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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去江城?去到了他秦漠的地盤我還有命回來?」徐永生的眼神幽幽的,宛如暗夜的蝙蝠,「看來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過獎過獎,不過你說什麼時候開始收買秦淮的?」我又疑惑了。

    「你自己問他不就知道了。」徐永生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同時吩咐門外的兩個人,繼續把我扔地下室去。

    於是我又回到了那個環境幽暗逼仄的地下室了。

    最讓我崩潰的是,等我回到了地下室,那個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竟然還未完全斷氣,竟然還有一口遊絲氣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連哼一聲都沒有力氣。

    我立馬奔向門口,大喊大叫著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直到他們找人來把他處理了我才算完。

    從此,我心裡就留下了不大不小的陰影。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被抬出去時,他想惡狠狠的瞪我一眼都沒有力氣的眼神。

    好在我心大,這事兒過了幾天我也就過去了。

    在我的據理力爭下,我還成功的搬出了地下室,混到了小樓房裡的一間雜物間的暫住證。

    只是,過了幾天,秦漠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還是每天吃完倒頭就睡,不用擔心畫賣不出去,也不用擔心怎麼和梅姨解釋我和秦漠的事,而是每天毫無壓力的活成了一隻豬。

    現在,倒是徐永生先坐不住了。

    根據徐永生每天晚上帶女人回來的次數,再根據好幾天沒有見到女人的身影,我推算出,徐永生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要麼就是方圓十里內的所有女性同時來了生理期。

    終於,我逮到了一個機會。

    徐永生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人,但是像今晚,一帶還帶兩個女人回來的,還真是稀少。

    我躲在樓梯的轉角處,看著徐永生摟著左邊的妞去親吻右邊妞的臉頰,心底一片淒涼。

    秦漠那個醋罈子,我這輩子都別想這樣的去左擁右抱了。

    看著有一個姑娘的大波浪捲髮幾乎遮住了半張臉,我想到了一個可以逃跑的好機會。

    於是我做了我平生中最為猥瑣的一件事,那就是,蹲在徐永生的房間外聽牆角。

    其實不是我要做這麼不健康的事情,實在是想要待會兒帶一個妞兒回房間談談人生。

    我以為徐永生同時上兩個妞他的持久度也會大大的打折扣,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僅沒有打折,還越戰越勇。

    我到最後站外門外都快睡著了,為了給自己提神,不得不背起九九乘法口訣來。

    只是背著背著,怎麼就被裡面的姑娘的尖叫給帶偏了,數起數來了呢?

    第乍見之歡八十五:交流?

    「那蕭卓說你和一個外國妞卿卿我我是怎麼回事?」

    對於我這個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裡的問題,秦漠並沒有給予我正面的回答,而是用行動作出了正面回應。

    秦漠深深的凝視著我,雙手緊緊掰著我的肩膀,雙眼像是要透過我的眼睛把我的內里給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害羞,或者被秦漠看得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就動手把秦漠的褲子給撕了的,可是現在,我的腦海里竟然一點也沒有這些猥瑣念頭。

    怎麼我越接近秦漠反而越來越清心寡欲了呢?

    我有點費解。

    秦漠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他的目光就像是有溫度一樣,灼傷得我的鼻子都有點微微發燙了。

    要不我稍稍扒一下他的襯衣來意思意思一下?

    正當我靜悄悄的伸出手來打算推開秦漠的時候,秦漠卻忽然緊緊的把我摟進懷中。

    他結實的身軀緊緊覆蓋著我的身體,把我嚴實的揉進了他的懷抱中,沒有一絲的縫隙。

    「秦漠啊,」我嘆了口氣,「你別以為你出賣個色相,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我頓了頓,在秦漠的懷裡悶悶的說道:「你要是不說清楚了,我就在你的小秦漠上綁橡皮筋,橡膠的那種。」

    然而秦漠好像並沒有被我的威脅給嚇得立馬就跪在地上讓我原諒他,並且把事實給和盤托出。

    可是事實又是什麼呢?

    我想像中的事實是什麼樣的呢?

    最重要的是,真實的事實是什麼樣的呢?

    我沒有去暗中調查,一旦我去查了,我知道,那我和秦漠就永遠都走不到可以坦誠的那一步。

    衣服脫光葡萄乾對陣紅豆的坦誠不叫坦誠,那就坦蕩。

    事實上,有的時候精神的坦蕩還不如肉體的坦蕩呢!

    猜疑來猜疑去的實在太累,只有愛一個人不累。

    秦漠一口咬上了我的耳朵,力度不大不小的啃咬,絲毫沒有情侶間的親昵,儼然就是把我的耳朵當做了滷味店裡買來的豬順風。

    我控制不住的翻著白眼,在心底盤算著要怎樣把秦漠給從我身上扒下來才不會讓秦漠咬下來我的耳朵。

    後來我才知道,秦漠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我聽的更清楚。

    「沒有,從來沒有,沒有什么女主人,這本來就是我買來給你度假的……那只是個設計師而已……」

    秦漠的聲音越說越小,是小孩子稍稍的為大人做了一件小事情,最後一臉忐忑的坦白時的可愛模樣。

    雖然秦漠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他的喘息聲甚至比他的聲音還要大。

    他的氣息不穩,手也不穩,否則就不會從我的肩膀而滑到了我的腰上。

    失策啊失策啊!先不說第一次是在喝得爛醉的情況下被他給反撲倒了,現在我就剩掐秦漠屁股這唯一的一個愛好與特長難道也要被他給剝奪了?

    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古人誠不欺我也。

    秦漠都敢反套路我了,我也不甘示弱。

    我想要主宰,我不想再像過去十八年一樣的被他牽著鼻子走。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總是要壓秦漠一頭。

    這是我行走江湖的唯一支撐也是我的初心。

    尤其是在床上。

    我甚至都還沒有問清楚這個房子裡的甲醛散發光沒有,秦漠就開始猴急的抱起我朝臥室走去。

    這一次我沒有按照我在yellow色片片裡學到的那些套路來,而是堅持自我。

    「什麼設計師,漂亮嗎?」秦漠公主抱抱著我親吻著我的額頭還有下巴朝著臥室跌跌撞撞的走去。

    「那這房子怎麼辦,退給秦淮還是怎麼?」對於我的小氣問題,秦漠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把我平放在床上,開始迫不及待的研究著我的睡衣。

    秦漠整個人站在那裡就是我的紅牛,又何提他此刻像個愣頭青一般的扯著我的衣服。

    大保健偉哥也比不上他現在的動作。

    看來秦漠真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我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場暴風驟雨中。

    內達華州的天氣濕冷,我的雞皮疙瘩掉個不停。

    假若秦漠能給我一點點的火花,我就可以使之炸裂,從此熊熊燃起,吞噬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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