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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並且,她還是比我更狠的用了高跟鞋跟,一陣劇痛傳來,我痛得身體稍稍往後弓了弓,身子也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有點站立不穩。
好啊,任菲,這是你自己要作死的。
我偷瞄了一下走廊,深深的看了一眼任菲,轉身拔腿就跑。
任菲這人還真的不可小看了她,智商不怎麼樣,揍人倒是挺狠。我捂住小腹跑得也是跌跌撞撞。
我朝右邊的走廊跑過去,中途拐了一個彎,順手拿了一個擺放在走廊中間當做擺設的一個幾十公分高的青花瓷花瓶,想著留著待會兒伏擊任菲時能在三秒鐘內暴了任菲的頭。
跑了三分鐘左右,七拐八拐的,我好像看到了樓梯口的安全通道,心中大喜,想著能不能走樓梯去一樓,乾脆今天面子也不要了就這麼落荒而逃算了。
等我跑過去,卻大失過望。
面前的不算什麼樓梯口,而是洗手間,很快我又高興起來。
把門反鎖了好了,又抱著花瓶去了女洗手間噓噓了一下。
等釋放完內存以後,再又抱著花瓶小心翼翼的出了女洗手間,在女洗手間外面的洗手室的門邊,抱著花瓶,仔仔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貓著腰猥瑣的蹲在門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蹲在了門邊上,想要探聽著任菲的動靜。
事實上我除了洗手間內「滴答滴答」的水聲,什麼也沒聽到。
洗手間內,就我一個人。
廢話,洗手間做的這麼遠,哪個正常人找得到。
就在我手持著兇器--------一個青花瓷花瓶,保持著隨時準備開別人瓢的高度戒備狀態,保持到了腳都麻了,準備放棄蹲守在洗手間的計劃打算自己出去時,我聽到了任菲叫囂的聲音了。
啊,我大概是腦子裡灌酒灌多了才想到要在洗手間這麼個不靠譜的地方等任菲。
「趙之歡!你他媽有種出來單挑!躲著?怕了?不單挑,你出來下跪認個錯也可以!」任菲的聲音中氣十足,看起來絲毫沒有被我那兩腳給影響。
我的小腹已經痛得走一步就像是撕裂下我一塊肉一樣了,我那兩腳,下腳也不輕,只要任菲進來了,我抓住機會,用她的頭來給我手上的花盆來一個暴風雨版的親密接觸,任菲再不倒下,那也真是為難。
「趙之歡!我知道你沒有跑遠!你滾出來!」任菲還在繼續叫囂著。
讓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當我樂意給你面子呢!要滾也是你任菲滾進來!
於是我拿花瓶磕了磕門板,想要引起門外的任菲的注意力。
可是幾秒鐘過去了,任菲還是沒有過來。
並且也沒有再咆哮著要我出去單挑了。
難道覺得我不在這裡,所以就要走了?
任菲都要離開了,那我這麼久了把這個花瓶抱在手裡的意義何在?
不行,今天必須得爆一次任菲的頭,否則都對不起我未來兒子住的地方以及我手上的這個花瓶。
任菲個性多疑且狡詐,我要是貿然讓她進洗手間她肯定會懷疑,於是我只好站在門邊,繼續拿花瓶輕輕砸門,發出一點點引人注意的聲音。
過了將近一分鐘,果然,任菲沒有再喊我,而門把手,也有了轉動的跡象。
門把手在轉。
我咽了一口口水,朝後走了一步,舉起了手上的花瓶。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任菲,我給你道歉了你還要追著我不放,這可怪不得我不和你好說了。
門開了一條縫,等任菲的黑色頭顱露出來,我把手中的花瓶狠狠地往她頭上砸下去!
任菲應聲踉蹌了一下,膝蓋跪地,以手撐地立馬就捂住了頭頂。
花瓶的質量不怎麼好,任菲的頭,質量不錯。
伴隨著一陣「嘩啦」的清脆破碎聲,我清楚的在一片炸裂飛開來的瓷片中捕捉到了一聲明顯屬於男性的悶哼聲。
隨著花瓶碎片的塵埃落定,我也放下了捂住我那漂亮臉蛋不受傷害的手,當我看到地上半跪著的那個人是誰時,我傻眼裡。
我說什麼來著,洗手間跑多了,是會遇到徐永生的。
我看著半跪在一地玻璃碎片中的徐永生,傻眼了。
門外也沒有任菲的身影。
應該是早就離開了。
怪不得沒有動靜里。
徐永生抬頭,慢慢的站起身子,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從地獄歸來的修羅氣息。
肅殺,怒火。
「徐大哥,徐大哥,誤會,誤會,嘿嘿嘿……」我傻笑道:「是另外一個人砸的,她剛剛怕了,我去給您抓回來,給您報仇……嘿嘿嘿……」
我一邊很慫的往門邊挪著,想要逃跑。
然而徐永生去朝我走過來,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我看著他怒火中燒的面容,在他揚起手的前一瞬間,拼命的朝門外跑去,撕心裂肺的嘶吼:「任菲!姐!救我!」
徐永生揚起手,一個手刀砸在我的脖子上,比我砸他還要狠。
因為,我砸他沒事,他卻把我,劈暈了。
徐永生,我詛咒你以後一輩子尿頻尿急尿不盡。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四:徐永生的綁架
伴隨著模模糊糊的意識,我暈過去之前,還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往後倒在了一個僵硬的懷中抱中。
不,他的氣息,和秦漠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恐慌。
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
完全畏懼於對不省人事以後的事情。
徐永生可是大毒梟,又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連白玉斐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我這下子,栽到他手裡了,真的是太過背時了。
我說什麼來著,要給我爹燒紙錢的。
都怪這幾天玩兒忘了。
哎,不要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再想起來給親爹燒紙,因為,太晚了。
晚到你親爹都不想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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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悠悠轉醒的時候,只稍稍轉了轉脖子,脖子上傳來的如從我脖子上撬下來一塊骨頭的疼痛,就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向來就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我怕疼。
這一疼,就成功的輕呼出聲了,還夾雜著一兩句簡潔有力的國罵。
我揉了揉脖子,動了動手腳去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異樣以後,這才敢大膽的觀察起我現在所處的地方。
房間不大,大約三十平米左右,裡面擺放了一些雜物,充滿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頭頂簡單潔白的天花板,我躺在一個靠牆的小鐵床上,只要稍稍翻翻身子就會發出「吱戛----吱戛----」的聲音。地板也是最為粗糙的水泥地,另外一面牆旁邊則是一張廢棄了很久的沙發,上面堆放著很多綠色的迷彩服。
床頭一角的水泥地上裂開了一絲絲裂縫,地上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腰帶繩索之類的東西,都堆砌在另外的一堵牆的一角,使這個小小的屋子看起來十分的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