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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我站在門口摸著鎖,假裝鎖有問題要研究著鎖,我看著那幾個端著槍的人往旁邊走了,這才慢慢挪著步子出去。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四下一觀察,我看到了在我右方大約一百米處有一個門,有一個人正朝門外走去,那我就只能賭一把了。
賭一把那個門不是通往什麼禁忌之地的門,如果一出去就是康莊大道,那便最好。
我腳步不快不慢的朝那邊走過去,一邊扶了扶帽子,不讓別人注意到我的面容。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還機智的並不只是一直都低著頭,這樣反而更容易引人懷疑。
我有時候還會抬著頭,目視前方,不像蜻蜓一樣左右的去搖晃腦袋,而是用餘光悄悄打量著四周。
很好,時間掐的很不錯,剛剛好那一群巡邏的人已經走過了我旁邊,我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面前的這個門。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門都是任意門,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
就在我出門以後,並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的大馬路,而是和剛才那個大大地院子差不多的大院子。
在烈日下被曬得發燙且白茫茫的水泥地,以及幾棵半死不活的樹。
頭頂著一頂沾染了血的漁夫帽,悶得我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我放慢了腳步,只略略一掃,我就看到了在我左側不遠的地方有一道小偏門。
我已經走投無路。
有一道門我也無所謂的去闖一闖吧,總比站在原地等著人來要好。
我抬手胡亂摸了一把臉頰的汗水,朝著那一道鐵門那邊走過去。
我心裡有一種預感,那道鐵門應該能出去,因為,那個院子裡,種植了很多樹,比起外面的水泥地的白晃晃,更多了一些綠意。
所以後面一定是荒廢了的小山或者臭水溝,搞不好,我要是翻牆的話,說不定還能翻出去。思及此,我腳步也輕快的許多,同時,我也不再猶豫,控制好步伐節奏的走過去。
不讓自己看起來很急切,也不要太快,讓別人發現異樣。
我走過去時,竟然有一對整齊的穿著背心的人走出來。
我的心臟都快驟停了!
但我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稍稍讓了讓路,走過去。
好在他們並沒有過多關注我,或許是原主真的太過小透明了,這一隊人走過去,竟然也沒有叫住我,沒有看著我。
等他們走過去後,我在心裡長長吐了一口氣,把嗓子眼裡心臟給吞下去了。
我走進那道鐵門。
傻眼了……
面前的並不是什麼雜草叢生或者是臭水溝……而是一棟簡易粗糙的小樓房。
再看旁邊,圍牆,也並不是很低,而是,很高,還有電網。
我真的傻了。
我說什麼了,我最近的直覺,越來越不准了。
「趙之歡。」身後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快哭了。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六章:真要被寒磣男給了
「趙之歡。」身後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快哭了。
我很好奇,這一次,我都沒有去過廁所,怎麼還能遇到徐永生?
果然,想要好好的逃命,幾乎是不可能。
我雖然點兒背,但是我臉皮厚呀。我存著一絲絲僥倖,或許我不答應他繼續往前走,說不定徐永生就以為自己認錯了就不再繼續追著我了呢?
定了定心神,我咽了一口口水,假裝鎮定的繼續往前走。
事實上我的腿抖得不行了,有一個人來推我一把我都會摔倒在地。
「趙之歡,」徐永生低低的開口:「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看。」
他的聲音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在這炎炎的烈日下竟讓我打了一個寒冷的冷顫。
沒有理他,我腳步堅定地往前走。
我堅信自己沒有回頭他便不認識我是趙之歡。
「咔嚓。」我了保險的聲音。
不如賭一把。
賭徐永生他不敢殺我,賭他不敢真的開槍。
「嘭!」我嚇了一大跳!
徐永生竟然真的開槍!
他竟然真的不顧我死活的讓那顆子彈堪堪爆在了我的腳邊。
我嚇得一個跳腳就往前跳了兩步,依舊是固執的不肯轉過身來。
空氣中忽然就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味道,而我的雙腿,就像是一瞬間幫了鉛塊一樣,再也挪動不了半分半毫。
「趙之歡,你最好乖乖的,這樣,我還能保你安然無事。」徐永生冷硬的聲音從我後腦勺傳來,一絲一縷的侵蝕著我的頭蓋骨。他想要我害怕,他想要我死了逃出去的心。
既然要裝做不是本人,那就必須把戲做全套了。
我不怕死的繼續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沒有什麼理由的和徐永生置氣,還是我真的毫不畏懼,哪怕我面前的是那一棟小樓房而不是出口我也毫不猶豫的往前走。
或許,支撐著我前進的,是前者吧。
徐永生沒辦法了,他不能真的殺了我。
他沉穩的腳步快步上前,強有力的手掌像一隻鋼製的機械爪,狠狠的扒住了我的肩膀,他緊握著我的肩膀將我的身子翻轉過來面對著他,他看著我的眼睛,我從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我哦--------我不說話,只是抿著唇看著他。
倔強的不低頭。
很快,徐永生就看到了我臉上的異樣。
我的臉上,紅彤彤的一片。
除了有被太陽曬紅的一大片,還有沾染在帽子上的血。
被我的汗水浸染開來,在我的鬢角處暈染出了一片陰狠的紅。
「想不到你倒也狠心,」徐永生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像一把老虎鉗子狠狠的鉗制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著他漂亮的鼻孔。
「怎麼樣,你捨得乖乖帶了這兩三天好讓我放鬆警惕,不也一樣沒有逃出去?」他緊緊捉住我的下巴,我卻很要面子的微微抬了抬下巴,給他看看什麼叫漂亮的鼻孔以及優雅的白眼。
我沒說話,徐永生倒像是個話癆一樣:「我安排的給你送飯的人呢,你殺了?」
徐永生看著我的眼神太過陰狠,我怕我多說一句,倘若說錯了話,他可能就真會把我扔出去給他那些手下給輪了。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我不想回答,於是我半晌沒有說話。
隨著徐永生的手指間的力量加大,我的下巴也越來越疼,由於害怕我的下巴會碎在徐永生手上,我還是選擇了屈服在了徐永生的淫威之下。
「我不知道……」我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句話。
徐永生顯然對我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同時眼神也更加陰狠了幾分。
我向來就是個愛說大實話的好孩子,怎麼可能騙他說我不知道呢、
畢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我那幾下子下去是不是真的把那個小透明給砸死了。
反正我出門時他已經流了很多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