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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就是好像是說著一個陌生人的事情,和我毫無干係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是和我毫無干係。

    秦淮聽了,沒說什麼,只留給我一個冷峻修長的身影,進了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我估計他吃飽了也得補一會兒眠了,於是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我已經打擾了秦漠十八年,我還得再回去從長計議以後的八十年怎麼去打擾秦漠。

    餘生很長,不用誰指教,等我把秦漠搞到手以後隨便過過就行了。

    在嫁給秦漠之前,我還有個巨大的阻礙沒有解決,白懿梁。

    白懿梁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而他的小叔卻是軟硬不吃。

    這略微有點棘手啊。

    想著昨天送他的生日禮物不喜歡,於是我就另行準備了一個禮物。

    這一次,不管他喜不喜歡,就都這樣了。

    不喜歡也得給我收著。

    否則別想我再買新的了。

    白小叔出差去了,也不知道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看到了白懿梁額頭上那塊槍,還有餐廳遇襲的事情,依照他的脾氣,他估計得把秦淮的那個餐廳給掃平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果白懿梁額頭上的傷能夠在白小叔回來之前就痊癒到看不出一點點痕跡,那就好了。

    然而並不可能,按照白懿梁那個嬌貴柔弱的身子,估計沒有半個多月,那還是能看出來的。

    越想越糟心,我這都已經三番五次的把白懿梁給弄得身心重傷了,別說幫我乾爹攛掇他們兩個和我乾爹聯手對付盧川實業,就是每天的餐桌上的肉,都未必能有。

    想想就心塞。

    白家的這兩個狐狸,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和秦淮吃了個早餐,買好禮物以後,我就去姚山了,今天的狀態不好,不想去畫廊。萬一有警察叔叔要去畫廊抓我,我去姚山還能略略躲一躲。

    窗外的風暖暖的拂過我的臉上,我心內寒意陣陣,冰冷的氣息從我的胸腔緩緩升至頭皮,只有窗外的烈日能夠給我一點點的暖意,讓我不至於整個人都陷入在了冰窖中。

    我又想起了秦漠含著笑意的眼眸,他的眼睛裡像是有一片沼澤,裡面滿滿的都是黏稠漆黑的泥濘,我身陷其中,呼吸困難,動彈一下,就會陷得越深。那天晚上,他說他的房間裡都是蚊子,根本就睡不得人要來和我擠一擠,我至今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滿心歡喜。

    算了,現在還說什麼呢。

    一回去就得寫風險評估,敵我分析,計劃方案。

    不成功,便成仁。

    反正我那一腳下去,估計小秦漠也得受了重創。

    我就不信這樣了,那個女的還不離開他。

    不離開的話,那就再來一腳,讓他徹底變公公。

    我們都是這樣,只願意做那個唯一。

    如果不是唯一,那就想盡辦法讓自己變為孤品。

    我回到了姚山的時候,日頭並不是很毒辣,但是也並沒有很涼快。

    車子緩緩駛進白家宅子大門,我看到了白懿梁正在給院子柵欄上的爬藤薔薇澆水。

    他還是不變的長袖上衣,身材清瘦,襯衣甚至並不合身,有些略略的松垮。就好像風一吹,他身上的襯衣就可以隨風飄揚一樣。

    白懿梁拿著灑水壺一點點的在根上澆水,看到我後,朝著車子微微一笑。

    我沒有停車,逕自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再直接去的白家大堂。

    估計是看我回來了,白懿梁也覺得終於不那麼無聊了,於是也就進來了。

    我看著他逆著光線緩緩進門,思考著他其實不必去搶了園丁的活兒,這樣,讓園丁多沒有面子。

    「你這一天天的挺閒啊,你不用上班幹活兒給處理你們白家幫派幫會裡的事務?」我看著白懿梁,忍不住問道。

    白懿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徐徐說道:「當然要我處理,只不過,我現在在休婚假。」

    我看著白懿梁挑眉悠閒地表情,心裡全部都是咬牙切齒。

    「你還沒結婚呢,怎麼就休婚假了?」

    「不訂婚不培養感情那我還怎麼結婚,所以這也算婚假裡面的。」白懿梁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

    算了算了,時間久了,他的那種無賴的真面目也都露出來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我欺負的單純騷年了。

    我拿出買的禮物遞給他:「新買的禮物,你要是不要的話,就再也沒有了。」

    白懿梁沒再說什麼,接了過去我手中的小包裝袋。

    是一串很小的佛珠,繞在手腕上,可以繞七八圈,足夠遮擋住他右手腕上的傷疤了,至於左手腕上的,隨他去吧。

    不是什麼跟貴重的木料,就是很普通的我在一個小精品店裡買的。

    不過二十塊錢。

    好在珠圓玉潤,手感十分之好。

    白懿梁完全不按套路來。

    我以為他會像電視劇里的那樣對於這種價格不貴卻很實用的禮物喜歡的不得了,事實上,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拿回房間裡去了。

    白懿梁:「嗯。」

    我:「嗯???」

    豈料我前腳剛剛到白家,後腳秦淮的電話就來了。

    我正在準備拿著小本本寫計劃的時候,秦淮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哪兒?」秦淮冰冷的聲音穿透話筒里過來給我一個不寒而慄的感覺。

    「姚山。」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看你做的好事!大哥已經送急救了!」

    秦淮的話語一出,我雖然穩住了身體,但是內心還是忍不住發抖。

    我顫顫巍巍的嗓音我自己都不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

    這天上午,我一路都是闖紅燈,我覺得,我接下來的這半年來,所有的分數幾乎已經給扣光了。

    駕照估計也能夠吊銷了。

    但是後來我仔細一思考,秦漠只是送了急救,又不是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幹嘛要這麼火急火燎的一路闖紅燈呢?簡直就是造孽啊。

    等我到了醫院以後,按著秦淮給的地址就去了秦漠的病房,我一推開秦漠的病房門就激動的大喊:「秦漠呢!快把他褲子脫了給我看看是腫了還是萎縮了!」

    我一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滿室寂靜。

    病房內,秦漠的褲子正提到一半,床邊站了個白頭髮的老年醫生,而且,秦漠他爸,也就是我乾爹,秦致遠也在。

    我默默的轉身,離開,深鞠躬:「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打擾了,再見。」

    說完,拔腿就跑。

    媽媽的吻,真是背時。

    秦致遠要知道了我想要把他兒子給太監了,那我這輩子,別想哇塞見秦漠了。

    我都不忍去想起剛才病房裡那三個人的眼神。

    那是見了鬼啊,就跟見了智障一樣。

    算了算了,我還是等等吧,等他們走了我再去看秦漠。

    我就想在醫院裡找個地方隨便坐坐等等秦漠,可是秦淮就跟吃錯了藥一樣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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