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不必了,你也不必強留,當初和你訂婚是我不對,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我們,好聚好散。」我強忍著怒意,忍著鼻尖的酸澀,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補償倒不必了,若是你嫁給我,我倒是可以給你更多。」白懿梁的語調忽然急轉直下,溫和之中又恬淡:「你會回來的。」
我回過頭,沒再說話,給了白懿梁一個傲嬌的側臉。
和白懿梁翻臉的後果就是,我和秦漠一出白家的大門,才發現,我的車還扣在交警大隊,我和秦漠,正在面臨著要徒步走下山去的危險。
秦漠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在盤山公路上靠著路邊慢慢悠悠的走著,如同散步一般的有效。周圍都是茂綠的野樹,枝條旁逸斜出的閒閒的從林中伸到公路的上方,帶來一片陰涼。
早晨的姚山,林茂樹大,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所以即便是在夏季,也並不是如何的炎熱。但是問題嚴重的是,我餓了。
我剛剛只喝了一杯牛奶,就賭氣的拉著秦漠跑出來了,結果我們兩個現在飢腸轆轆的走在山邊的公路上。
「那怎麼辦?你給蕭卓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吧。」我的手被秦漠緊緊的攥在他溫熱的掌心裡,仿佛這條路並不長,但是只要我們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走到教堂一樣。
「已經打了電話了,我們就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吧,就當散步了。」秦漠看了我一眼,有金黃色的陽光穿透枝葉照在他的臉龐上,宛如天使。
有他在,我就安心了,我也就不再去糾結是否真的會陪著秦漠一起走下山去,事實上,只要秦漠在,和他去哪裡都無所謂。
一路和秦漠一起打打鬧鬧的,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蕭卓開著秦漠的車上來了,把我送到了畫廊,秦漠才去上班。
我已經和梅姨說了我離開了白家的事情,晚上打算回家,梅姨也十分開心,還說晚上讓我早點回家,說要給我做很多的肉吃。
一聽到梅姨說要給我做很多的肉,我之前腦海中的那些對梅姨的愧疚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退婚算什麼,反正我住在白懿梁家的這幾天,肉根本就沒有吃到幾頓,還要時不時的面臨白小叔的恐嚇與威脅,小半個月下來,我的本來就不大的小胸部就已經因為營養不良和過度驚嚇而縮水變小了。
我悲憤。
於是我就畫悲憤為動力,一上午就立馬找人合計工作上的事。
畢竟我也不想再讓人覺得,我這個畫廊,是靠秦漠才存在的。
只是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畫廊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時我正在辦公室里喜滋滋的畫著自己的婚鞋設計稿,助理小妹敲開我的辦公室,一臉遭遇了陽–痿男票的表情:「老闆,樓下有人找您。」
我頭也沒抬:「忙著呢,不見。」
「可是,」助理小妹的臉都擠作了一團:「他說他是來討債的。」
「男的女的,胖瘦高矮?」我依舊是頭也沒抬,冷淡的說道。
「男的,很高,很帥。」助理小妹畏畏縮縮的說道。
「那找我幹嘛,你自己上啊。就說我不在。」
「可是,他好兇,兇巴巴的樣子。」助理小妹說話有點慌了。
「找我幹嘛,找保安啊。」我還是沒有抬頭,興奮的拿起畫稿給仔仔細細的欣賞起來。
「他說,有的事,得當面和您談。」
「哦,我沒功夫,你去和他談就可以,實在不行,就說我不在。」
「哦。」助理小妹應了我的話,轉身就出門了。
於是我就繼續低頭搗鼓起我的婚鞋設計稿來。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門又開了,助理小妹估計是招架不住,又來找我出馬了。
我依舊是頭也沒抬,「我現在很忙,沒功夫見他,你就說我不在。你找個前台打發走就行。」
「哦?不在?那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山河集團三小姐的雙胞胎姐妹嗎?」
一道陌生的聲音朗潤的在我耳邊響起,把我的注意力從畫稿中拉了回來。
我一抬頭,入目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依舊是那張陰冷又危險的俊臉,我昨天,還在那輛邁巴赫的陰影中看到了那張臉。
那個親了我小老婆的屁股最後還裝無辜就跑了的人。
當然我也很不客氣的在人家車上畫了大象。
本該就是兩清的事,結果人家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來道歉還是來索賠的。
等等,剛剛助理小妹說他自稱來討債的?
討債的。索賠的?
我認出來了他,當然對他也沒有太好的印像:「有事?」
「你說呢?」他偏了偏頭,面上籠罩了一層晦澀的陰翳。
第乍見之歡六十三:掐秦漠屁股
「你說呢?」他偏了偏頭,面上籠罩了一層晦澀的陰翳。
「沒什麼好說的,是你先追的尾,而且,你不也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不理他,繼續低頭處理著細節。
「我的車,可是定製版,這個世上就這麼一部,你現在給我畫了那麼個玩意兒,這整部車也是廢了,即便我先有錯在前,現在兩兩相抵,你的車,也沒有我的車貴吧。」他朝我走過來,上半身朝我弓身,雙手撐在我的辦公桌上,與我形成對立之勢,低沉的嗓音裡帶了一絲絲脅迫。
周邊的空氣似乎也有了一點凝滯。
很可惜,我從小就是嚇大的。
被秦淮給恐嚇多了,我已經對一般的威脅免疫了。
我抬頭掃了一眼他的陰冷麵容,他如蒼鷹一般犀利酷野的眸在緊盯著我。
當然,並不是那種急紅了眼的討薪人士,更多的則是像我一樣。
一副你不還錢我就用眼神殺死你的意思。
然而我並不吃這一套。
「我的車也不便宜,找我沒用,因為我不願意賠。你要是實在缺錢,你去找保險公司吧,他們的經理應該挺畏懼你這小眼神兒的。」我好心的給了他一個建議,但是他好像並不領情,因為他的眼睛,比之前的電力更足了。
「所以你是想賴帳?」他緊鎖眉頭,眉間的褶皺露出危險的神色。
「是你先賴帳的,而且」,我咬著筆帽,思考著要不要把珍珠換成絹花,嘴上卻從善如流的冒出一句話:「既然邁巴赫肯為你獨家定製,那你也不缺重新噴漆的那幾個錢,我看你,找茬來的,才是真。」
「呵,」他忽然笑了,收起了撐在我辦公桌上的上半身,腳步依舊沒動,依然和我保持在令我不舒服的距離內。
「說真的,最近還真的有點缺錢了,秦漠暗地裡一點一點的在稀釋我們家的股票,所以我現在,還真的就很缺重新噴漆的那幾個錢。」
他收起了臉上的陰冷,給了我一個莫測的笑容。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債主,我還會回來向你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