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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因為空氣中,都是足以讓周圍寸草不生的尷尬,與猜疑。
終於,不知道白玉斐是為了打破這一尷尬,還是為了讓我高興,說了一個很令我高興的好消息。
「歡歡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天很有可能會見一見你的秦漠哥呢。」
「什麼?」我驚訝的眉毛都皺歪了。
「只是啊,考驗你們兄妹情的時間到了。」他陰陽怪氣的說。
「你什麼意思。」我冷聲問道。
「老徐可是一直都很想見見秦漠,只可惜秦漠一直都同你待在了一處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我們告訴秦漠你會在這裡,你猜,他會不會來?」
白玉斐慢條斯理的說完,聽的我心驚肉跳。但是我還是不慌不忙:「想見他應該和他秘書預約呀。綁了我算怎麼回事。你們要是實在約不了,你們就親自去綁秦漠吧,為什麼非要綁我呢?為什麼非要拿我當誘餌呢?這實在是太麻煩了嘛。」
我攤攤手,一臉的無奈。
「哪有那麼多刻意,只不過你剛好在而已。」白玉斐解釋著,「現在我們可以好好休息,誰都不必去理會,就等著秦漠來而已,當然,他要是不來,我也沒辦法。」
最後這一句話,白玉斐是看著徐永生說的。
但是徐永生並沒說話,也沒有回答他。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合作關係或者生意糾紛,我只知道,我不能給秦漠添麻煩。
他來不來,我也不知道。
第乍見之歡九十五:別想全身而退
他來不來,我也不知道。
但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他應該會來的吧。
他應該會來的,吧。
我淡定的喝著茶,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一絲絲的不耐。
時光一點一點的從我們身旁跑過,我的心裡卻是一點都靜不下來。
等待似乎總是漫長的,但是這一次,我卻恨不得立馬就知道結果。
別再煎熬我了,秦漠你來或者是不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信?
百無聊賴的玩著茶杯,就在我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白玉斐卻忽然起身,坐到了我的旁邊。他的手臂十分自然的搭上了我的肩膀,做出了一種和我十分親密自然的模樣。
我不解的看著白玉斐,我和他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白玉斐看著我的眼睛,帶有一絲絲的調笑。
「你說秦漠會來嗎?」他看著我,目光幽遠,像是一汪深潭,想要拖我進去溺斃,這樣就不會再有我欺負他侄子的那些破事了。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笑著看著白玉斐,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然而我低估了白玉斐的臉皮厚度,他也跟著往我身邊挪了挪,繼續追問道:「那你希望他來嗎。」
這一次,我放棄了逃離,大大方方的迎上了白玉斐的目光:「我當然希望他來了。」
「等他來了,帶你走?」
「當然了。」我抿唇笑著,裝作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秦漠要是來的話,如果和徐永生談不攏,會有怎樣的危險。
徐永生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我就是搞不清楚了,我們家懿梁,到底哪裡比不上秦漠?」白玉斐皺眉問我。
那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又單純又心機深。
這是一個很得罪人的問題啊。
我思索了一下,選擇實話實說。
「大概是白懿梁的弟弟沒有秦漠的大?」
「什麼?」
這下子,白玉斐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算了,沒什麼。」我搖了搖頭,示意白玉斐不要繼續追問下去了,我們最好儘早結束這個悲傷的話題。
白玉斐作為一個喪妻多年的老鰥夫,當然不懂這其中的較量。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光榮的事。
「如果我們家懿梁身體很健康的話,你是不是還會考慮一下他?」白玉斐沉聲問我。
「不會,他有三頭六臂歡歡也不會考慮他。」
這不是我回答的。
我驚喜的抬頭,秦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看著我和白玉斐,冷聲回答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和秦漠這再次重逢,已經隔了好多好多個秋了啊!
我激動得想咬白玉斐一口。
自從我覺得要嫁給秦漠的那一刻,我就打算認真的把「夫唱婦隨」這一情侶間的基本處事原則給貫徹到底,於是我跟著回答了剛剛我還沒有回答完的那一個問題。
「即便白懿梁身體健康,那我也不會考慮接受他的,因為我和他看小黃片的品味就不一樣啊,這以後,」我朝白玉斐湊近了一下,振振有詞的解釋道:「容易有分歧的。」
白玉斐聽了我這耍流氓的解釋以後,只是淡然一笑,抬頭朝秦漠看去:「這趙之歡你是帶不走了,我侄子的未婚妻,你說帶走就帶走?你要是不樂意,不如我賠你一個?」白玉斐頓了頓,接著道:「老徐倒是等了你很久,你要是帶走他,我可沒意見。」
「不好意思,我不稀罕,」秦漠看著我,低低吼了一句:「歡歡,過來,我們回家。」
「好嘞!」我開心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想要朝秦漠跑過去。
沒想到卻被白玉斐一把按在了沙發上。
他的大手就如同一把鋼製老虎鉗一樣,緊緊的鉗制著我的手臂,繞是我使盡全力掙脫,也掙脫不開。
「你這是做什麼,放手。」我冷冷的開口。
「我說過,你想就這麼走了,不可能。」白玉斐眉眼間都是冰冷的嚴厲,語氣里都是冷硬。
剛剛同我開玩笑的那個白小叔全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雙眼發紅,睚眥欲裂。
我和秦漠都準備生孩子你卻要來橫插一腳?
這一刻,白玉斐在我心裡,就和我小時候看的《天仙配》里的玉皇大帝的人設差不多了。
一樣的龜毛。
一樣的多管閒事。
秦漠見我被白玉斐鉗制住了,立馬上來就要拉我,我還以為坐在一旁的徐永生會冷不丁的拔出一把槍來對著秦漠的腦門,結果,並沒有。
因為,徐永生那個天殺的土匪,他確實是拔出了槍,只不過,槍口是對準了我的腦門。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永生這才幽幽開口。
「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們這麼爭,乾脆一人一半來的更痛快。」
說完,他扣下了保險。
然而白玉斐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良心的,他把我推到了他的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永生:「你管的也太寬了。」
「那我這不是叫管的寬,這叫助人為樂。」
徐永生沒再說話,收回了槍。
而我,一直躲在白玉斐身後沒有說話。
直到我親眼看見徐永生收回了槍,我才瞅准一個時機撒丫子就跑去了秦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