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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3:26 作者: 白鷺成雙
「哪裡會。」韓朔輕笑,解開自己的中衣。將她抱進懷裡。
炙熱的溫度,瀲灩覺得自己要被他的胸膛灼傷了。這時候的韓子狐是難得的溫柔,仿佛是在心疼她似的,叫她心口沒出息的又是一陣亂跳。
「嗯……」忍不住呻吟一聲,身上的男人好像激動了些,牙齒咬著她的唇,仿佛要將她吃進去。手下的動作更是大膽而狂放,撫著她身體的線條。
「瀲灩。」沙啞的聲音,喊的是她的名字。
瀲灩一震,睜開眼睛,心裡跟著一痛。
「啊!」
韓朔笑得如偷腥的狐狸,趁著她失神那一瞬間,已經闖進她的身體裡。毫無防備的緊緻讓他輕喘了一聲,接著便擁緊她,慾海沉浮。
「子狐…哥哥。」瀲灩雙眼迷濛,身子隨他擺動,抓著他的手臂喃喃地喚。
「嗯,我在。」韓朔難得的好心情,逗著身下的女子,怎麼要都不滿足似的。翻個身讓她在上頭,笑得邪惡地問:「娘娘心裡,可有臣?」
瀲灩倒吸一口氣,雙手蘇軟地撐著他的胸口,咬牙道:「韓子狐,莫要欺人太甚!」
她心裡有沒有他……這話何必問呢。若是沒有,她就應該帶著匕首來,一刀捅進他胸口看看,看看裡頭,到底有沒有東西!她便是愛了他又如何,一顆心也只能是被他放在手裡把玩,放不進懷裡珍惜!
「回答我。」韓朔撐起身子坐著,微微眯眼。看著面前人兒更紅了些的臉,勾唇一笑:「不然臣不介意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炙熱深入身體,瀲灩壓著喉嚨里的喘息,狠狠地瞪他。
「沒有!」
韓朔眼神一沉。手上力道一重,捏痛了她。
「再回答一遍。」
瀲灩悶哼,腰快被折斷了,手也疼,但還是要撐著回答他:「自太傅退婚那日起。本宮的心裡便不再有你的位置。太傅該知道的,怎的又來問?」
韓朔冷笑一聲,再次翻身將瀲灩抵在床頭,毫不憐惜地動作起來。手指掐著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鑲進床里一樣。
瀲灩忍著。破碎的呻吟一點點在他耳邊婉轉。看著上面那張陰沉沉的臉,她突然覺得很開心。
那兩個字能護住她最後的尊嚴。
「楚瀲灩,你早晚要在這張嘴上吃苦頭。」韓朔額上有汗落下來,臨著高cháo的瞬間,狠狠咬著她的耳朵道:「你會後悔的。」
瀲灩咬著唇笑,心想,就算吃了苦頭,後悔了也不會找你哭。
雲雨初歇,兩人都喘息了好一陣子。瀲灩正想起身,腰間卻多了一隻手。轉頭。就見韓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這才什麼時辰,娘娘就要回去了麼?」
瀲灩看著他眸子裡跳躍的東西,忍不住臉一?。這是欲求不滿麼?東郊別院的姑娘看樣子不夠厲害啊。
「最近皇后盯得緊,這浸豬籠的勾當,還是得謹慎著些。」她笑著拿開韓朔的手。
「太傅向來是禁慾自持之人,這會兒,應該也能忍住才是。」
韓朔彎唇一笑,鬆開她的腰又拉著手,撐起身子來在她耳邊低聲道:「臣看著娘娘,很是忍耐不住。不過娘娘執意要走,臣也只能恭送娘娘起駕。」
瀲灩看他一眼,轉身撿起地上的芙蓉色肚兜和青蓮花的衣裳,一點點將自己裹起來。長發挽起,用骨簪固定。
「清明三分雨,青蓮花始開。」韓朔走下床替她系好裙帶。手指從上頭的刺繡蓮花上撫過,微微一笑。
瀲灩斜眼看他:「以後本宮讓人準備個冊子,備著每次歡好之後太傅都詩興大發。也許還能成一本詩集。」
韓朔披上外袍,很是認真地想了想,點頭道:「娘娘這主意甚好。那本詩集,便取名『春情繾綣『,定然能流傳一時,風靡一方。」
瀲灩啐他一口,轉身就開門出去。
「恭送娘娘。」
夜深寒重,瀲灩上了馬車,如以前一樣回宮。身上都是韓子狐的味道,讓她臉色有些難看。
「娘娘,方才奴婢在韓府主院周圍看了看,守衛似乎比以前嚴了許多。」休語遞給瀲灩手帕,低聲道:「臨近八王朝聖的日子了,小桂子說最近韓府的訪客多了不少。」
八王扶宗,分割大晉土地,各自為小國。每年八王朝聖,都是極為麻煩和需要心力應付的。瀲灩聽著都頭疼,應付一隻狐狸已經很累了。還要與八頭野狼周旋,當真是要折壽。
近年聽聞八王之間爭鬥加劇,土地百姓的爭奪尤其明顯。他們來洛陽,定然又是要吵上一吵的。去年是先帝喪期,幾人還有所收斂,可是今年當如何呢?
