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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封醒道:「我想你了。」
第755章 欺負她沒爸沒媽
此時天水樓門外有多少人,付家老宅周圍,只多不少,比起付長康道貌岸然,打著清理門戶慫恿道上人的舉動,付阮把白眼狼體現的淋漓盡致,她直接讓人去付家門口堵著,但凡有人敢動她,她絕對動付長康,大不了魚死網破。
付長康氣到發笑:「不愧是我養出來的…」
可是笑著笑著,他又臉色發寒,因為比起像他,付阮這股不怕死的勁兒,更像付長毅。
當年那麼多人威脅付長毅,想讓他把碼頭拿出來共用,哪個開的不是日進斗金的價?可付長毅偏不肯,他寧可跟一大幫人為敵,玩兒命,最後怎麼樣了?還不是把命給玩沒了。
白天大太陽,晚上外面突然下起了急雨,岄州這幾個月多雨多颱風,風颳著雨,把窗玻璃打得劈啪作響。
付長康站在書房窗戶邊,隱約能見亮著燈的庭院外,一片黑壓壓,不是別的,都是人。
他想殺付阮,付阮同樣想要他的命,大家都是一聲令下,只不過看誰喊第一聲。
一夜風雨,平安無事,隔天早上,天水樓大門打開,照常是封醒拎著一把椅子出來,坐在門口吃糖水。
街上滿滿當當停的都是私家車,只不過今天沒人下車,封醒從早坐到晚,太陽西下,他起身收攤。
一連兩天,除了第一天還有個陳強出頭之外,其餘人一點動作都沒有,別說付阮覺得不對勁,樓上所有人都覺出來了。
喬旌南狐疑:「付長康不是那種雷聲大雨點小的人吧?」
沈全真:「他是想跟阿阮比誰的膽子大,誰的定立足?」
戚赫征:「不是在試探,就是想搞崩心態好再動手。」
付阮沒出聲,蔣承霖風輕雲淡又斬釘截鐵:「付長康想做給全岄州的人看,哪怕阿阮這麼背信棄義,他仍舊留有餘地。」
沈全真一臉晦氣,就差隨地吐痰:「噁心。」
喬旌南也滿眼不屑:「一時間很難說他要臉還是不要臉,說他不要臉,他又很在乎名聲,說他要臉…他真沒做什麼要臉的事兒。」
戚赫征:「我找了軍部的人,他們就在附近,一個電話半分鐘就到。」
蔣承霖:「用不著動用軍部。」
戚赫征看向蔣承霖,蔣承霖口吻淡定:「付長康不是傻子,以你跟阿阮的關係,他會想不到你背地裡準備幫忙,會給你抓人的機會嗎?」
戚赫征沒說話,蔣承霖:「付長康折騰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如意,他心裡很清楚,阿阮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隨便被他拿捏的小孩子,也不是十年前需要仰仗他才能獨當一面的付家四小姐。」
「拼硬的,他動不了阿阮。」
戚赫征敏銳嗅到蔣承霖話里的言外之意,微微蹙眉,問:「他還有什麼軟的好拼?」
蔣承霖別開視線,顯然有什麼讓他欲言又止,付阮把話接過去,不冷不熱:「我媽沒醒,沒人能證明付長康是兇手。」
此話一出,周圍三人瞭然,竟然忘了這茬。
樓下,大中午,封醒在陰涼處坐著,兩天沒動靜的街上,離著老遠開過來幾輛私家車,車在正門口停下,分別有保鏢下來開門,緊接著,三四個老頭兒被人從車裡請出來。
封醒眼尖,很快認出來者是誰,這幫平均年齡快八十的老頭兒,都是岄州道上現存最老資歷的幾個人,打頭的那個,竟然是佟福。
封醒從椅子上起身,邁步迎上前:「福伯,海叔,浩叔,文叔。」
佟福拄著拐杖,微微抬頭看著封醒,面上不辨喜怒:「阿阮呢?」
封醒神色如常:「在裡面。」
佟福邁步欲往天水樓門口走,封醒不著痕跡地側跨一步,恰好擋住這一行人的去路。
佟福身邊保鏢當即渾身戾氣,佟福抬手示意他不要亂動。
封醒跟佟福目光相對,佟福道:「阿醒,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連我們幾個老傢伙都不能見阿阮了嗎?」
封醒恭敬又堅決:「付阮很惦記幾位,知道你們現在不樂意出來坐,尤其福伯您,搬去海城那麼久,她只能逢年過節和您生日的時候,給您打電話聊聊。」
「我先請幾位去隔壁飯店休息,那家也是付阮開的,今天特別不湊巧,付長康有事要找付阮,等今天過去,付阮親自去拜會各位。」
佟福身後一老頭兒不滿道:「付長康也是你叫的?有你這麼直呼乾爹大名的嗎?」
封醒微微點頭,禮貌道:「文叔,我早就不是付長康乾兒子了。」
另一個老頭兒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付長康跟你劃清界限,解除關係了?」
封醒:「海叔,是我單方面跟付長康劃清界限,解除關係。」
幾個老頭兒同時眼一瞪,快八十或者八十多的人了,心跳稍微一加速,臉就通紅,像是隨時都要撅過去。
佟福雙手握著拐杖,沉聲道:「封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封醒俊美面孔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急不躁:「當然知道,我沒喝酒,也沒嗑藥。」
佟福從鼻子裡喘粗氣:「你是付家人,是付長康的乾兒子,他養你這麼多年,只有他對外跟你解除父子關係,可沒有你單方面不認乾爹的理,你受付家的恩,回過頭來拆付家的台,是不是當大哥當的太久,忘了這種忘本棄義恩將仇報,是要三刀六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