想要揍倒任菲卻不小心開了徐永生的瓢再到徐永生帶我去了白家,包括徐永生的意圖,事無巨細,我都和梅姨說了。
然而梅姨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一針見血的就問了我:「那徐永生怎麼敢帶著你到我們家來撒野呢,他又打的什麼算盤。」
梅姨喃喃自語道,又像是在沉思:「他真的傻到單槍匹馬的來自投羅網,還是把你完璧歸趙的負荊請罪來的……」
我聽梅姨這話,心下一驚,一緊張就往嘴裡多扒了幾口飯,一時之間咽不下去十分難受。
我看著梅姨的嘴唇細細碎碎的說著什麼,我擔心她又要胡亂捉摸,顧不得嘴裡還含著飯,口齒不清的解釋道:「不知道秦淮什麼時候和他混到一起了,上次秦淮還去了他老巢,白玉斐要殺我滅口,秦淮就攔了下來,卻沒有帶我回來,徐永生還說有秦淮在,你們不會把他怎麼樣,」我艱難的吞下口裡的米飯,哽噎得白眼都快翻過去了:「每個人都是各懷鬼胎,我也搞不懂。」
我話音剛落,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我激動得大喊:「大哥!」
這一喊不要緊,氣血上涌,驚得我剛剛才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飯又湧上來了,一瞬間嗆得我咳嗽不止。
秦漠見了,快步走到我旁邊來為我順著氣,梅姨則是心疼的不得了,一邊念叨著:「是不是天天飽飯也不給一頓呀你看這餓的成什麼樣兒了……」
我聽得無比慚愧。
秦漠替我倒了杯水餵到我唇邊,我順從喝了下去,這才好了許多。
看著秦漠嚴肅的面容,我有一次繃不住了,不顧油膩膩的嘴唇,摟著他的腰撲進了他的胸膛。
秦漠的伸手抱著我,吻了吻我的頭頂,我像一隻鴕鳥,遇到為危險就把頭伸進了那片名為秦漠的土壤。
「沒事就好……你回家了,沒事了……沒事了……」秦漠低沉的嗓音細細訴說著,帶有一種彆扭的治癒能力。
他很少用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和我說話,現在說來竟然有一種別樣的蠱惑人心。
「我好想你。」我悶悶的說。
秦漠繼續吻著我的發:「我也是。」
或許是無比深情,又或許是無比克制,我總感覺到秦漠在微微發抖,又或許,是我在發抖。
「嘭!!!」的一聲,一陣響亮的拍桌子生驟然響起,我這才想起身旁還有個梅姨,嚇得我頓時就要掙開秦漠的懷抱。
哪知秦漠抱我抱得更緊了。
「秦淮!你給我滾進來!」耳邊傳來梅姨失態的怒吼,我這才知道,原來她說的是秦淮。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是看了我和秦漠的膩膩歪歪要發彪了呢。
秦漠沒有制止梅姨的大呼小叫,而是抱著我,在我耳朵邊細細問我有沒有怎麼樣,還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我從不問徐永生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秦淮慢慢的走了進來,一臉的無所謂,身後還跟著陰鷙的徐永生。
第乍見之歡一百一十六:相親
或許是無比深情,又或許是無比克制,我總感覺到秦漠在微微發抖,又或許,是我在發抖。
「嘭!!!」的一聲,一陣響亮的拍桌子生驟然響起,我這才想起身旁還有個梅姨,嚇得我頓時就要掙開秦漠的懷抱。
哪知秦漠抱我抱得更緊了。
「秦淮!你給我滾進來!」耳邊傳來梅姨失態的怒吼,我這才知道,原來她說的是秦淮。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是看了我和秦漠的膩膩歪歪要發彪了呢。
秦漠沒有制止梅姨的大呼小叫,而是抱著我,在我耳朵邊細細問我有沒有怎麼樣,還問我是怎麼回來的。
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我從不問徐永生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秦淮慢慢的走了進來,一臉的無所謂,身後還跟著陰鷙的徐永生。
我沒有抬頭,依舊是把頭埋在秦漠的懷裡,貪婪的呼吸著他懷中的空氣,卻也在豎著耳朵聽著梅姨和秦淮的動靜。
耳邊窸窸窣窣的傳來動靜,原來是秦漠竟然毫不在意的順手抓著他的外套胡亂替我抹了一把臉,慢慢扶起我:「我們先回房間。」
秦漠的外套里子是很柔軟的布料,觸及在我的面上,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也慢慢站起身子,任由秦漠摟著我,想要和他一起上樓。
「秦淮,」梅姨隱忍著怒火喊過來秦淮:「你妹妹說你見死不救,怎麼回事。」
「我救了啊,」秦淮聳聳肩:「要不是我,他還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