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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第乍見之歡九:真相之背黑鍋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和白懿梁訂婚嗎,你不是要知道我在你小時候要把秦漠送出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秦致遠長嘆了一口氣,把臉稍稍別過去,看向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他耳後的頭髮上,竟然有了幾根白頭髮。
就是這麼幾根白頭髮,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來以前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現在也老了,也學會嘆氣了。
我點點頭:「你說吧,不過你說的再怎麼精彩我還是不會去白家,更不會嫁去白家。」
秦致遠望著我笑笑,眼角細紋浮現:「話不要說太早,聽完我說的你再做決定。」
言罷,他開始緩緩講述起那過去的事情來。
原來,十五年前,也就是我來到秦家的第三年,由秦致遠創立的山河集團當時正到了洗白的關鍵時刻,正在和老對手盧川實業爭取一個和慈善組織合作的項目,想藉此在公眾視野間樹立起正面的企業形象。
為了這個項目,自然也是花了很大代價的,所以最後的成功也是無可厚非的
眼見就要成功時,對手盧川實業副總裁急眼了,竟然派人去綁架秦漠。
可是,綁架的那一天,出了個烏龍。
盧川實業竟然綁錯了人。
綁錯的那個少年,身段,模樣和秦漠都差不多,所以才令盧川實業那幾個缺心眼的綁錯了人。
而且盧川實業那一群蠢貨,綁走了人之後,問都不問一句,直接就開打。
最後導致被綁錯的那個人脾臟破裂,身體其他地方也大大小小的收到了不小的損傷。
是的,那個倒霉蛋,就是白家大少爺,白懿梁。
更倒霉的是,白家可是大天朝最大的黑幫,做的是不能抬上明面卻是無比暴利的生意。
白家的人趕到現場後,幾個綁架的人自知事情敗露,落到了白家手裡,盧川實業也不會管他們,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當場舉槍自裁。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秦致遠心知肚明這是盧川實業乾的,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
但是這個當口,又不知道是誰寫了一封匿名信寄給了白家老爺子,信上沒說是誰要綁白懿梁,只說白懿梁只說做了秦漠的替死鬼,因為原本要綁的就是秦漠。但秦致遠還是心虛。害怕白家來找秦漠泄憤,只好連夜將秦漠送往國外。
直到幾年前漸漸安撫好白家才敢讓秦漠露面。
不得不說盧川實業的手段是真的毒辣,哪怕不能打擊到秦致遠,也要趁渾水中把這鍋甩給秦致遠和秦漠。
所以害我和秦漠分離近十年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盧川實業。
奶奶的,嬸嬸能忍,叔叔也不能忍。
我在心底默默的問候了一遍盧川實業老總的戶口本。
聽完秦致遠說完這件事情,我的心裡,竟然對那個白懿梁有了一絲絲的同情。
他是真的好可憐。
小的時候替秦漠背了黑鍋被人莫名其妙的暴打,長大了還要被未婚妻嫌棄。
哎,可憐的娃。
我忽然感到很疑惑:「他替秦漠背了黑鍋,大不了多送點錢,送點人參補品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我嫁給他啊,再說了,當時我以為你們說著玩兒的客套話我才答應的呢,哪知道你們玩兒真的啊!」
第乍見之歡十: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忽然感到很疑惑:「他替秦漠背了黑鍋,大不了多送點錢,送點人參補品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我嫁給他啊,再說了,當時我以為你們說著玩兒的客套話我才答應的呢,哪知道你們玩兒真的啊!」
「白家要真是有那麼好說話,就不是白家了,那我也不必忍氣吞聲的把秦漠送去國外這麼幾年了。」秦致遠依舊就看向窗外,臉上好像是一片輕飄飄的樣子,實則,眉頭間還是緊鎖著心事。
我能感覺到他的無奈。
他並不是故作深沉想要引我去心疼他,他是真的老了。
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像頭只會橫衝直撞的熊,而是變成了一隻企鵝。
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瞻前顧後,生怕孩子不見了的那種很操心的企鵝。
但我還是不甘心。
畫了那麼多秦漠的人體像,從以前畫的小黃瓜秧兒,到現在終於能夠估摸著已經成熟了變成了參天大黃瓜了,我連小秦漠的真面目都沒有見到過,你就要我嫁給一個病秧子?
「不是我想故意挑戰傳統道德倫理啊乾爹」,我認真的看著秦致遠的眼睛,希望他能夠透過心靈的窗戶從而看到我內心的抗拒,「而是,我心裡有別人你還要我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對不起,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頓了頓,我補了一句:「記得把豬籠給做大一點,我覺得我好像一直都在長個兒。」
「確實,你一直都只在長個兒,從來都不長心。」秦致遠毫不留情的戳穿我,他慢慢的走到書桌前,漫不經心的拿出一把手槍,那姿勢隨意得就像是拿出一支簽字筆一樣。
槍機延遲式後坐,非剛性閉鎖,高強度的工程塑料,經過磷化處理的表面。
我認得他。
F N Five seveN。
我小的時候,在槍擊場任何一把槍都可以用,唯獨這一把不可以。
我現在也長大了,也不再對這些玩意感興趣了。
比起玩槍,我可能更喜歡畫畫。
「歡歡啊。」秦致遠把他推向我,「我記得你小時候一直都想要的,現在送給你好不好。」
我心底隱隱有點不安,忽然要送我「禮物」,肯定又要坑我。
果然,我作為女人的天賦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准。
豈止是准,準的可怕。
「歡歡啊,」他忽然低下頭,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我看到了他額頭上的皺紋「我把你養這麼大,也不指望你養老,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了?」
我……
在和秦致遠促膝長談了接近一個小個小時之後,我的心情已經由失落變味了亢奮,到最後,不由興奮的對他豎起大拇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乾爹您太英明了!」
秦致遠望著我和藹的笑:「那你這是答應了呢?」
「哎,其實我也不想的,不過看在您這麼大年紀的份兒上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我扭扭捏捏的回答道。
其實心底還是有點不爽。
算了,為了我和秦漠光輝燦爛的未來,還是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初不就是一個沒忍住,才答應了和白懿梁的婚事?
現在想起,簡直想去樓下花壇撬一塊磚拍暈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大學剛畢業。
秦致遠和梅姨還頗為有模有樣的給我辦了個酒會,邀請了一些社會上流人士來家裡玩,慶祝我畢業。
無非就是端著優雅的架子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