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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難道白管家收到了秦漠給我的禮物沒有給我送到房間裡來?
我興沖沖的連脫鞋也沒有換,就跑出去一把抓住正往白懿梁房間裡去的白管家的衣袖,眼睛裡冒著的都是閃閃發亮的綠光:「今天我大哥是不是給我送東西來了?在哪裡呢?」
可誰知白管家卻一臉禮貌的告訴我:「抱歉呢三小姐,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秦大少是否送過什麼東西來了。」
裝糊塗?
我一把抓住白管家的領口,好像他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可以一口就吞下他的頭:「快說!否則我明天帶白懿梁逛小髮廊去!」
白管家聽到我這句話,估計是真的被我嚇到了,飆車我都敢帶白懿梁去了,去小髮廊而已還有什麼不敢。
「我也不知道啊,秦大少爺的助理來的時候,剛好二當家的回來了,他就給拿走了啊!」
我看著白管家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之前一直對我都是不卑不亢,但是此刻卻為了白懿梁而這麼委曲求全,顫顫巍巍的在我面前說了實情,完全背叛了白小叔,僅僅只是為了求我不要帶白懿梁出去鬼混。
這一刻,我在思考,很有可能白管家給白懿梁他爸爸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他爹還不自知。
聞言,我才知道,秦漠送我的禮物被白小叔給收走了,估計他早已心知肚明我帶白懿梁去飆車的事,只是不說而已。
所以才沒收了秦漠給我的禮物。
笑話,秦漠的一根頭髮絲我都能珍藏好久,送我的禮物你還給我沒收了?
我鬆開了白管家的衣領,替他撫平領口前的皺紋:「放心,我明天不會帶白懿梁去小髮廊的,」白管家聞言,臉上因為緊張而驟然生出的條條皺紋這才慢慢舒緩下去,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帶白懿梁去大保健去。」
瞬間,這個年過半百的斯文男人,肝膽欲裂。
我看著白懿梁和白小叔在書房裡說著事情,我也不能這個時候進去打斷人家,只好一邊蹲在書房外面一邊給秦漠發微信。
我問他是什麼,他也不告訴我是什麼。憑著我的第六感,我猜應該是之前他弄壞的那一百多管口紅。
但是我轉念一想,我只是在白懿梁家小住,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家了,更何況我在這裡又沒有成套的化妝品,他給我送了一百多管口紅也沒有用啊。
我實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了,忍不住想要在拿到禮物之前問問他是什麼。給他發微信不告訴我,那我就給他打電話親口問他。
結果他掛斷了我的電話,回復了我一個「正在開會」的信息。
原來在忙啊,那我也沒有去打擾他了,而是靜靜的蹲在書房門口,等待著白小叔和白懿梁能夠什麼時候出來。
蹲到腳都酸了,我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蠢。
我為什麼非得在書房門口等著呢?直接去樓下大堂里沙發坐著等不就好了,又不怕他跑了。
於是我就跑到了樓下大堂里,坐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等。
差不多二十分鐘以後,白懿梁出來了。我見狀也沒再管他是被他小叔罵了一頓還是怎麼,我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快的竄上來二樓。
白懿梁估計是以為我有話和他說,所以他才在二樓轉角處稍稍等了我一下。
事實上,我卻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閃過去,也跟著進了白小叔的書房,然後有點激動了,重重的把門給「嘭」的一聲給關上了。
坐在書桌前正在發呆的白小叔見到是我,一瞬間又將神遊於天外的魂魄給拉回來了。
他依舊還是那樣的一個很周正的人,只是給我的映像也有死板。
白家的這兩個叔侄,都是一樣的老古董。
有求於人自然得乖乖的,我一秒鐘就換上了甜甜的笑:「小叔晚上好啊。」
大約是白小叔看我這不太誠實的笑容有點辣眼睛,他把頭低下去了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低聲沉聲問我:「什麼事?」
見白懿梁這麼公事公辦也沒有要和我插科打諢的意思,我也就不拐彎了,直接就開口問道:「我大哥說今天下午有給我送了東西過來,管家說您拿去了,我想過來找您拿一下。」
我自認為這一番話還是挺彬彬有禮的,於情於理,白小叔沒有理由不把東西還給我。
可是,白小叔卻自顧自的把書桌上的一些文件資料給收拾整齊了,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
差不多過去了兩三分鐘,他依舊是一句話也沒不說。
我???
這是要耍賴?不還給我?
我清清嗓子,語氣中也略微有了些生硬:「小叔,我大哥給我的東西呢?」
他依舊是沒有抬頭,但是已經捨得施捨給我一句話了:「在我這兒呢。」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在你這兒?然後呢?然後你是不是該還給我啊!
不得不說,除了狡猾,白家人的臉皮厚度也是一級棒。
我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給我。」
這一次,白小叔抬起了頭,眉頭緊擰,我看到他眼睛裡都是嚴厲的光。他沉聲對我說:「你先告訴我,你們晚上去哪裡了,做什麼了,老實回答我,我就給你。」
原來還是在記恨我。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們去俠飛路飆車了,還輸了……好了你把東西還給我。」
說就說,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把我怎麼樣。
沒有我想像中的暴跳如雷,白小叔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精緻的小盒子拿出來遞給我。
我欣喜的伸手過去想要接過來,但是卻拿不動。
因為他的手,死死的拿捏住盒子,我根本拿不過來。
這是幾個意思?
我挑眉看向他,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充滿怒火卻又極力克制的眼神。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做傷害懿梁的事情,你當做耳旁風是吧。你還去飆車?萬一有什麼意外呢?你是替懿梁守寡還是給他陪葬!」
他看著我,眉頭緊鎖,面上都是輕微的怒意。再想起剛剛那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都已經傷成那個樣子了他還要別人去領罰,我就知道,他不會是看上去像個警察一樣是什麼人民公僕。
哪怕他是警察,他也是在監獄裡嚴刑逼供的那種獄警。如果我不是山河集團董事長的乾女兒,如果我不是他侄子的未婚妻,他現在就會弄死我。
我早就說過,我一直都很慫。於是我笑得十分狗腿,甚至還拿出了多年不用的撒嬌大法。
「人家知道錯了啦再也不會了嗚嗚嗚我以後肯定好好的聽你的話不帶懿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您就饒了我的嚶嚶嚶。」
這句話說完,殺傷力是十分大的。
廢話,我自己都一口老血憋在喉嚨里了好嗎?更何況白小叔?
他現在和管家差不多也是一樣的肝膽欲裂。
我說完,還輕輕拖著那個小盒子晃了晃小身子,果然輕輕的搖搖晃晃我就輕輕鬆鬆的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