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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難道秦漠是見事情敗露就開始亡羊補牢了?

    「那你昨晚怎麼不拿出來?」我問秦漠。

    「結婚戒指啊,當然要在婚禮上給你。」秦漠的聲音篤定,就好像他是理所當然。

    「那蕭卓說你和一個外國妞卿卿我我是怎麼回事?」

    第乍見之歡一百一十:辦法

    我一臉的生無可戀:「我不跑,拜託您別拉著我的手了,你剛剛沒洗手!是不是!!!」

    白玉斐這才放開我的手,眼睛裡深深的,深不見底的情緒。

    一點也不明朗。

    經過這一次,我算是搞清楚了,秦淮這廝,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實在是令人髮指。

    白玉斐就像是鬧著玩兒一樣的又把我給送回去了。

    直到我們兩個人的車子停在那棟眼熟的小樓房面前時,我還在負隅頑抗著:「就不能打個商量嗎?就不能帶我回去嗎?」

    白玉斐不說話,伸手打開了車門鎖。

    我仍是不死心道:「只要你帶我回去,什麼都好說,真的。」

    「我有必要為了你和徐永生翻臉嗎?」白玉斐皺眉:「少廢話。」

    「那白懿梁呢,他知道你這麼算計我還想殺我嗎?」我眼裡都是狠戾,但那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你管的太多了。」白玉斐有點不耐煩了。

    「那萬一……」

    「下去!」我話還沒有說完,就猛地一下猝不及防的被白玉斐給打開了車門一把給推下了車。

    整個動作,簡單粗暴,毫無溫柔可言。

    很不幸的,我的屁股,今天第二次因為跌下車而受到了暴擊。

    而白玉斐這個假君子,竟然還一個大力瀟灑的甩尾就把那輛線條粗獷的越野車給掉頭,狂甩了一地的泥土。

    揚起的灰塵一點也不落的全部飛向了我的頭上臉上。

    我一瞬間就體會到了什麼叫灰頭土臉。

    胸中熊熊怒火洶然而起,我卻看著白玉斐的背影毫無辦法。

    或許,這就叫做,輪迴與報應吧。

    想起來以前我在白家乾的那些混蛋事兒,白玉斐這樣,確實是不虧待我。

    真狠。

    我從地上爬起來,把膝蓋上的褲子稍稍提起來,以免和膝蓋上結痂的血液結在一起,又抹了一把臉,再身形搖晃的朝小樓房裡走去。

    一推開門,徐永生就站在大廳的書架旁邊擦著一把刀,他看到我這幅渾身髒兮兮的樣子,不禁肩膀顫了顫,上半身嚇得往後靠了靠--------他被我嚇到了。

    「你這是怎麼了,白玉斐帶你去散心你們兩個是被人打劫了麼?」

    我看著徐永生,眼神里都是決絕。

    雙眼盯死他,猶如我眼中能夠射出好幾把鋼釘,就可以把他的四肢給釘在了他身後的書架上一樣的。

    我如同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饕鬄,而眼前的徐永生就是那個最令我瘋狂的綿羊。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咬斷他的脖頸,再撕扯開他的肚子,把他的血肉囫圇完才算完。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當我怕你不成。」

    徐永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配迷彩長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接近。

    他身上噴張的肌肉就足以證明他的狂暴。

    我朝他走了兩步,他似乎是害怕我,他緊隨著我的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最後伸出一隻手橫在我面前:「停!」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睛裡有很多的不耐:「有事說事,別嚇我。」

    挽起褲腿,露出青紫的膝蓋和還在流著膿血的窟窿,我的脖子頓時酸酸的,喉嚨口也像堵了一大口濃痰一樣的開不了口:「我要洗澡,還要換藥。」

    「這是怎麼弄得,」徐永生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膝蓋上,不禁皺了皺眉,但是他還是沒有朝我走過來:「白玉斐打的?」

    「我自己摔的。」我放下褲腿,面上很快就恢復了自若:「媽的疼死我了,我要上點藥啊,否則這就得廢了。」

    「二樓有浴室,自己去,我去給你找藥。」

    徐永生從我旁邊走過去,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就好像我是一個很令人討厭的什麼東西一樣。

    「哎!」我叫住了徐永生:「再給我找一件女人的衣服!我衣服這都臭了!」

    徐永生不滿的「哼」了一聲:「屁事真多。」

    最後他還是挺好心的給我找來了一套略微小一點的迷彩服,我穿上了就像當年大一軍訓時領大了一碼軍訓服的學生一樣。

    我一個人窩在洗手間裡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膝蓋上的窟窿已經不流血了,卻在不斷地往外冒著透明的膿血,和我的褲子都粘在了一起。

    只要輕輕的拉一下,那就是帶動皮膚的鑽心蝕骨。

    在浴室里待了大半天,我這才收拾利落了下樓。

    樓下只有徐永生,白玉斐已經走了。

    這倒是一個很令人高興的事情。

    徐永生看著我一瘸一拐的下樓,戲謔著問我:「是不是非得受點兒什麼上才肯乖乖的?看,就像現在這樣,不吵也不鬧的,安安靜靜的等著秦漠來接你,多好。」

    徐永生的手插在衣兜里,眼神越過我的頭頂看向了二樓,若有所思。

    「你知道嗎,這都十天的功夫了,秦漠還是沒有來找你對不對?」徐永生的眉眼不帶有任何表情:「你猜猜他為什麼不來嗎?」

    「什麼。」我興致缺缺的,自顧自的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隨意的很。

    「他說划不來,所以,你這個妹妹,他要不要,就都無所謂了。」徐永生掏出了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你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廢子,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我建議你是餓我幾天,把我放在一口大缸里,等我餓死了以後再把我的屍體給風乾了,完了在鍍上一層金漆,我說不定還能保佑你家族人丁興旺。」

    徐永生沒有因為我這插科打諢的話而生氣,反倒笑了起來:「要是真能保佑我人丁興旺就好了。」

    我咬著手指根部的倒刺:「秦漠一定會來的,你殺了我,他就不會來了。」

    「哦?怎麼說?」徐永生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要是殺了我,依照秦漠的那怕麻煩的性格,搞不好他會報警的,到時候,獎金五百塊,錦旗一面,還能給山河集團大哥廣告,多麼有正能量!」

    咬完倒刺,我又開始咬指甲了。

    徐永生點點頭:「我也覺得秦漠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他會來的。」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拍拍徐永生的肩膀,可是誰知因為我剛剛才咬過指甲,指尖還沾有我的口水,被徐永生一個閃身躲開了。

    我也不覺得尷尬,自覺的拍拍手:「俗話說的好,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你在這深山老林里窩著,秦漠又不認識路,當然來不了,要我說,我們兩還是回江城,不怕他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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