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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我湊過去看,白懿梁的眼睛下面竟然滴下點點血跡。

    點點的血液沾上了他捂住眼睛的手心,又被不小心蹭到了他的眼睛下面。指甲蓋大小的血跡,在他的眼眸下的那一塊學弟開出一朵最為熱烈的紅梅。

    我忽然覺得頭皮都在發麻,莫不是子彈打到了眼睛?

    思及此,我腦海中已經浮現了白懿梁帶著一個黑色經典款的單眼眼罩,儼然一副山寨大王的模樣。

    雖然我不是很有善心的一個人,但是為了維護我在秦漠面前的溫婉可人善良不做作的清純形象,我還是選擇活生生的憋住了笑。

    我輕輕推了推白懿梁的衣角,拿出了我自從遇見白懿梁一來最為溫柔的語氣:「你怎麼樣?你別捂著啊,是叫醫生還是去醫院啊。」

    哪知白懿梁根本就天生是個受虐的有抖M傾向的人,我好好和他說話時,非但不領情,還皺著眉頭把臉別到一邊去。就好像我是個有傳染病的人一樣。

    極度嫌棄。

    白懿梁就緊貼著牆壁靠牆壁站著,捂著右眼,動作仿佛就像定格了一樣,頎長的身形漂亮又倔強。

    這時候,要是來個攝影師,就憑白懿梁的這臉蛋還有這氣質,那是絕對要上封面的人物。

    得,我的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我也懶得再去管他。還好白管家是個精明的人,看出了我的尷尬,立馬出來給我打圓場:「少爺這是怕三小姐擔心呢,沒事的,三小姐,我們等護送少爺的人來了,我們一起就回白家。」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去和秦漠說話。

    結果身後卻傳來白懿梁悶悶的,又低低的聲音:「我怕你嚇著了。」

    白懿梁他雲淡風輕的聲音里,沒有一絲驚魂未定,他的話語就像是一根我看不見的絲線,我明明可以當做看不見不去理會他,可是當他開口時,卻又可以輕易的勒住我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我就可以人頭落地。

    就好像這一次,我也可以不必去管他說了什麼,大可以轉身去找秦漠,但是我卻還是忍不住的說:「我不看,你把手拿下來,讓管家看看傷成什麼樣兒了,我讓人去給你找急救箱。」

    他沒有說話,我也一言不發。

    我背對著他,不去看他的臉,但是我聽到白管家的低呼聲,還有他臉上的血跡,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破了皮的。

    白管家低聲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皮外傷,您不要……」

    趁白管家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猛地回了頭。他沒有任何防備,還是被我看到了。

    我本以為白懿梁是被子彈給擦傷了眼睛,再壞也就是被子彈打中了眼睛,結果卻只是被一塊門上的材料碎片給擦過,碎片刁鑽的角度把白懿梁的右邊眉毛給拉開了一道口子,削斷了他的右邊的眉毛,還把他的額頭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白皙的面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痕跡,並且這道痕跡在不斷的加深,因為不斷還在有血在淺淺的滲出來。

    絕好的一張白紙,被畫上了一絲紅線。

    還好還好,只是皮外傷,要真的傷了白懿梁的眼睛,真讓他戴上了黑色經典款眼罩,那我以後再看到白懿梁變成了個獨眼龍,我會忍不住笑的。

    這是對他的極度不尊重。

    同時我的良心也會過意不去。

    是的。

    (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們有多少人,人呢。」白懿梁拿出他的小手帕,捂住了眼角,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問著白管家。

    「三個人,有兩個人已經掛彩了,逃不遠的,一定能夠抓到。」

    「抓活的。」

    他們兩個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絲毫就遺忘了我這裡還有個人。

    包廂里就剩下一地狼藉還有我和秦漠面面相覷。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秦漠。

    秦淮到現在還沒有來,估計外面也有警方了,秦漠卻無所謂的聳聳肩,給了我一眼安心的眼神,他伸手揩去我嘴角的油漬,問我:「你現在是去白家,還是回家。」

    我想了想:「還是去白家吧。」

    白懿梁今天本來就是我帶出來的,現在還遇到了行刺,要是我不回去的話,搞不好他那個護侄狂魔要說我夥同秦漠謀財害命了。

    秦漠也就沒再勉強我,只是牽著我,細細囑咐了幾句。

    他對待同事下屬的凌厲做派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他此刻的柔聲細語的安撫我,卻讓我心底十分之堵塞。

    我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戒指和國外房產的事情。

    滿腹不爽的和白懿梁一起回了姚山。

    白懿梁這確實不是什麼大傷口,皮外傷而已,塗了點藥貼了塊創可貼就行了。

    於是,秦漠本想為我的犯錯而請白懿梁吃飯賠罪,結果,這頓飯給白懿梁帶來的傷害更大。

    搞不好,下一次得請更貴更高級的餐廳了。

    結果秦漠非但沒有要再次請白懿梁吃飯賠罪的意思,反而又厚著臉皮跑到了姚山來,蹭了個晚餐。

    並且,他還自帶了換洗的衣服和一大堆補品,以要照顧白懿梁和我為名,要在姚山留宿一宿。

    白懿梁倒是沒有說什麼,也就很是大方的同意了。

    我極力保持著我的矜持和,活生生的忍住在晚餐的時候沒有理秦漠。

    也沒有調戲他。

    並且,我還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他給我買的面膜。

    但是我在晚上,就淡定不了了。

    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到了後面,我竟然就自己腦補起了秦漠和一個惹火洋妞在一起的場景。

    要不要現在衝過去質問秦漠,攤牌算了?

    可是我的spring藥還沒有到,不保險怎麼辦?

    要是他不從怎麼辦?

    要是……?

    思考了半個小時後,我果斷掀被子下床走向窗邊。

    某位偉人曾經說過,猶豫是失敗的開始。

    那個偉人的名字,叫趙之歡。

    走正門會被白家人看到,影響不好,我決定還是走窗戶。

    我在秦漠進房間是看清了他在那個客房,不會錯的。

    於是我就鬼鬼祟祟的走著窗戶外的邊沿溜到了秦漠的窗戶邊。我看著秦漠已經換了一件白色居家襯衣正撅著屁股在床底下找著什麼,菊花完全暴露在我面前啊!

    多麼好的機會。

    接著,他伸出一隻手在床頭櫃邊摸索著什麼,卻一不小心摸到了房間內的燈的開關,瞬間,室內一片黑暗。

    連老天都在幫我啊,我亢奮了。

    我的眼睛,也在這黑暗中閃出了兩抹綠光。

    我推開窗戶一個箭步跑出去,快准狠的就把秦漠攔腰抱住扔上了床,一邊扒著他的襯衣一邊「嘿嘿嘿」的笑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今晚是跑不掉了哈哈哈哈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啊哈哈哈……」

    秦漠在我身下不斷掙扎,我也廢了好大力氣去制住他的手,原來他喜歡玩這樣的?

    裝什麼貞潔烈女,我都沒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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