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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白玉斐的小拇指就像射完了小蝌蚪的黃瓜君一樣,軟塌塌的耷拉在了他的手掌尾部。

    我的眼睛,瞪大了,裡面都是不可思議的光。

    原來網上的防狼術真的有用啊。

    網友誠不欺我也。

    白玉斐的眼睛也瞪大了,裡面滿噹噹的都是怒火。

    他的鼻孔,也擴大了一倍。

    我看著白玉斐陰鷙的眼睛,心中警鈴大作,白玉斐給我的壓力早就蓋過了我的什麼狗屁素質,我慌不擇路的就開始向後跑去。

    然而吹牛吹多了,自己是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愚蠢的。

    經常自稱腿長一米八的我,實際上腿長可能只有一米都不到吧。

    否則不會我剛剛跑到樓梯邊就被白玉斐揪住了頭髮。

    我第一反應就是蹲下身子去躲,我不敢繼續向前跑,因為我害怕他把我頭髮給扯禿了。

    秦漠剃光頭蠻好看,我剃了光頭,秦漠估計會真的出家去了算了。

    我蹲下身子躲得很及時,這讓白玉斐只攫住了我的一小縷頭髮,並不是很多。

    可是我顧東不顧西,守住了上面,卻沒有守住下面。

    頭髮保住了,腿沒有保住。

    我在把頭髮從白玉斐手中解救出來的那一刻。腳步上沒有站穩,再加上白玉斐故意的推了我一把,我就這麼腳底打滑滾下了樓梯。

    依舊是臨死前也要來拉個墊背的我,這一次卻沒有拉到任何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是因為腳撇了一下站不穩才摔下樓梯的,並不是因為摔下來樓梯才把腿傷了的。

    我本可以扶好樓梯站穩,也不至於滾下樓梯。

    都是因為白玉斐那個老狐狸,推了我一把。

    因為,我在滾下樓梯之前,我清楚的聽到了,是「咔」的一聲響。

    清脆,又帶給我恐慌。

    於是,我和白玉斐的首次交鋒,就以兩敗俱傷而告終。

    後來還是骨折了一根手指的他扶著獨腿的我蹦蹦跳跳的去的房間打電話找的家庭醫生。

    難兄難弟,在國內,我們兩估計得霸占骨科好多天。

    白管家已經回國去負責照顧白懿梁了。於是白玉斐就帶了一幫小弟在國外看著我重新做人,改造成功。

    白懿梁,這一次我想問候你大爺。

    還好,我的腿雖然是撇了一下,疼的動不了,但是也不至於骨折,休養幾天就會好。

    但是白玉斐,竟然在小拇指打了個萌萌噠的石膏。

    吃飯喝水時都頗為大家閨秀的翹起小指,很有娘炮氣質。

    白玉斐這個老狐狸,拿走了手機,護照,甚至銀行卡。

    公寓內的電話線網線通通拔光,並且還有一個加強連的保鏢守在別墅周圍。

    我本想利誘其中的一個較為年輕的黑衣保鏢,被狠狠地鄙視身無分文。

    於是第二天我偷了白玉斐的一塊腕錶拿去給他,只讓他接我一個手機。

    結果那個保鏢直接拿著腕錶去向白玉斐邀功了。

    白玉斐不住在我這個別墅里,他住在別的地方。只是偶爾來看看我是否還活蹦亂跳。

    他像是用了上好的鋼筋水泥為我鑄造了一個魚缸。我就是那一尾帶刺的魚,他為我修建了一個銅牆鐵壁,還放了一堆清道夫看著我。

    三天後,我向白玉斐哭訴有保鏢非禮我,然後白玉斐就給我送來了一盒錄像帶。

    打開一看,我傻了,是我在別墅中的監控錄像。

    一舉一動,無比清晰。

    包括我坐在客廳里摳腳丫子的視頻,還有我搶保鏢的夜宵的視頻。

    我憤慨。

    我不滿。

    我生氣。

    我一定要買spring藥,給所有保鏢吃了後再把白玉斐和他們關進一間房子裡。

    好讓他知道什麼是禽獸。

    第乍見之歡七十八:禮物

    好讓他知道什麼是禽獸。

    白玉斐給我送來這一盒錄像帶的意圖,無非就是為了告訴我,我在這所房子內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監控之下。

    所以不必再玩什麼誣陷保鏢非禮我的把戲。

    但是一看到錄像,我心底忽然顫了兩顫。

    白玉斐這個老狐狸,不知道在我臥室里裝了監控沒有?

    盥洗室呢?

    難道他想看我洗澡換衣服?

    在我一臉憤慨的去質問白玉斐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他一個冷冽的眼刀:「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的猥瑣沒有節操嗎?」

    「你有節操你還把我鎖這兒?你不猥瑣你還裝監控?」我反問道。

    「那是因為你太過狡猾。」白玉斐扔下一句半是誇獎半是侮辱的話,轉身走了。

    我立馬就追上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成功被兩個身高二米二的壯漢給架起來扔了回去。

    氣得想罵娘。

    白玉斐找了一群體格比國內的保鏢要強悍的人看著我,我在這房子裡的這兩天,除了白玉斐來過兩次問我是否回心轉意,其他的時候,我連個蚊子都沒有見到一個。

    如果在以前,我是絕對會滿口答應的,不管怎麼樣,先騙白玉斐帶我回國再想辦法逃跑翻臉的。可是現在,我竟然心內忽然有了那麼一小點的良心。

    因為什麼都可以作假,什麼都可以說謊,唯有秦漠是我不願意閉口不談的人。

    我不願意說我不愛秦漠,因為他是我的底線。我過去的劣跡斑斑已經讓秦漠對我有一些隔閡,我要是再像是開玩笑般的轉頭就答應和另外一個人的婚事,那就是在全盤否定我過去單戀秦漠的那十八年。

    哪怕是為了脫身也不行。

    畢竟我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

    真的。

    再說了,我就不信秦漠和乾爹這麼蠢,我都失蹤了他們還不會來找我。

    除非我乾爹想浪費掉他養我這麼大的奶粉錢。

    我不鬆口,白玉斐你還能鎖我一輩子不成?

    這麼大一群保鏢你當你不用付工資的嗎?

    他不會做這隻賠不賺的生意。

    ******

    因為焦急與緊張,導致我已經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兩天了,我還是沒有調整好時差。

    白天就倒頭大睡,到了晚上卻精神得不得了。

    由於白玉斐採取就近原則,就連找的保鏢也都是一群外國佬。

    個個都是大個子,還有大鼻子。

    往我面前一站,就是一個肉燈柱子。

    一排人往我面前一站,就是一堵肉牆。

    每個房門前都有兩個人看守,不管我去哪裡都會有人不緊不慢的跟著我。

    除了一些比較私人的事,其他的時候,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雖說每天吃了睡,睡餓了就醒來繼續吃東西的米蟲生活很是對我的胃口,但是老古話說得好:飽暖思銀欲。

    於是我每天吃完飯以後抱著圓滾滾的肚皮都會躺在床上思念起秦漠來。

    想念他的小馬達。

    想念他的公狗腰。

    終於有一次,我想秦漠想得便秘了。

    這大概就是相思病了吧。

    我被自己的長情感動得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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