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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4:20 作者: 紀桉
    當然這話我是不可能給說出口的,只敢在心底默默說著。

    我私認為自己還是很聰明的。

    你想啊,我當了管帳先生,以後就可以替秦漠管錢啦,還可以控制住他的錢免得他背著我去亂搞,而且啊,我現在說我想當管帳先生,秦致遠和梅姨肯定會支持我,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學啦!

    看我多機智!

    管帳先生,也就是現在的會計。

    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鼓起掌來!

    可是理想終究是理想,在我小學初中高中連續十五年數學都連續保持在四十五至五十分的現實下,我屈服了,最後還是選擇放棄當管帳先生這一偉大理想。

    最後為了考上大學不得不去走藝考這條路。

    還好我雖然數學差,但是我畫畫好啊。

    我的繪畫不錯,大多都是在數學試卷還有數學練習冊上畫畫給練出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手畫技了,好在憑著自己的畫技還有足夠甩同屆藝考生一截的文化成績,也算是順利考上了國內第一的美術學院。

    畢業後在秦致遠的幫助下開了一家畫廊,偶爾也會心血來潮玩個跨界,畫畫服裝設計稿或者搞點設計什麼的。

    總之,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秦漠太忙了。

    我上學上班和秦漠總是很有默契的錯開了。

    我早上起床時他已經走了,等我晚上都已經睡下了他還沒有回來。

    如此這般,交流也是少的可憐。

    每天就只有秦淮那個坑貨和我相依為命了。

    比起秦漠那個工作狂,秦淮就散漫的多。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懷疑,秦淮是不是偷走了我腦海中的數學腦細胞。我數學不好,可能要怪秦淮。

    否則為什麼秦淮和我的數學成績就成一個兩級分化。

    上高中時,我考五十,他總能考滿分一百五。

    媽的,雖然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但是每每提起,還是忍不住想罵娘。

    還是有羨慕嫉妒恨的。

    秦淮對數字極為敏感,在高中時就用零花錢還問司機借了身份證去炒股,結果賺了小几十萬,我當時驚訝的嘴裡都快塞得下一個雞蛋了。

    大學時還是炒股,不過去華爾街溜了一圈兒,不僅提高了英語水平還學到了不少乾貨,這一次,又是賺了接近千萬。

    當他得意洋洋的要送我禮物時,我知道了原委後,嘴裡都可以塞下我的拳頭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相比起秦淮還有秦漠,我除了畫他們兄弟兩的裸體還頗為出色外,好像也找不出啥比得過他們的了。

    我甚是不高興。

    我都已經畢業了,但是還是和秦家人住在一起,估計是秦致遠和梅姨看我不順眼了,都已經在張羅著要我相親的事情了,選來選去,就選中了白家大少爺。

    第乍見之歡八: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

    聽聞白家大少爺長得俊朗帥氣,學識也很淵博,最重要的是性格溫和,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都說是難得的君子。

    但是……

    毀就毀在這個但是上。

    但是他身體不是很好,心臟不好。

    我才不管他長得是美是丑,身體是強健還是孱弱,除了秦漠,其他人在我眼裡都是浮雲。

    秦漠忽然出手攬住我的肩膀,輕聲安慰我:「我們先回去吧,秦淮是不會來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立馬警覺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我拂下他攬在我肩膀上的手,定定的望著他:「你要是要我回去的話,除非你幫我解除和白懿梁的婚約,否則我就去他家鬧個雞犬不寧。」

    「好好好,我們先回去,你要怎樣我都聽你的好不好,先回去啊。」秦漠無奈的應聲。

    聞言,我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我知道秦漠這只不過是為了安撫我的緩兵之計,但是能夠聽他這麼說,我還是很開心。

    我也是太好騙了,一兩句謊言就能夠哄得我很開心。

    真沒出息。

    我在心底暗暗的唾棄著自己。

    我確實是沒啥出息,因為我一邊在心底唾棄著自己一邊又跟著秦漠回去了。

    並且在唾棄自己的同時也在心底把秦淮給罵了好幾遍。

    好你個秦淮,先不說是不是放我鴿子,我現在都已經在懷疑秦淮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說可以幫我,還給我買機票,然後又高密給秦漠讓他來把我帶回去。

    不過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為了整我嗎?

    沒理由啊。

    我最近又沒招惹他。

    難道是他大姨夫來了?

    哎,男人心,海底針吶!

    秦淮的電話依舊打不通,果真是畏罪潛逃了。

    秦漠沒有把我帶回了他公司的辦公室,而是要把我送回家。令我比較不爽的是那個私家偵探竟然像個保鏢一樣跟在我們身側,寸步不離。

    就在我們上車時,我想要上秦漠的副駕駛,他竟然直接把我從副駕駛上扒拉下來了,把我給扔到了后座。

    我本來就一肚子火,剛想懟他兩句,秦漠就朝我使個眼色,勸慰我說:「算了,你就在後面吧。」

    聞言,我也就沒再說什麼了。也罷也罷,只要秦漠開口,什麼我都能忍。

    於是我們三個一路都相對無言,以一種極其詭異又尷尬的氣氛回到了秦家大宅。

    我回到家時,梅姨告訴我,秦致遠已經在書房等我了。

    說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該來的還是要來。

    躲不過的終究躲不過。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

    身後傳來梅姨客氣又熱情的招呼聲:「白先生,您今日怎麼有空來拜訪啊!」

    我只當是秦致遠的朋友,就沒多留意,上樓就進了秦致遠的書房。

    果然,秦致遠,在書房裡窗邊,眯眼眺望著窗外。

    「乾爹,您找我。」我大大方方的開口,絲毫不怯懦於今早的計劃離家事件。

    「嗯。」秦致遠轉身,朝我昂了昂下巴,「過來陪我聊會兒天。」

    「別,乾爹,」我站在原地不動:「您要是想罵我,想打我,您直說,別這樣,我知道我想離家出走說我的不對,打我罵我都可以,給個痛快話,別這樣憋屈我。」

    秦致遠看著我笑了笑,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都是歲月的滄桑還有沉澱,甚至還有和藹。

    他一直都很疼愛我,從不捨得打罵我,頂多訓斥我幾句。事實上,有的時候,我是真的把他當做父親。

    但是離親生父親還是有一點距離,還是有一些敬畏心的,平日裡還是不敢在他面前太過放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和白懿梁訂婚嗎,你不是要知道我在你小時候要把秦漠送出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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