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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厚重的菜刀緊貼在我的臉上,刀刃一面,向外,向著白懿梁。

    從他進房門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他。

    他身上淡淡的中藥味,是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忘了的氣味。

    藥香里,更多的是一種微微苦澀的味道。

    我還是拿著菜刀沒用動彈一下,而白懿梁,則是在我身上緩緩站直:「你怎麼還沒睡。」他的聲音就如同他的身形一樣單薄,就像快要融合在這半寐不明的夜色中一樣。

    由於我的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我閉著眼躺在床上,大腦卻無比清晰。

    我隨手把菜刀給扔到了地上,笨重的鐵菜刀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我認床,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我一下飛機就來看你來了,結果你就拿著一把菜刀對著我,要和我拼命?」白懿梁不悲不喜的問我,在我看來,這就像是一種陰陽怪氣的疑問,叫人分不清他想幹什麼。

    「謝謝你一下飛機就來看我啊,我要睡了,你請回吧。」我翻了個身,把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子給扯了扯。

    「你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是嗎。」白懿樑上前一步,將那把菜刀給踢到了床下。

    「那不是,」我眯了眯眼:「你要是願意,我和秦漠的婚禮還能請你喝杯喜酒。」

    白懿梁忽然微乎其微的笑了笑,似喟嘆又似嘲諷:「你覺得你還能嫁給秦漠?你都答應了我陪我來國外修養,你覺得秦家,和你的秦漠,怎麼想?」

    我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聲音昏然:「你就是這麼和秦家人說的?」

    難怪這麼幾天了,都沒見秦家人找我。

    不過秦漠,應該不至於這麼笨吧,難道又是白懿梁?

    第乍見之歡八十:他從背後抱住我

    不過秦漠,應該不至於這麼笨吧,難道又是白懿梁?

    也不是我恨白懿梁入骨,不管什麼壞事都是第一個想到了白懿梁的頭上,而是白懿梁,他有為了阻止我逃跑而把秦淮給堵在路上的前科啊。

    所以這一次,秦漠這麼幾天了都沒能找到我,估計和白懿梁脫不了干係。

    白懿梁像根床柱子似的杵在我的床頭,呼吸平穩,卻並沒有對我的疑問予以解答。

    我合上眼,不再試圖在黑夜裡洞悉所有,因為青天白日裡我都整不明白的事,又怎麼指望能夠在大晚上的搞清楚呢?

    「你說不說,不說就快走啊,別影響我睡覺。」我拉過被子蒙上頭,不耐煩的說道。

    「好夢。」白懿梁轉身離開,帶走了我身旁的冰霜。

    等到白懿梁出門了帶上房門過了一會兒,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烏漆墨黑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我起身下床,開燈,貓著腰把那把菜刀又給撿回來了,隨手拿了件衣服擦了擦,重新放回枕頭下。

    這一整夜,我的腦海里,都是秦漠。

    還有我那十幾年沒見的媽。

    ******

    我認為白懿梁可能是平時太忙了,所以現在有了個假期他就不捨得讓它泡湯了,所以才對我如此執著。

    畢竟婚假這個東西,帶薪與否還在其次,主要是,可以玩啊!

    沒了我,白懿梁就不能結婚了,說不定還要把之前已經消耗掉的假期給加班補回來,所以他才這麼怕我這個前任未婚妻跑了吧。

    這不,他也跟著我跑來了。

    我以前在白家的時候,每次下樓,基本都是看到白懿梁在看著報紙。

    倒不是說白懿梁是有多麼愛看報紙是個報紙狂魔,而是差不多每次我早上出門時剛好趕上了白懿梁的早報時間而已,而現在,我又不用出門,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一下樓,竟然發現白懿梁不是在看報紙。

    而是在認認真真的看著我辛辛苦苦搜刮來的那些yellow色片片。

    並且是從頭看到尾,沒有按一下快進。

    我忽然就對白懿梁另眼相看了。

    據說,看愛情動作片還不快進的男人,心思最為深沉最為可怕。

    因為這樣的人,很能忍。

    忍住自己的欲才是最可怕的自控力。

    哪像我,一拿到資源就開始跳過劇情感情戲直奔著動作戲了。

    最後發現,看了那麼多的yellow色的片片學了那麼多的動作和套路,最終什麼也沒有用上。

    看來還是得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才能取得最佳效果啊。

    忽視掉白懿梁,我徑直朝著廚房走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就在我捧著牛奶看著窗外的別墅區發呆時,白懿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前來,從我背後輕輕的環抱住了我。

    微苦的中藥味從我身後包圍了我,屬於白懿梁的溫度包裹著,我能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無害氣息,可是我卻固執的認為那一定是危險。

    他一手從後面環抱住我的腰,一手從前面動作溫柔的扣住我的肩膀。

    如此溫情曖昧的動作,我卻打心眼裡排斥。

    如果是秦漠,我是一定會轉身就把秦漠給壓在了料理台來玩一個晨間廚房play的。

    既然對象不是秦漠,那也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我也不是什麼舊社會將就什麼三從四德的封建婦女,被除了自己丈夫的男人拉了一下手就要尋死覓活的,只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白懿梁。

    就從他小叔莫名其妙的把我綁來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就再也對白懿梁喜歡不起來。

    「放開。」我冷聲道。

    豈知白懿梁不僅沒有受我威脅放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把頭埋進了我的脖子,在我脖頸間深吸一口氣,他的鼻息噴薄在我脖子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我們就這樣,沒有別人打擾,就我們兩個,不好嗎。」

    「放開。」我依舊還是這兩個字。

    白懿梁依舊沒有放開我。

    他可能以為我是一隻很好欺負的小雞。

    我端起牛奶杯,手抬高,往後,把那杯牛奶從白懿梁的頭頂給澆灌了下去。

    奶香四溢。

    他依舊沒有放開我。

    有被撒出來的牛奶順著白懿梁的臉頰慢慢滴落進我的衣服領口深處。

    白懿梁這個看黃片都不快進的小狐狸,竟然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我頸間的牛奶滴。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屈服在白懿梁的淫威下,而是伸手去夠料理台上的菜刀架。

    果然能動手就別BB,白懿梁就這麼放開我了。

    白懿梁對我的偷襲行為表示鄙視,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先回房洗澡換衣服。

    我則趁著這個空安安靜靜的吃了個早餐。

    早餐過後的時間依舊無聊依舊是難得打發。沒有辦法,我只有拉著基佬哥哥讓他擺了一個十分妖嬈性感的動作給他畫素描。

    結果我才剛剛畫到一半,基佬哥哥就被白懿梁給趕走了。

    白懿梁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月牙色的長袖襯衫,然而他的內心遠沒有他的衣服顏色那麼通透,他還在我的身上糾結。

    「只要你說嫁給我,我立馬就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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