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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臨時有點事,所以來晚了,」秦漠對白懿梁笑得很是公式化的客氣,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其實歡歡你們要是餓了,不必等我的。」

    白懿梁也是掛著標準的白式假笑,微笑道:「不礙事的。」

    我看著秦漠笑得如此坦然,不禁又想起他在國外金屋藏嬌的事情。

    在這之前,我是無比相信他,我自認為了解他的所有一切,而在這一刻,我卻覺得他確實如此令我看不透。

    第乍見之歡四十三:遇襲

    在這之前,我是無比相信他,我自認為了解他的所有一切,而在這一刻,我卻覺得他確實如此令我看不透。

    他明明就在不久之前說過喜歡我,結果一轉身,我就被告知他在國外買了房子還金屋藏嬌了。

    一點也不誠實。

    瞞的我好辛苦。

    我一向光明磊落,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去偷偷摸摸的去追到國外去找到他買的那個房子那裡去的。

    等有空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不可能那麼快的。

    他自己說的,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女人,結果一轉身就和別的女人商量著裝修房子還要專門設計定做戒指。

    我不想做最壞的打算。

    事實上最壞的打算也無非就是那個訂做的戒指是婚介,那個房子,是他們的婚房。

    我的乾爹,秦漠的親爹,答應過我,會在盧川實業垮台後讓秦漠娶我,除了我,他不會人任何其他的兒媳婦,不會讓其他任何的女人和秦漠一起進秦家的門。

    這句話,無疑就是尚方寶劍,再加上之前秦漠說的喜歡我,也尚未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我竟然在心底有了底氣。

    可是蕭卓的話,又讓我的氣管中生出了一個肉瘤。

    每呼吸一下,都會伴隨著輕微的疼痛以及窒息。

    十分不爽。

    但同時我也在自己心底暗暗的安慰著自己,萬一蕭卓聽錯了呢?

    萬一是我看錯了呢?

    我一向不會這麼的疑神疑鬼,除了有關秦漠的事情上。我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一甩頭一轉身,都是無比乾淨利落。

    栽就栽在了秦漠的身上。

    他進門來,在我和白懿梁對面坐好,不是太拘謹,也沒有太隨意,他的狀態,恰到好處。今天他身上穿的那一件淡藍色的襯衫讓我頗為滿意。

    純色的淡藍色襯衫沒有一絲的裝飾,既沒有花紋也沒有條紋,只是純色,剪裁極為合身,襯托得秦漠的身形挺拔俊朗,更能彰顯出他作為商務人士的沉穩,這件襯衫,簡直就是為秦漠量身訂做的一樣,他穿上,十分好看,很襯他。

    因為,這件襯衫,根本就是我親手為設計的。

    當初本來想自己把它給做出來,奈何做出來太醜了,不好意思拿出來,最後找了服裝設計專業的同學和我一起做出來的。當然,我只是出嘴皮子功夫,還是我的同學動手給做的。

    幸好有她做,否則就得被扔進垃圾桶了。

    不過秦漠很少穿這一件襯衣,我甚至都以為他是不會不喜歡。

    今天穿出來,帶給了我一點點的驚喜。

    畢竟,這是他認可了不是嗎?

    同時,我心底也有點小竊喜。這也說明我和他的距離並沒有疏遠,即便他在外面包養了別的女人,我在他心底,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秦漠一直在和我東扯西扯的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白懿梁就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偶爾會為我的玻璃杯里加上點水。

    我和白懿梁在秦漠還沒有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餐給點好了,什麼貴就點什麼,當然了,全部都是肉。

    牛排,豬扒,龍蝦,松露,黑魚子醬……每一道菜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活的畫,美輪美奐。

    只可惜白懿梁並吃不慣這些牛排,鵝肝,還有魚子醬之類的東西,只是在慢慢的把盤中的配菜素菜給吃掉了。

    甚至,我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叉子伸向了我的餐盤中,心安理得的把那一塊用作裝飾的西蘭花給拿走,吃掉。

    他寧願吃一顆生的西蘭花也不要吃肉。

    所以我們沒有共同語言,所以我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看著秦漠慢條斯理又優雅的吃相,多漂亮!

    秦漠在家的時候一向都不喜歡別人邊吃飯邊和他說話,但是,今天中午,他卻主動的和白懿梁說起話來:「白懿梁,你這次生日,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

    他看著白懿梁,眼睛裡都是充滿疏離的淡漠,連客氣也不想多給予白懿梁一分。

    我看出了,秦漠也不喜歡白懿梁。

    白懿梁真可憐,總是被人這麼嫌棄。

    他們兩個說著話,我就沒有插嘴,安安靜靜的吃著肉。

    反正也是秦漠請客,最後也不用他花錢,挨宰的卻是秦淮,這一頓飯,吃的心安理得。

    秦漠這句話問的客氣,可是白懿梁卻回答得冷冰冰:「不必了,你替我追回歡歡,把她送到我身邊,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了,我十分喜歡。」

    這一句話,說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陣惡寒。

    我如何不知道他的惡毒用心,無非就是又一次提醒我,我就是秦漠親手給送到他的身邊來的,我和秦漠,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這一次,我卻再也沒有和他頂嘴,因為包括我自己,也動搖了。

    我不言語,低著頭用餐刀去虐待著餐盤中的那一塊鵝肝,再也沒有了吃下它的心思。

    包廂內沒有像外面大廳一樣有音樂,為的就是營造一個靜謐安寧的環境,可是此刻,卻是安靜無比。

    我在進包廂之前就不高興的對白懿梁說,不希望有保鏢跟著,於是就讓那幾個保鏢去門口守著了,即便有什麼動靜再進來也不遲。

    因為一場陰錯陽差的綁架,從此讓白懿梁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今後就只能活在陰暗的溫室里,沒有辦法坦然的擁抱風與陽光,我想,他在看著健康的秦漠的時候,心中應該也是充滿不舒服的吧。

    否則不會這麼的揶揄秦漠,強留住我。

    秦漠接著就和我們隨口就說了幾句無關輕重的話,無非就是問了問我這幾天在白家做了什麼事情。

    然後我就很興奮的把抓松鼠,帶著白懿梁去飆車啊,去遊樂園啊,去電影院啊,都加上一些渲染給說給了秦漠聽。

    秦漠當然只是笑笑,並沒有做過多的什麼評價,事實上,要不是有白懿梁這個外人在,要是秦淮在,他們兄弟兩個絕對可以把我給懟到了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不一會兒,秦漠的手機響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就留我和白懿梁在包間裡尷尬的並排而坐。

    我在氣惱他剛剛的話,於是站起身把他給推開了,坐到了秦漠的位子的旁邊,就變成了和秦漠並排坐,和他面對面了。

    說我是秦漠送給她的禮物?

    當我趙之歡是個東西嗎?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我當然不是個東西!

    我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追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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