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頁

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阮滿眼嘲諷:「他以為律師是法官嗎,他想幾年就幾年。」

    蔣承霖:「他可能以為律師是仙官,還是他家養的,上柱香磕個頭就行了。」

    付阮:「我確實沒想到,這一刀扎得最狠的,會是周楨。」

    蔣承霖:「付長康這輩子踩著所有人往上爬,女人,兄弟,子女,現在活該被所有人拉下馬,只能說報應來得還是晚了點,讓他平白無故多活這些年。」

    付阮:「他不會眼睜睜坐以待斃,以他的性格,他死,肯定要拉著所有人墊背,你最近小心點。」

    蔣承霖沉聲道:「我正要跟你說,付長康怕律師忌憚你,話里話外都有要動你的意思,我剛才跟門姝妍打了電話,叫她添油加醋跟她媽說,付長康發瘋,要動的人肯定不止你一個,警方要加快點動作。」

    付阮眼底氣焰囂張:「我怕他?從知道他騙我那天,一直到現在,我每分每秒都在等開戰的一刻。」

    她有必要讓付長康知道,她是付長毅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他們骨頭裡流的血不一樣。

    付長毅可能死於過於信任一個奸人,但她不會,同一個地方,她不會摔倒第二次。

    蔣承霖卻很擔心,他溫聲哄道:「阿阮,你先去國外待一陣好不好?我家在瑞士有醫院,我親自把伯母送到那邊,你陪陪伯母,岄州這邊有什麼事,我隨時跟你聯繫,最多半年,我接你們回來。」

    要是從前,付阮說不去就不去,說翻臉就翻臉,可她最近脾氣好了很多,準確來講,是耐性好了很多。

    聽蔣承霖說完,她才心平氣和的道:「我說要跟付長康面對面的斗,不是氣話,更不是一時衝動,我做了這麼多,哪怕我掏空長康六成以上的股份,不是為了錢,我單純要激怒他,我要在他最生氣,最不擇手段的時候,正大光明的打敗他,讓他知道我不怕他。」

    「隨便他玩陰的還是玩硬的,我奉陪到底,我要讓他知道,付長毅和阮心潔的女兒,不可能被他利用一輩子,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惡,我要從他身上一點一滴的找回來。」

    「有些事只能我來做,你都不行。」

    付阮拿著手機,眼底帶著促狹,以及外人根本看不到的柔和:「四哥,我們還沒領證呢。」

    蔣承霖先是被久違的四哥叫得神魂顛倒,緊接著聽到後半句,他警惕道:「什麼意思?」

    付阮不緊不慢:「意思就是,我們現在還不是合法夫妻。」

    蔣承霖:「然後呢?」

    付阮:「你可以給我提建議,我不按照你的做,你不能對我有意見。」

    蔣承霖:「我要是有意見,你就不跟我結婚了?」

    付阮憋著逗他,煞有其事:「婚前就有意見,婚後意見只會更多,正好,我們趁著這段時間多磨合磨合。」

    隔著手機,付阮感覺蔣承霖都坐直了,他繃著聲線道:「婚你都求了,戒指也給我戴上了,現在你告訴我,我們還在談戀愛?」

    付阮火上澆油:「你高興可以喊我老婆。」

    蔣承霖:「你不覺得你這話聽起來特像提上褲子就不認帳的渣男嗎?」

    付阮:「我脫了褲子也不認帳。」

    蔣承霖本想好好勸付阮出國避風頭,實在不行他陪她走都可以,沒想到付阮話鋒一轉,生生把話題轉到他現在到底是男朋友還是老公上。

    蔣承霖本身就很有原則,在付阮這裡已經打破很多原則,但這事他不能忍,兩人生生掰扯十幾分鐘,氣得蔣承霖現在就要來長康,拉著付阮去民政局領證。

    付阮:「付長康死的那天,我八抬大轎去蔣家接你都行。」

    蔣承霖蹙眉,情緒是這麼個情緒,可聽起來著實奇怪,他為什麼要跟付長康捆在一起?

    沒等蔣承霖出聲,付阮自顧道:「他不死,我沒法心安理得的跟我爸媽說,我要嫁人了。」

    蔣承霖知道付阮前面在開玩笑,唯獨這句話,她是認真的。

    付阮跟他不一樣,他打小兒有爸有媽有蔣承希,日子過得就想日行一善,生怕早死;

    付阮當了六年童話里的公主,忽然就要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哪怕成年後乖張暴戾,實際上也是心裡恐慌,生怕有人敢動她;

    如果付長毅還在,如果阮心潔醒著,付阮不至於什麼事都自己扛,蔣承霖窩心,半晌,他低聲道:「不走了,就在岄州,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給你善後。」

    第747章 他把床頭書弄丟了

    付阮看了眼腕錶:「我要去找封醒,你今天不去接蔣超嗎?」

    蔣承霖:「我正準備出門。」

    付阮:「你去吧,別忘了告訴蔣超,別來攪合阿姿,朋友能當就當,別搞死纏爛打橫刀奪愛的戲碼。」

    蔣承霖:「他不會……應該吧。」先是信誓旦旦,緊跟著自我懷疑。

    付阮隔著手機心疼蔣承霖,明明只差兩歲的堂弟,活生生搞得像差了二十歲的逆子。

    兩人聊了幾句,電話掛斷,蔣承霖坐車去警局,蔣超一口氣蹲了十三周的局子,比一些新來的民警『資歷』都深,他送走了一批批犯事的,又迎來一批批新的犯事的,知道他今天出去,幾個相熟的民警,親切地送上了小蛋糕。

    美其名曰:新生。

    蔣超穿著白T黑褲,手裡拎著個小蛋糕,刺眼的眼光打在他身上,他周身是太陽都捂不熱的寒。

   
關閉