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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

    付阮得知天水樓里出了人命案,是在晚上的十點四十二分,她蹙眉問事發經過,在十秒過後,聽到經理微微發抖的說出那個名字:「老闆,是付兆深。」

    付阮一瞬有些懵,下意識問:「付兆深怎麼了?」

    經理道:「死的是付兆深。」

    付阮:「……」

    第823章 寫不出的關係

    蔣承霖的手機在付阮接電話後的五秒內響起,手機里是許多的聲音:「四哥,付兆深死了,在天水樓里被人開了四槍。」

    蔣承霖聞言,第一反應是看向身旁付阮,只見付阮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懵還是走神。

    「知道了。」

    蔣承霖淡定掛斷電話,逕自從付阮手裡接過她的手機,貼在自己耳邊:「我是蔣承霖。」

    天水樓經理頓了一瞬,很快道:「您好蔣先生,我是言舜華。」

    蔣承霖應了一聲:「我也剛知道你那邊出了事,不用擔心,警察來了按流程辦事,我等下讓小龍過去一趟,你先安撫客人,今晚所有在天水樓吃飯的,把單免了。」

    他聲音平穩,像是特效鎮定劑,言舜華聞言,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逐漸得到平復,出聲回道:「明白。」

    蔣承霖:「你記下我電話號碼,之後有任何事,直接打給我。」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蔣承霖再次掛斷電話,側頭看向出神的付阮。

    他拉著付阮的手,出聲道:「你在家等我,我去看一下。」

    付阮反握著蔣承霖的手,聲音如常:「你陪我去。」

    蔣承霖略微遲疑,回道:「好。」

    付兆深的屍體被發現後,天水樓馬上報了警,警方到現場勘察後,協調醫院叫人先把屍體拉走。

    按道理警方下一步就要通知死者家屬,然而付兆深的身份,警方一時間不知道該通知誰。

    周楨死了;付娢兩個多月前出車禍,現在被診斷為植物人;至於付長康…也是命不久矣。

    二房付兆安和孫月芬都死了,付婧目前下落不明;

    三房沈冬蕊是付長康案的原告之一,付姿和付兆陽目前不在岄州;

    付家曾經有多鼎盛,現在就有多凋零,說句家破人亡,毫不為過,眼下就是想從活人里找個能給付兆深收屍的人都沒有。

    沒人敢找付阮,也沒人想到付阮會主動來醫院。

    夜裡十一點多,付阮蔣承霖帶著保鏢來到醫院,值夜人員看到一行十幾二十人,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付阮面色平淡,言簡意賅:「我來看今晚槍擊案死者付兆深。」

    正常情況下,工作人員會問付阮和死者之間的關係,可事實上,警察都不敢摻和的事,普通人更不敢蹚渾水。

    工作人員也是激靈,很快道:「您稍等,我叫下我們領導。」

    他閃身進了一扇門,十幾秒後,主管很快從裡面出來,瞧見外面的一大幫人,同樣面露緊張。

    站在付阮和蔣承霖面前,主管道:「幾位要見今天中槍送來的死者嗎?」

    付阮淡淡:「就我一個。」

    主管讓身邊人拿出一張A4紙,隨即道:「麻煩您填一下。」

    付阮神色如常的接過紙筆,這是一張信息表,第一欄是姓名,她利落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名字之後,緊隨著一欄,與死者的關係。

    付阮明顯停頓,回想她跟付兆深的關係,她腦中竟然一片空白。

    全岄州的人都知道,她跟付兆深既是兄妹,也是情侶,是仇人,也是合夥搞垮付長康的白眼兒狼,可兜兜轉轉,最後的最後,付兆深還是愧對付阮的那個,因為周楨就是害阮心潔的兇手。

    付阮和付兆深的關係,很難用一個詞來概括,付阮在空白的大腦里什麼都尋不到,索性除了姓名和電話號碼之外,其餘所有都是空著的。

    她用最短的時間,交了張幾乎沒答的卷子,主管見狀,也是絲毫不敢多言,只如實道:「付小姐,因為死者身亡原因特殊,警方特意交代過,任何人要過來要看死者,先要跟他們通電話,確定才能看。」

    付阮情緒平和:「明白,你打還是我打?」

    主管:「我打,您稍等片刻。」

    說著,主管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號碼,因為時間很晚,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主管道:「付阮付小姐來了,想看一眼死者。」

    幾秒後,主管應聲掛斷,對付阮道:「沒問題,在這邊。」

    主管帶頭,付阮和蔣承霖邁步,身後一行人,呼啦啦的都要跟上,蔣承霖只讓許多和丁明跟在身邊,其餘人原地等著。

    停屍間在醫院地下,雖是晚上,但這裡反而燈火通明,幾人走穿長長的走廊,在最盡頭,主管輸入密碼,開門。

    冷氣迎面撲來,蔣承霖第一反應,側身擋在付阮身前,岄州十月底,室外溫度也有二三十,大家都是夏裝,付阮也只穿著一件薄襯衫,冷氣太足,付阮還懷著孕。

    不等蔣承霖出聲,付阮側頭看向許多:「外套給我。」

    四個人里,只有許多穿了件很薄的衝鋒衣外套,聞言,他先是一愣,緊接著看蔣承霖。

    蔣承霖也看向許多,重複那兩個字:「外套。」

    許多趕忙把外套脫下來,裡面就剩一件白背心,蔣承霖接過外套,當眾給付阮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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