「本宮知道了,回去還是先沐浴,好生休息一番才有氣力。」瀲灩揉了揉眉心。
「是。」
沉香宮燒著最好的銀炭,一進去就覺得暖和了不少。小桂子候在一旁,見人回來。麻利地提了熱水到浴桶里,臉上笑眯眯的,看起來是有什麼好事。
瀲灩沒急著問,先將自己洗乾淨了,才坐在帘子里一邊擦頭髮一邊道:「什麼事兒讓你這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小桂子半跪在地上。笑道:「娘娘大喜,奴才高興。傍晚有消息傳來,畢將軍已經抵達邊境,途中與小支胡人蠻兵相遇,將軍一人便斬了胡兵二十首級!今天洛陽城都傳遍了,說畢將軍是大英雄,皇上也開心得很呢。」
「哦?」瀲灩眼睛亮了亮,禁不住也笑了:「畢將軍不負皇恩。」
「皇后提議給畢老夫人封個三品誥命夫人,皇上也允了。娘娘慧眼,畢將軍以後定然是能成為娘娘的助力。」小桂子磕頭,笑嘻嘻地道。
瀲灩盤算了一會兒,心裡也很是開心。畢卓立功是其次,他這一舉動能服眾,在軍中就定然能有了威信,被謝戎和虎威壓制的機會就少了些。日後大軍回朝,他自己也就能握有兵權了。
「甚好,這會子聽著,也算能安眠了。」瀲灩摸了摸發梢,已經被含笑擦乾了八分。身子有些疲軟,她打著呵欠道:「明日早朝之後再來告訴本宮朝臣們如何說,現下你也早些下去休息。」
「是。」小桂子瞧著自家主子神色愉悅,也算是安心了,慢慢退了出去。
只是小桂子能力有限,沒辦法知道隨著捷報來的還有一封信,算是畢卓的家書。此時正被韓狐狸捏在手裡,玩味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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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道不同分走,待八王來朝(bubblyface馬車加更)
「示家母:兒已抵關山,斬敵於刀下,一嘗夙願。願母親保重身體,天寒加衣,勿吝嗇柴火。兒隔千里,無法侍奉左右,甚覺不安。一朝回朝,必定侍奉母親,寸步不離。
另,楚將軍對我母子有恩,母親有事,仍可求助之。代問楚將軍安康。」
字跡行雲流水,看得韓朔都想贊他一聲,果然是文武雙全的畢將軍呵。
但是這寥寥幾句話,還不忘問候楚將軍。楚嘯天對他們是多大的恩德。不過就是上次順手將畢老夫人請到楚府去護了一陣麼?畢卓這是念著楚將軍的恩情吶,還是念著楚瀲灩的恩情?
「公子?」玄奴站在一旁,看他拆了人家家書,神色不豫的模樣,輕聲詢問一句:「還要不要將此信交到畢老夫人手裡?」
韓朔回神。將信紙折好放回竹筒里,遞給玄奴:「我留著還能當柴燒麼?送去畢府就是了。」
「是。」
轉頭繼續同人飲茶,一旁的裴叔夜安靜地等他的思緒都回籠了,才開口道:「汝南王司馬過已經提前抵達了洛陽,沒知會任何人。只帶了奴僕住在有朋客棧。另外成都王和河間王也在路上,這三人今年打了頭陣,想來也是有所圖謀。太傅覺得,該視而不見,還是送上請帖?」
八王朝聖。熱鬧非凡,是一年裡韓朔最喜歡的時候。區區八個人就可以攪起這大晉的一鍋子渾水,他樂得在邊上看熱鬧。
「司馬過來這樣早,怕不是為了看洛陽的風景的。」韓太傅笑得儒雅:「請人上門,不如親自去瞧瞧。」
裴叔夜沉吟一瞬。頷首道:「亦可,司馬過為人不算太嚴謹,去年也與您有過結識。上門拜訪,不算突兀。」
新年將至,就當是去問個禮。
「嗯,明日我抽空去就是了。太岳,我還一直有事要問你,最近卻沒什麼機會。」韓朔話頭一轉,看著裴叔夜問:「你與江隨流應當是知己,可是為何他反去投了楚將軍門下?最近聽聞,他從中書省的通事,又轉成了洗馬。勢頭還算不錯。」
說起江隨流,裴叔夜的眼眸暗了暗,低頭笑道:「人各有志,始真他……雖然與我相知,但可能終究不是一路人。他做的決定,我也不會有何反對之意。」
「哦?」韓朔挑眉,有些意外地道:「以往常聽你提及他,除了到我府上來,你其餘的時間都該是與他在一起。不是還曾共作了許多詩詞歌賦?我以為。你們是不會敵對的。」
「敵對?」裴叔夜微微一怔,隨即自嘲地笑笑:「是啊,我哪裡願意與他敵對。只是各為其主,終究是不能共存。若是有一天他要拿劍指著我了,大概,我也會拿刀指著他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呵。
韓朔抿唇,端著茶喝了一口,卻發現這亭里風大,茶都吹涼了。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就早些看清楚了。不要留有餘情,以後優柔寡斷。」他像是說給裴叔夜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裴叔夜笑著點了點頭,眼睛裡的東西被掩藏在了長長的睫毛之下。
「愛妃愛妃,你快來教教朕。」小皇帝一下朝就衝進了沉香宮,圍著瀲灩打圈圈:「教教朕怎麼說話比較有氣勢?八王,八王快來了啊!」
瀲灩正在吃點心,被這小傻子嚇得一口豆沙糕嗆在喉嚨里,喝了好幾口茶才緩過氣來。
「皇上您先別急。」伸手將人拉住,瀲灩哭笑不得地道:「不就是八王要來了麼?又不會吃了您,怎麼說得像是有老虎要撲過來了一樣?」
「愛妃你不知道。」司馬衷可憐巴巴地瞅著她道:「八王可厲害了,每次他們說話朕都插不上嘴。去年齊王和成都王就在桌上打了起來,盤子還差點砸著朕。太傅說就是因為朕氣勢不足,鎮不住他們,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