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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結果人家只是羞澀的笑笑,說:「二當家的說,從今往後你要吃什麼都給你做,只要你不再踏出這個大廳一步。」

    我聽罷,放下筷子,認真的說道:「我把剛剛吃下去的牛肉都給你吐出來,你自己收拾行李自己辭職好不好。」

    小廚子還沒有回答我呢,身後就響起了白小叔的陰鷙的聲音:「不行。」

    我一轉身,果然是白小叔頂著一張浩然正氣的臉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臉陰沉的看著我。

    「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我立馬拉開椅子想要逃離:「小叔我的頭好痛啊肯定我的燒還沒有退,不行了我要回房間去休息會兒……」

    饒是古代人那麼機智,發明了三十六計,也是把腳底抹油給奉為上策。我也是機智的準備一個箭步就跑上了樓梯就打算溜走。

    但是我的弱點就在於剛剛吃少了,一碗牛肉麵只吃了兩口牛肉,我大病初癒體力完全跟不上啊。於是我就在經過白小叔身旁時,被他一把給拉住了手臂。

    要麼我就是個天生的喜歡受虐,要麼就是白小叔就是從來都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不懂得憐香惜玉。

    因為,

    他的手勁好大,抓得我的手好疼啊!

    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卻也一動也不動的不敢去掙開他。

    畢竟他白家的黑三代不是好玩兒的。

    萬一要真是,他一個咔嚓把我給剁了,隨隨便便就和秦家說我是昨天發燒引起的急性腦炎去世了也沒有什麼吧。

    他很有可能會把我的屍體給剁成了肉泥,就埋在門口那一排薔薇花的根部,讓我屍體的養分滋養著那些薔薇唯美的生長。

    二十年後,白小叔就抱著白懿梁站在二樓的書房窗邊,眼神幽遠而滄桑的看著那一棵棵薔薇樹,心滿意足的說道:「你看,她老是欺負你,你膽子小又不敢還手,我就替你出氣,把她埋在你最喜歡的花樹下,這樣,她就會看著我們兩個幸福的在一起。」末了。白小叔還要親親的吻在白懿梁蒼白又精緻的面龐,聲音中夾雜著失控的粗喘聲:「你看我多愛你。」

    額……

    不禁被自己的腦洞給打動。

    然而事實上白小叔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么小人之心。

    他只是再一次的惡狠狠的警告我不要再做出什麼傷害白懿梁的事情來。

    這種話,我一向都當成耳邊風來聽的。

    聽聽就好。

    不必在意。

    反正他也不會真的把我給吊起來打。

    然而我以為這一次他又會說要把我關起來的時候,他卻又想到了折磨我的點子。

    「既然你好像一直都不聽我的,一直都不把懿梁當一回事,那這一次,就由你去照顧懿梁吧,也算是為你婚後的生活做做準備。」

    我最擅長的就是陽奉陰違了,我就不相信這麼大個白家就沒有傭人,不可能照顧白懿梁的事情都要我去做。

    我一面笑嘻嘻的去答應了一面就要去廚房冰箱裡拿酸奶喝,結果白小叔卻把我趕到了藥房裡去給白懿梁煎藥。

    但是,他卻不允許我見白懿梁。

    於是我就這麼苦逼的給白懿梁煎了一天的中藥。被煙給折磨了半天,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半天落不下來。

    從上午十點半到下午五點半。

    期間我只起身去廚房冰箱裡找了點點心吃和去洗手間,就再也沒有起身。

    一罐藥要蠻火煎熬兩個小時,最後才會熬出來那么小小的一碗。

    一下午就喝了三碗中藥,怪不得有藥罐子這個稱呼,看來他是把中藥當水喝啊。

    我只知道他身體不好,卻不知道他弱到了這個樣子,只是小小淋了一下雨,還不能用西藥,只能喝這麼多的中藥。

    熬了一下午的藥,拿到他房間裡去,他一口就給咕嘟了。

    我竟然覺得有一種暴殄天物的可惜。

    我說白懿梁怎麼身上都是有一股淡淡香,原來是真的喝中藥給喝出來的啊。

    這是中藥喝了太多,給醃入味兒了啊。

    我一邊在心底猥瑣的想著會不會以後他有女朋友了,他女朋友親他一口結果就像和喝了中藥一樣難受?

    就在我被自己的YY給笑得不能自已的時候,白管家卻站在藥房的門口看著我,宛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我。

    他這幅眼神看著我,我頗為不開心,因為我竟然有一種被他嘲諷了的眼神。

    因為在他眼裡,我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小打小鬧一樣,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就好像剛剛那一刻,我明明心底在嘲笑著白懿梁,他卻用禮貌又疏離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在他面前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我心情蠻不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就把手裡的小蒲扇給扔在了他的手裡,「我今天都煎了三罐藥了,腿都坐酸了,你來煎,我起身活動會兒。」

    於是我就再也沒有去過藥房,就沒再管藥的事情了。

    所幸,晚飯之後,白懿梁的燒就退了。

    退的比我要遲的多。

    我以為秦漠會在晚上又來一次,最起碼來看看我好沒有啊。

    沒有等到他的人,卻等來了他的電話。

    他說要為我任性表示歉意,要請白家叔侄吃飯。

    第乍見之歡四十二:遠離趙之歡

    他說要為我任性表示歉意,要請白家叔侄吃飯。

    知道秦漠要請白家叔侄吃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了,彼時好消息已經傳來--白懿梁也已經退燒了,我終於就不必再去被冒著被濃煙給嗆到的風險給白懿梁煎藥贖罪了。

    我正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一邊和蕭卓聊著微信一邊騰出一隻手在給自己酸疼的腿給按摩,白小叔敲開了我的門。

    並沒有之前那樣的很正式的非要和我談談,用一種很強烈的存在感來逼迫著我去把他的話給當成一回事。

    他只是站在我的房門邊露出了半邊身子,暗藍色的襯衣在門框邊躲躲閃閃,和他坦坦蕩蕩的氣質極其不相符合。

    「你大哥說後天中午請我和懿梁吃飯,我就不去了,你和懿梁一起去吧。到時候你們自己和你大哥約地方。」

    醇厚沉穩的嗓音傳來,話剛說完,他轉身欲走。

    「你怎麼不去呢。」我出聲叫住了他想要離開的身影。

    「我明天要去一趟外地,過幾天才能回來。」

    「哦。」我點點頭,就沒再理他了。

    「看情況吧,懿梁要是明天狀態還是不是很好,那你們就另外再約時間吧。」

    「哦。」我眼睛沒有離開過屏幕,狀似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他。

    窗外的風涼涼的信步進了我的房間,一路悠閒的撩動了我的窗簾左搖右晃。這一陣晚風撩動了我的窗簾還不夠,竟然還試圖來撩我。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蕭卓給我發來的那幾行漢字,眼睛竟然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屏幕。

    像是在發呆,又像是想要用我眼中的熊熊怒火把聊天頁面的那幾行漢字給焚燒掉,好像這樣就可以毀掉了事實一樣,我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我的手機微信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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