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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滑,看到了他家的小永生,我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這不是被驚艷的,而是被驚訝的。雖然看到了比一般黃瓜大很多倍的轉基因黃瓜,但我還不至於被黃瓜給沖昏了頭腦。

    來不及思考他是用的什麼保養品餵養的他家的黃瓜,我二話不說的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才見過徐永生一次,就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

    我很怕他。

    他身上的戾氣太重,我不喜歡他身上的壓迫氣息,更何況,他還是和白家叔侄是一夥的。

    我在白玉斐面前,他就像是我上小學時的那個教導主任,嚴肅又嚴厲,沒有半句好話可講。

    而徐永生,則像是亡命之徒一般的可怕,渾身都是剛毅與野性。

    頭頂的黑洞洞的槍口還歷歷在目,我有點害怕他會順手從褲兜里掏出一把槍把我給斃了。

    所以我還是趁他沒有裝好那把系統自帶的槍之前逃之夭夭吧。

    沒有理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我急吼吼的朝著之前的包間裡走去,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後面。

    完了完了,徐永生肯定會告訴白玉斐我衝進男洗手間搶手機的事,那我這幾天乖巧的不惹事,臥薪嘗膽所建立起來的信任豈不是毀於一旦?

    WTF。

    我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

    肯定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好了,都忘記了給我爹燒紙,所以他老人家都沒有在地底下好好的保佑我。

    這可不行,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的給我爹燒點紙,好好的和他嘮嘮嗑,讓他好好的保佑保佑我,看看我有什麼不好的運勢儘早託夢告訴我。

    近來幾天,簡直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

    太不真實了,搞得我腳步都是輕飄飄的。

    無心去看這走廊中的精緻裝潢,我頭疼不已的去找白玉斐。

    我推開包間的門,白玉斐沒有再如同我剛剛出去時再假寐,卻是隨性慵懶的坐在小沙發上看著手機。

    看起來很是悠閒的樣子。

    我忐忑不安的坐到了白玉斐的對面,屁股上就像被釘滿了鋼針一樣,折磨得我後背直冒冷汗。

    終於,在座椅上扭來扭去坐立難安了幾分鐘以後,白玉斐也看出來了我的不對勁,許是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卻有著毫無形象的坐姿也太不像話了,不禁皺眉看向我:「你怎麼了,像個泥鰍一樣的,坐沒坐相。」

    對於白玉斐這個比喻我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滿意,比較泥鰍雖然苗條,但是很黑啊。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個啊,白小叔啊,我能不能問一句,你今天要給我介紹的朋友,是誰啊。」

    白玉斐抬眼看了我一眼,笑的爽朗,在我看來卻是那麼高深莫測:「等來了你就知道了。」

    自討沒趣。

    我收回探尋的目光,不想再和白玉斐多說話了,因為簡直就是說廢話一樣。

    包間內典雅的裝潢,米黃色的配色,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溫馨。沒有一點點絲竹聲,哪怕是有禪曲也會顯得嘈雜,室內一片安靜。

    安寧,寂靜。

    時間伴隨著白玉斐手上的茶壺裡的清茶,緩緩流淌。

    白玉斐為我沏了杯茶,像是在安慰我稍安勿躁。

    我倒是對他說的那個朋友沒有多大興趣,我只是擔心他和徐永生關係好像不錯,萬一待會兒徐永生忽然出現,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偷看人家噓噓的女流氓,你要搶我手機是不是還不讓我報警!

    想到這裡,實在是太可怕,我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冷顫。

    我接過白玉斐遞給我的茶,正準備飲下的時候,包間門開了。

    白玉斐沒有回頭,依舊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他來了。」

    我好奇的看過去,傻眼了。

    茶杯也隨著我的手抖而把茶水不小心撒到了我的裙子上。

    我的心裡,欲哭無淚。

    見到徐永生在門口露出半個身子的那一刻,我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夜路走多了,是會遇到鬼的;洗手間跑多了,是會遇到徐永生的。

    說不清是震驚還是害怕,我看著徐永生的表情,很是精彩。

    我定定的看著徐永生走進來,整個人都是處於懵懵的狀態。

    這下子,得翻車了。

    他並沒有參與到我和白玉斐的茶局中來,而是隨意的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即使他離我五米遠,我還是能感受到他五十米的氣場。

    他一身黑色的風衣,就坐在那裡不動,什麼話也不說,也無法降低他的存在感。

    狂野。

    暴戾。

    黑色的西裝褲恰到好處的包裹著他筆直的雙腿,上半身的風衣將他的好身材給隱藏起來了,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打量著他的大長腿。

    不同於時下流行的小鮮肉的牛奶色皮膚,他的膚色是粗糙又不羈的古銅色,五官也很正,他的五官不是樣樣都很精緻,但是拼湊在他的臉上就是一種很灑脫很剛毅的面容。

    看上去,就想狠狠地征服他。

    只可惜,他的年齡看起來和白玉斐差不多,要是征服他的話,那得做好征服我乾爹的司機的準備了。

    這實在是對我太過殘忍了。

    所以我選擇偷偷瞄他兩眼就不再看他了。

    謝天謝地的是他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說話,更沒有提我在他尿尿完抖勾勾的時候衝到他面前打劫手機的事。

    社會我徐哥,人狠話不多。大概就是這樣。

    「喝茶嗎?」白玉斐問。

    他這一句話才把我從看徐永生的目光中給解救回來,我這才回過神答應:「喝,喝啊。」

    「我不是問你,」白玉斐看了一眼我,說不清那裡是什麼滋味:「我是問,老徐,你喝茶嗎。」

    「不喝。」徐永生的聲音就如同他的外表那樣的剛毅,就連拒絕人也都是這樣硬邦邦的。

    十分沒趣。

    我低著頭,心裡有個小小人,拿著一把刀子,把我自己給扎了好多刀。

    一直不敢看徐永生,因為覺得太羞恥了,所謂撞到槍口上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歡歡,這是徐永生,那天你們在我書房見過的,他和我一般大,你看叫叔叔還是叫大哥,你看著辦。」

    白玉斐看著我快要埋進地板里的腦袋,微笑著說:「他只是長得凶了點而已,怕什麼,打招呼啊。」

    我莫名的感到無力,只好抬頭他應付到:「徐大哥好。」

    就是這一抬頭,徐永生剛好也看向我,我這才發現,他的眼裡,都是要捅死我的銳利。

    他這一眼神飛過來,我感覺我屁股下面的釘子更多了。

    然而白玉斐只給我介紹了徐永生,卻並沒有給徐永生介紹我,這讓我不禁暗暗猜測:他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研究調查過我?

    今天來,又有什麼目的?

    即便包間內有了三個人,卻依舊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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