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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哇瑟,我的思想境界又上升一個層次,表揚下自己。
而我現在,就是以這樣一種思想看待任菲的。
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任菲姐,願賭服輸,沒能給你一次叫我姐姐的機會,我們下次再戰,到時候再給你機會喊我一句姐。」
「哈!這聲『任菲姐』可真好聽,」任菲笑得假睫毛都快掉了,「那就下次再戰,我等著下次你再喊我一聲任菲姐!」
說完,我拉起還在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嘴角的白懿梁,把他塞進了車子了,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我承認這樣走的確實挺窩囊,但是再多呆一刻,我都會不舒服。
一路上,白懿梁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而是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合上眼休息。
剛才,他是真的暈車了。
我也沒有嘰嘰喳喳的非要同他講話,也沒有問他怎麼回姚山,而是老老實實的開了導航回去的。
剛剛一路過來的時候注意力都在前方的道路上,竟然都沒有自己去看天上。
我這才發現,今晚的星星很多,很明亮。
漆黑的天幕就像是一塊上等料子的黑色天鵝絨,而那些星星就像是往天鵝絨上撒了一把碎鑽。
十分好看。
等我們回到姚山白宅的時候,我把車子開進出庫,熄火後準備下車時,白懿梁卻遲遲未動。
不驕不躁,我很平靜的問:「腿軟了?要我背你?」
對於我這一半調侃一半嗤笑的話語,白懿梁並沒有多在意,只是看著我的眼睛說:「對不起。」
他就是這樣有著身為第一黑幫的少主的傲氣,哪怕是說一個「對不起」也像是在說「愛卿平身」。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是我衝動在先。
我聳聳肩:「無所謂了。」
聞言,他這才下車,和我一起朝大廳走去。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以為白小叔那個工作狂此刻會在加班,哪知道,他此刻,就在燈火通明的大廳里。
我和白懿梁正一前一後的走進大廳時,就感受到了一股低氣壓。
一瞬間,我就立馬由趾高氣揚的走在白懿梁前面,瞬間就像癟了了的充氣娃娃躲到了白懿梁後面。
因為我看到,白小叔,他那個長的一臉浩然正氣的侄子控小叔父,此刻,正在面對著大門,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們兩個。
而他的腳邊,跪臥著一個因疼痛而呻吟的男人。
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白小叔那麼忙,是沒空管我去了哪裡的,我和白懿梁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帶,他不會知道我帶白懿梁去飆車了的。
那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人,說不定是他們內部出的叛徒奸細呢?
可是我是怎麼說的?這幾天,我的預測全部都不准。
一般來說,我預測的相反方向,才是現實生活中所發生的事實。
我看著白小叔在處理家事,我也不好多嘴,就躲在白懿梁身後,想等著事情過去了再回房間也不遲。
「小叔,您這是怎麼了,阿亮惹您生氣了?」我聽到白懿梁還是有點不是很穩的聲線還是有點微微顫抖,但是他還是極力在裝作若無其事的和白小叔在說著話。
「今天去哪裡玩兒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白小叔的聲線極穩,甚至裡面都是滿滿的壓迫感。我感覺我像是一個被警察叔叔抓回派出所的小偷,正在被白小叔這個警察叔叔給審問。
「只是在外面隨處轉轉,和歡歡一起在去了她朋友的店裡吃了很不錯的晚餐。」白懿梁不疾不徐的回答著,彬彬有禮,找不出一絲不合理。
白懿梁沒有說謊,他只是說了一半。
他是吃了晚餐,只不過吐光了而已。
「是嗎?」白小叔的嗓音忽然變得危險,像一把鈍刀,忽然就把刀對準了我:「趙之歡!你說!你們去了哪裡!」
雖然我此刻很想把白懿梁給推出去不管不顧的跑回我的房間把門給死死的鎖住,但是考慮到我根本就跑不快還有這是在白家,白小叔是有所有房門鑰匙的,於是我選擇跟隨著白懿梁的腳步:「只是在外面隨處轉轉,和白懿梁一起在去了我朋友的店裡吃了很不錯的晚餐。」
我照實說了,事實上我躲在白懿梁身後根本就不敢露出臉來看白小叔。
「都不說實話是吧,那好啊,」我覺得空氣忽然變得難以流動起來,感覺越來越壓迫了,他偏過頭對地上的那個男人說話,聲音像是慢慢悠悠的凌遲:「阿亮,你說你看到少爺和小姐去飆車了,你攔不住。少爺和小姐卻說沒去,你這不是說謊嗎?當我好玩呢?你就這麼想看我找歡歡小姐的麻煩?你自行下去領罰吧。」
白小叔的話一出口,我的天靈蓋就像被劈了一樣。
碎的不要不要的。
我扯扯白懿梁的袖子,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原來我們出門都有人在暗中跟著?你讓他們來一槍把任菲的車胎打爆也行啊!那我至於那麼憋屈的喊她姐姐嗎?!」
第乍見之歡二十八:大寶劍和禮物
我扯扯白懿梁的袖子,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原來我們出門都有人在暗中跟著?你讓他們來一槍把任菲的車胎打爆也行啊!那我至於那麼憋屈的喊她姐姐嗎?!」
這一局,雖說可能不會贏,但是,哪怕任菲贏不了,那我也就不算輸啊!
也就是說我剛剛本來可以不必叫任菲一句姐的?
對,就是因為白懿梁的不作為,害我丟了一次大臉。
鄙視他。
那這個阿亮應該也是被白懿梁給坑了的人。
人家擔心你的安全,又攔不住你只好報告給白小叔讓他去攔你,結果白懿梁倒好,反咬一口就說沒有這個事。
還害得人家阿亮被打一頓。
雖然我心底也很過意不去,但是,我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慫貨。
這個時候,既然有了替罪羊,我就不會像個白蓮花一樣挺身而出說著什麼「是我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牽連無辜」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我甚至已經在心底飛快的盤算好了如果白小叔繼續追問下去我該怎麼把這個鍋給甩給白懿梁。
我躲在白懿梁單薄的後背後邊兒,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男人已經被人給拖下去了,而白小叔也轉身走了。
臨走之前,他喊了白懿梁去他的書房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我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和這兩個低氣壓男人在一起了。
我也轉身回房間了。
一把撲進松鬆軟軟的大床,我緊繃的神經這才舒緩下來。
在床上舒服的劃拉了幾下,我從包包里翻出手機,一打開微信差點激動得跳起來!
秦漠終於給我回消息了!
他問我:東西收到了嗎?
秦漠給我送禮物了!
這條消息的時間剛好差不多是我下午出去之後。
我欣喜的看了看房間桌上,沒有什麼啊?
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